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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我常常因为自己过于善良,而羞愧不已

穿清造反 忧郁笑笑生 4642 2024-07-10 00:20
   “来人。”   “奴才在。”   “让礼部草拟国书,再让内务府挑选珍品礼物36件,金5000两,银20000两,作为朕送给路易十六的登基贺礼。”   “奴才遵旨。”   法皇的信使,几位教士得到了最高等级的招待。   他们的吃住用行,参照的是番邦小王的标准。   而且,为了彰显天朝气度。   他们所住的房间里,都是历朝的艺术品。   从商周的礼器,到两宋的字画。   就连乾隆的最爱,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也暂时拿来了。   上面盖了十几个印章,都是乾隆滴。   这一趟,除了递送国书外,他们还有一个重要使命。   促成互派常驻使节。   而对此,乾隆似乎也有些心动。   清、法轴心,北扛沙俄,西拒英吉利,战略上是很好的。   这一切,李郁都不知道。   他的目光还没有这么遥远,只能盯着区区苏州府。   圈地自萌,做个李家堡的堡宗。   ……   他表扬奖赏了阻拦书吏一行人进堡的手下。   这种藐视官府的精神非常宝贵,值得鼓励。   不过,他还是派人去打听一下那书吏和保长的底细。   如果有必要,就弄死他们。   最近,他和杜仁研究了大清律,以及各地官署对于重案的判决。   惊讶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除了当场被逮住的,还有证据链过于丰富被直接抓捕的,其余的全是糊涂账。   要么是悬着。   要么是胡乱抓几个过路外地人,定个罪结案。   李郁一拍桌子,华生我发现了盲点。   什么dna检测,天网,人脸识别,定位~   咱大清都没有!   上次灭赵老五全家,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吗。   方捕头即使怀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而拿不出证据,想随便扣罪名,那就要比拼财力人脉了。   被李郁堵在衙门签押房里,啪啪的扇大嘴巴子,面子碎了一地。   “阿仁,你不觉得我们过于善良了吗?”   “是啊,我时常因为自己的道德水准过高而感到羞愧。”   “你羞愧啥?”   “羞愧白白错过了好多挣银子的机会。”   在一边旁听的范京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和这俩比起来,啥也不是。   小五在角落里傻笑,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感觉俩位大哥好厉害,聊的都是杀人放火的大买卖。   ……   最终,   李郁拍板,为维格堂以后的发展又定下了一条基调。   不能因为太有良心,而被坏人欺负。   此风断不可长。   从今往后,我们一般不打人,但打起来就不当人。   这个不当人,有两种解释。   第一种,不把自己当人。   第二种,不把对方当人。   总之,既然彼此都不算人了,自然就不受人类道德的约束。   杜仁激动的拍散了一张桌子。   在大清朝做讼师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律法的局限性。   如今,他终于突破了桎梏。   职业生涯,即将迎来更大的发展。   第二天,他就小试牛刀。   在路边雇佣了一个只会嘿嘿嘿笑的乞丐,俗称傻子。   用一只香喷喷的烤又鸟博取了信任,告诉他自己叫马忠义,让他反复念叨了十遍,奖励了一个马户肉火烧。   只要将火把扔到吴县户房书吏家的柴房顶上,就能得到更多的烤鸡。   傻子照办了。   大火烧了2个时辰,书吏不幸被浓烟熏死。   他的妻儿因为在外,躲过一劫。   而傻子,早就捧着另外两只烤鸡跑了。   书吏的妻儿跑到县衙击鼓鸣冤。   看在曾经下属的份上,知县也只能勉强升堂。   “你是说有人故意纵火?”   “是的,奴家不敢乱说。有位街坊可以作证。”   “目击证人,是何人所为啊?你可看清了?”   “回大人,小人看的清清楚楚,是个穿的脏兮兮,蓬头垢面的乞丐干的。   知县一听就头大了,恼火道:   “你告诉本官,天底下哪个乞丐不是脏兮兮的?”   “这,这,这~”   “本官问你,你既然看见了歹人行凶,为何不当场抓住他?”   “小人不敢啊,怕挨打。”   “哼,本官再问你,你不敢捉贼,为何又不去救火?”   “我,我~”   知县一顿问询,目击证人彻底崩溃了。   倒在堂下,嚎啕大哭。   原来坏人竟是我自己?   书吏的老婆也彻底傻眼了,竟不知该说点啥。   ……   知县则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证人居心叵测,杖责20,扔出去。”   “失火原因不明,待着人细细探查后,再报本官。”   “退堂!”   一桩纵火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知县很快提拔了一位新书吏,填补了空缺。   这位新书吏非常可爱,在纵火案发生的当晚就送来了两箱土特产。   清廉如水的知县老爷,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并且再三叮嘱,土特产虽好,却不能成为惯例,此风不可长。   新书吏被感动的当场流了眼泪,并为自己的不当行为忏悔。   知县满意的端茶送客。   直到看着下属的背影消失,才嗖的一下从椅子跳起来。   打开箱子,霍,一层杨梅。   把杨梅扒拉到一边,他终于露出了微笑。   “孺子可教也。”   码的整整齐齐的银锭,看一眼心旷神怡,碰一下通体舒坦。   不知为何,   他竟然隐隐的觉得纵火案是件好事。   要是每年都发生一次,而且烧的都是自己下属,那该多美!   六房书吏,呸!   你们定是坏事做绝,天怒人怨,才引得老天爷降下天火。   ……   仅仅一晚上,吴县知县就完成了心理建设,自我说服。   所以,在大堂上。   他才做出了如此审判,维持了天道正义。   不仅如此,还把前任书吏的铺子,田产都挖了出来。   通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全部据为己有。   知县的身家,怒增2000两。   如果不是家中母老虎过于凶猛,他还想把前书吏的老婆也没收了。   此女,颇有姿色!   尤其是披着一层孝,哭的几乎昏厥的小模样,惹人怜爱。   造孽啊!   知县大人本来都已经完成了心理建设,准备以照顾同僚遗孀生活的名义,去面对这件事。   哪怕被千夫所指,也要惜红颜。   结果,后院起火了~   母老虎举着油灯,以死相逼。   最终,知县服软了。   母老虎官宦人家出身,也是个知进退懂示弱的妙人。   过了数日后,竟将自己身边的娘家陪嫁丫鬟送过去了。   一时间,两人都觉得取得了胜利。   后堂的气氛,其乐融融。   只不过,前户房书吏的妻儿,遭了大祸。   无故被人暴打三次,终于明白了此处不能再待。   惶惶南逃,离那吴县县衙远远的。   ……   这些衙门趣事,很快传开了。   李家堡众人也知道了,竟是有些小郁闷。   有种为他人做了嫁衣的感觉。   只有李郁想的开,觉得吴县知县是个妙人,比元和知县张有道还妙!   待有时机,有必要结交一二。   若是把这位吴县知县也搞成自己人,以后做事就更自由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   清月村的税赋,已经无法再拖欠了。   吴县县衙已经三次派税吏上门,下达了最后通牒。   拖欠的4成,如果月底前不能交纳,就让衙役拿人。   清月村男丁进站笼,妇孺发卖。   韦俊只能陪着笑脸,用好酒好菜招待这些人。   “你们这村子,臭的像个猪圈。说真的,爷吃饭都得捏着鼻子。”   面对税吏的羞辱,他也只能忍着。   今年的税赋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不给拖欠。   李郁虽然借给自己100两银子,可还是不够。   自己也不好意思再上门借钱了,拉不下这个脸。   “别跟老子们哭穷,谁家不缺银子?你们村的人,跟着李大官人混,能不帮衬点家里?”   税吏们都是人精,早就摸清了情况。   ……   那些加入维格堂的村民,确实每月都给家里帮衬银子,贴补家用。   可今年,恰好遇上了台风。   村子里好几艘渔船都被吹翻了,损失很大。   各家就把银子凑起来,买了两条新船。   大约,也是传到了税吏的耳中。   更加觉得,清月村有钱。   “各位官爷,鄙村条件简陋,我敬你们一杯。”   “一杯?”   “三杯,三杯!”   韦俊只能笑呵呵的连续灌下三海碗酒,赔罪,这才让税吏的脸色稍加缓和。   灌酒,是酒局上显示地位的一种方式。   “韦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个断文识字的,该晓事的。”   “是是,各位官爷教训的是。”   “再宽限你半个月,别不识抬举啊。”   “谢谢各位官爷。”   韦俊心想,只能先卖掉一艘新船了,差不多能堵上这个窟窿。   有半个月时间,卖船的价格也不至于被人压得太狠。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声尖叫。   却是一个内急的税吏,恰好遇上了他女人在那修补渔船。   木船每年都要翻过来,清理船底,再刷几层桐油。   若是有微小缝隙漏水,还得填塞。   这样船的寿命才长。   ……   疍民女子天性豪爽。   站在水里,因为怕桐油什么的脏了衣服很难洗净。   就只着内里,外面扎了块破布,干活才爽利。   喝了酒的税吏,一眼就惊呆了。   “妈的,清月村这鬼地方,还有这等美景。”   他脱了靴子,解下腰刀,走进水里。   走到后面,嘿嘿笑着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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