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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捏了太子的脸

厨子救土木堡 迷路的龙 7910 2024-07-10 00:40
   朱祁镇已经叫出了声:“阿九?!你怎么胖成这副样子!”   竟真的是京城第一美人!   林钧之前只注意到粽子姑娘的身形,闻言下意识地向她的脸看去——   不得不说,脸还是美的,一双明眸自带秋水,盈盈间似有千言万语,琼鼻高耸,唇红似樱……就是下巴,多了一层。   也亏得她是鹅蛋脸,不是瓜子脸。   阿九愣了一下:“这副样子?”   她抬起手,看了下腰身,自言自语道:“最近似乎确实胖了好多,去年的夏衫,都穿不上了——”   阿九抬头看向胞姐:“姐姐,我很胖吗?”   钱皇后一怔,温柔笑道:“是比以前胖了一点,不过,阿九也还是个美人呢!”   阿九立刻高兴起来,笑看向了林钧:“你是林钧吧!我今年十八了,八月的生日,你呢?”   林钧隐约有些明白,这位京城第一美人,为何会胖成这副样子——   有一种胖,叫家人觉得你不胖。   他客气应道:“今年刚好二十,生日倒是比姑娘小一些,在九月。”   “啊?”阿九吃惊地啊了一声,“你比我大啊,那我做不成阿姐了!”   胖美人明显有些沮丧,钱皇后怜爱地摸了摸妹妹的头,替她解释道:“阿九在家中排行最小,一直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   林钧一脸无辜,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阿九扁了扁嘴,很快接受自己多了个便宜哥哥的事实,确定了林钧的身份后,她立即兴奋地问道:   “林……哥哥,你那道三套羊,是怎么做的?为什么我做出来,里面的鸭子还带着血水,腥臊不堪?”   三套羊!   他扮成朱祁镇住在大同的时候,借着郭登递折子的功夫,给便宜姐姐写了封信,简单说了下离开瓦刺前的最后一宴。   因三套羊制作繁琐,他就只描述了下成品,没有细说作法。   林钧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美眸,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你,一直在和我通信?!”   阿九吃吃的笑了起来,“是呢!”   她笑起来美如春花,倒是叫人忽略了她的胖,“你信中所写美味众多,我逐一尝试,经常失败,又不想浪费——”   阿九低头看着自己宽阔腰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胖起来啦!”   林钧:“……”   《在草原养成皇帝的同时,还把笔友养肥了!》   乍一知道,眼前的胖美人儿,就是和自己通了一年信的笔友,林钧立刻感觉亲切起来!   他热情地讲解起了三套羊的制作关键:“羊要先选对,一定要年龄不足一年的小羊,这样才能烤透——”   朱祁镇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咱们能不能先玩会儿老鹰捉小鸡?孩子们都等着呢!”   林钧一怔,朱祁镇因刚才的踢毽子表演赛,很是赢得了团子们的喜欢,现在他怀里抱着一个,一条腿上还挂着两个,奶乎乎的一起看向他。   阿九先笑了:“你们先玩,玩完再和我说!”   林钧点了点头,朱祁镇豪气地安排小团子们逐一挂在了林钧身后。   朱见湜年龄太小,被朱祁镇塞到了钱皇后手中,权当观众。   游戏很快开始。   林钧张开双臂,徒劳地抵挡着朱祁镇,他和朱祁镇对位才发现,这厮竟把自己练得这么强壮了!   哪里是老鹰,分明是秃鹫!   加上腿长手长,一个转弯冲刺,林钧就被他甩开了,队尾的一只小鸡,被朱祁镇稳稳地捉走!   又被他抛向了半空,四岁的朱淑元发了一串咯咯的笑声。   一只又一只小鸡被朱祁镇抓住,最后只剩了当朝太子朱见深。   林钧突然起了较劲儿的心思,他一把将太子背起,双手背在身后托住,叫嚣道:“来吧!皇上!看这只你能不能捉住!”   朱祁镇哈哈大笑扑了过来,林钧灵活地往旁边避了一步,朱祁镇扑了个空。   你追我逃,最后,林钧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行了不行了!太累了!”   下一秒,一只小手捏着个手帕,努力却没有什么章法地给他擦起了汗。   林钧一愣,坐下后,站着的太子,刚好和他等高,一大一小对视一眼,小小的太子怯怯地笑了下,林钧心中一软:“谢谢殿下。”   这就是未来的宪宗,成化帝啊!   论起政绩,比他爹,他叔,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林钧一怔,他怎么知道的?   林钧若有所思,好像从碰到师兄开始,他的记忆库就解锁了,不需要像以前一样,非得要师兄这把钥匙才能打开。   小太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谢。”   三岁的团子说话奶声奶气,模样却是大人样,简直可爱到犯规。   林钧忍不住抱住了小太子,又大着胆子捏了捏太子的脸蛋——   内心疯狂咆哮,他捏了大明未来天子的脸,吼吼吼!   下一秒,另一只修长的手探了过来,捏住了太子的另一边脸蛋:“……看你捏着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林钧眼睁睁地看着小太子的眼睛里迅速酝酿了一泡泪,他立刻松开手,同时拍掉了另外一只不请自来的手,义正严辞:   “皇上,请自重!”   朱祁镇耸了下肩,长臂伸出,抓起太子,直接放到了自己头上,小太子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朱祁镇的头。   朱祁镇又抱起两个团子,示意林钧抱起剩下的两个。   林钧:“……”   他有负圣命,只能抱起一个。   两个也不是不能抱,问题是摔了怎么办?   孩子们的娘,可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呢!   最后一个,林钧很自然地喊起了场上唯一好友:“阿九,你来抱一下小殿下。”   阿九应了一声,抱起了最后一小只,和林钧一起,跟在朱祁镇身后,向着一排房屋走去。   皇后看了眼众妃,知道自己管不了这帮美人,也不吭声,扭头跟了上去。   众美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周贵妃开口道:“皇上回来了,第一晚理应住在皇后房里,这第二晚第三晚么,可得说道说道了。”   众妃纷纷应是,扭头也跟了上去。   门框低矮,朱祁镇不得不先放下怀里的两个,又把朱见深放下,这片刻功夫,小太子明显对亲爹已经产生了浓浓的濡仰之情。   他主动伸出手,抓住了朱祁镇的衣襟。   朱祁镇低下头,扯开朱见深的手,反手就握在了手里。   朱祁镇又牵住了另外一小只的手,最后一个却犯了难——他只有两只手。   就在这时,太子主动伸出手,牵起了弟弟。   朱祁镇眼睛一亮,大笑出声:“吾儿聪慧!又知友爱兄弟——”   他的笑声一顿,该死,想起朱祁钰那混蛋了!   朱祁镇又看了眼太子,忍不住冷哼一声,朱祁钰,连他三岁的侄子都不如!   朱祁镇牵着孩子们,站在门口,抬眼望去,熟悉的桌椅,熟悉的软榻,还有最里面那张拔步大床——   他用过的东西,都被朱祁钰大方地送了过来。   唯一的问题,是这房间又矮又小,所有的家具挤在一起,便连下脚,都变得困难。   朱祁镇叹了口气,小心地向里走去,努力不碰到桌子上的茶杯。   终于到了床边,这张床,林钧目测是后世的king size,足有三米宽两米半长。   朱祁镇先把三个小的都抛到了床上,示意林钧和阿九,把另外两只也放上来。   一起玩了半天,孩子们都熟悉了,很快就玩闹起来。   朱祁镇也不去管他们,自己坐到了圆桌旁,示意林钧坐下。   “刘监正和刘绍,暂时要留在我身边了,他们现在回宫,也落不了什么好。”   “哈铭袁彬自去述职,他们走得武将路子,且不用管。”   “倒是你,我刚才同祁钰打过招呼了,进尚膳监,专司南宫伙食。”   林钧一愣,皱起眉头:“皇上,我——”   他可以勉强接受朱祁镇做皇帝的尚膳监,现在的尚膳监?   林钧完全可以想像,进去后,会受到多少排挤,又是何等的步步维艰!   朱祁镇摆了摆手,目光炯炯:“钧哥儿,我只信任你——”   “再说了,”朱祁镇话锋一转:“你若不在宫中任职,有何理由来南宫,我们又——”   他声音一顿,林钧却明白了朱祁镇话中未尽之意:如何交换身份?   林钧咬牙正要答应下来,朱祁镇却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吃习惯了你做的饭,谁能比钧哥儿做饭还好吃啊!”   林钧觉得,他要是火箭,朱祁镇这一句话就是发射信号,嗖地一下他就上天了。   太会说话了!   林钧头脑一热,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好!我去!”   朱祁镇笑咪咪的拍了拍林钧的肩膀,“其实我很看好你,你连瓦刺人的胃都能征服——”   朱祁镇面色一正,“朕要谢谢你,若非你,草原之旅,绝非现在这样。”   林钧一想,确实,生活不能说好,毕竟环境简陋,资源有限,可也绝对不差了——都和主人同吃同住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林钧坦然接受了朱祁镇的谢意,想了想,认真问道:“皇上呢,有什么打算?”   朱祁镇扫了一眼旁边玩累了,不知何时躺在一起睡着了的五个孩子,轻声笑道:“被关在这里,朕还能做什么?”   “陪几个孩子玩玩,再给他们启个蒙——”   “朕缺失的,和他们一起补回来,”朱祁镇脸上笑容更盛:“朕经历过的,他们也得经历一遍才行!”   朱祁镇经历过的?   林钧微微一怔,想起草原时,朱祁镇诉的苦:三更眠五更起,生病了也不能请假——   他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朱祁镇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林钧又问道:“那朝堂呢,皇上有什么打算?”   朱祁镇笑容更深:“林钧啊,你没和我那弟弟接触,所以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朱祁镇说了件儿时往事:“父皇有一次出宫狩猎,带回了一只幼兔,祁钰很喜欢,父皇就赏了他。”   “他不听身边人劝阻,坚持要自己喂养,还和兔子同吃同住,他喜欢吃的,统统也要喂兔子吃一口,结果不到一个月,兔子死了。”   “再说现在,你也知道,也先愿送回数千大明将士,群臣纷纷表态支持和解——”   “朱祁钰却不愿意。”   朱祁镇端起茶盅,轻啜一口,轻笑道:“你看,朱祁钰和以前的我一样,不广开言路,又固执己见。”   朱祁镇看向窗外,这房屋低矮,透光性差,屋内很是阴暗,倒越发显得窗外阳光灿烂了。   屋内,是他的现在,窗外,似他的未来。   朱祁镇悠悠道:“我什么都不必做,只需等着他犯错。”   林钧不再出声,一年草原磨砺,朱祁镇这把钝剑,终于锋芒毕露,让他也跟着,莫名期待起小朱同学的未来了。   林钧知道,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他举起茶盅,和朱祁镇默契碰杯,郑重道:“珍重。”   朱祁镇点了点头:“你也是,在宫里,要格外小心。”   顿了下,朱祁镇补充道:“若有事解决不了,可求助我母孙太后。”   林钧愣了下,“孙太后?”   朱祁镇笑了笑,笑容中却透着一抹苦涩:“你看,我在这里,皇后也在这里,孩子们都在这里。”   “可我的母亲,却不在这里。”   朱祁镇意味深长地道:“皇帝可以换个人来做,只要太后,还是太后。”   林钧听得浑身发冷,朱祁镇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他明白了,孙太后,是怎样的一个人。   朱祁镇却笑了起来,又拍了拍林钧的肩:“不过她毕竟是我的生母,若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寻她,她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林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见朱祁镇再没什么要补充,林钧起身告辞。   他刚一出屋,一群美人就涌了进来,身后传来美人们的叽叽喳喳:“臣妾新学了一曲霓裳羽衣曲,皇上听听?”   “好巧!臣妾刚学了霓裳羽衣舞,要不,就让周姐姐弹琴,臣妾来舞?”   “臣妾那里有今年新采的好茶,皇上尝尝?”   林钧:“……”   朱祁镇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他正要离开,一个绿色身影先一步挡在了他身前:“林……哥哥,你还没给我说羊三套呢!”   林钧抬头,对上了阿九那双熠熠生辉的眼,里面清楚地写了四个字:求知若渴!   林钧笑了笑:“我们只差一岁,你唤我名字就好。”   阿九立刻表示:“那你也叫我阿九吧!”   林钧瞄了眼身后,美人们似乎吵了起来,朱祁镇好整以暇地拉钱皇后坐下,还给皇后倒了杯茶。   他往外走了走,到了墙角槐树下。   已近正午,日头甚烈,幸而这两棵槐树生得茂密,树下十分荫凉。   林钧开始详细为阿九解说起来,阿九听得连连点头,不时露出恍然之色。   待林钧讲完,阿九笑逐颜开,“我这就回家试试!”   她的声音一顿,一拍脑门:“哎呀,我这个月的月钱已经花光了,怕是要下个月了!”   林钧笑道:“那就下个月再试。”   阿九有些沮丧:“也只好如此了,早知道就不把钱都拿去买牛肉干了!”   她一拍脑袋,笑道:“你刚从草原回来,肯定没吃过京里最近特别火的牛肉干!”   说着,阿九翻出她的荷包,把里面的牛肉干,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捧到了林钧面前,“就这些了,都给你吧!”   雪白的掌心里,一堆棕褐色的牛肉干。   林钧沉默了,牛肉干的配方,是他许给伯颜的,所以就没在给皇后的信里提过。   回来的路上,想通了原材料不同,做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就大方地把配方给了杨善。   现在再把配方给阿九,突然就有些张不开口——毕竟坑了人家一个月的月钱!   见他久久未动,雪白小手又往前送了送,林钧只得拿起一块,放到了嘴里,往日吃着又香又有滋味儿的牛肉干,突然变得味同嚼蜡。   阿九眉开眼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都是你的了!”   说着,阿九不由分说地拉开林钧的手,把一捧牛肉干,都倒在了他掌心。   林钧低垂眼帘,看着掌心的牛肉干,认真道:“阿九,你不是想吃羊三套吗?”   林钧抬起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儿:“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让你吃到!”   阿九大喜过望,又有些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林钧重重点头,看着笑起来皎如满月的美人,忍不住想,阿九现在就这么好看,瘦下来,又该是多么漂亮——   不过,前世的时候,师兄除了做药膳,还专攻了一段时间的减脂餐,为此还专门考了个营养师证。   做了一段时间后,他问师兄有什么心得,师兄一脸严肃地告诫他,千万不要对一个女孩子说,你好胖,你该减肥了!   按女生们的逻辑,她可以嫌弃自己胖,嚷嚷着要减肥,你不可以!   不可以嫌她胖,也不可以要求她减肥!   林钧思考片刻,徐徐问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疲惫?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喜阴厌热?”   阿九惊讶反问:“你怎么知道?!”   林钧心道,胖子都这样。   他轻咳一声:“我以前教你的,大多都是炖煮之菜,接下来,我准备教你快炒。”   “炖煮之菜大多软烂入味儿,大火急炒之菜因火力在极短的时间,就把菜肴烹熟,可以说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菜肴本身的鲜甜。”   林钧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炖煮为侯,快炒称王,你想称王,还是为侯?”   两种烹饪手段被他说得激情澎湃,又怎是阿九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抵挡得了的,她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称王称王!我要称王!”   孺妹可教!   林钧点了点头:“那你得煅练身体了,等你什么时候能颠起一口锅,我就正式开始教你!”   阿九不疑有他,一口答应下来。   林钧满意的和她告别,阿九仍念念不忘羊三套,“三天!三天哦!”   林钧拍着胸口保证:“放心!三天内一定让你吃上羊三套!”   他顿了下,忍不住问道:“对了,你准备如何锻炼?”   阿九不假思索地应道:“我看姐夫回来,身体比以前强了好多,我向他求教一下好了!”   林钧:“……”   莫名心塞。   和阿九告辞后,他出了南宫,敏锐地发现,南宫内外的守卫,比他来时多了不知多少。   他要不是有朱祁镇给的腰牌,只怕也要一起住在南宫了。   林钧直奔皇宫,打铁要趁热,趁着朱祁钰还记得承诺,赶紧把他尚膳监的在编身份确定下来。   与此同时,文渊阁内,兴安正和朱祁钰通报此次见闻:   “太上皇扮起了老鹰,那个叫林钧的家伙扮做母鸡,诸位小殿下牵在林钧身后,仿佛小鸡一样——”   朱祁钰几乎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你说,太上皇,带着朕的侄儿们玩什么老鹰捉小鸡?”   兴安连连点头,“太上皇还举起太子,令其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朱祁钰:“……”   他板起脸:“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兴安一愣,朱祁钰已经重新埋首案牍,不再理他。   兴安默默地退下,越想越是不解,然后找上了自己的师傅,讲了一遍。   师傅大骂他:“你糊涂啊!”   “你既已走了,为何又偷看?!”   师傅的吐沫星子都蹦了出来:“太上皇,能带着殿下们玩老鹰捉小鸡,皇上怎么玩?”   “还有举高……皇上举得动吗?就算能举,他敢举吗?!”   全皇宫都知道,见济殿下,体弱多病!   兴安恍然大悟,懊悔不已。   ……   朱祁钰盯着面前的奏折,半天看不进去一个字,脑子里满是皇兄踢毽子和扮老鹰的样子!   无法想象。   他记得小时候,他养了只兔子,兴致勃勃地抱到朱祁镇面前,特意带了食草让朱祁镇来喂一喂,朱祁镇却面带微笑的拒绝了。   “皇上,一个叫林钧的求见,说是太上皇让他来找您的。”   林钧?   不就是那个陪朱祁镇,玩老鹰捉小鸡的那个吗?   正要拒绝的朱祁钰一下改了主意:“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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