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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维格堂除了精通大清律,还精通各种不可说的手段,非常专业

穿清造反 忧郁笑笑生 4586 2024-07-10 00:20
   衣冠墓的事了了,李郁又顺便去了一趟雷老虎的墓。   墓碑很干净,似乎是近期被人擦过。   前面还摆放了几个野果子,看腐烂的程度,不超过两天。   李郁暗想,这是大嫂来过了?还是乌鸦?   他猜测的没错,昨日大嫂来过,而且是独自一人。   他们俩的婚姻,虽然掺杂了许多的复杂因素,但还是存有一份真情的。   身为白莲教中人,雷文氏需要听从安排。   再嫁,是肯定的!   不过,在这之前,她来此祭奠亡夫,说说心里话。   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有个中无奈。   倾诉也好,忏悔也罢,总之求得一个心安。   再下山的时候,她就是充满斗志的白莲教骨干。   一心筹划着,在苏州城的起事。   会主最近频繁的见她,每次都有指令。   最新一次的指令是,找一块城外安全的住处,准备够50人份的干粮。   ……   为了完成指令,她一再挪用堂口的存银。   这引来了手下人的不满。   幸亏有乌鸦帮忙镇着众人,才勉强维持了下去。   存菊堂在失去李郁后,已经沦为了府城的二流打行。   而维格堂,俨然是成为了府城富商圈的红人。   做大生意的,谁没点纠纷矛盾,诉讼是家常便饭。   维格堂,就成了富商们的首选。   用李郁的话说,我们除了精通大清律,还精通各种不可说的手段。   总有一款适合你!   当然了,维格堂也不是什么都接。   凡是想告官府的,一概拒绝。   就是那种上了堂,上面老爷来一句“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就目前而言,李郁没实力主持这种正义。   他只想着捞钱,再把钱花出去,换成钢铁、枪炮、人马、堡垒。   还有,收买重要官吏,织出一张绵密的关系网。   他很忙,一边琢磨解决燧发枪机部件,一边还要考虑西山煤矿的筹建。   巧合的是,马知府也在琢磨西山的事。   他在晚宴上,讲出了详细计划。   绿营太湖协副将,负责出兵和战船。   震泽知县,负责找向导,还有提供详细的水匪势力情报。   而黄通判,则是负责坐镇西山岛,提供后勤供应,还有审讯俘虏。   ……   马忠义的来头大,面子大。   黄通判和震泽知县是他的下属,自然是百依百顺。   而太湖协副将,施令伦,则是谨慎的多。   没有江南提督的军令,他不敢调兵。   而马忠义自然清楚,宽慰他道:   “等朝廷兵部公文到了江南提督府,提督大人自然会给你下达军令。”   “回去后整肃兵船,争取一股荡平太湖众匪,届时本官会保举你前程。”   “末将遵命,谢大人厚爱。”   从二品的副将,在从四品的知府面前,是矮一头的。   文贵武贱,明清都是如此。   在口头达成一致后,宴席也就进入了尾声。   众人只当是马忠义为了刷军功,做给朝廷看。   剿匪嘛,老生常谈。   只要钱粮到位,官兵入湖,斩获肯定有,只不过多少而已。   水匪就是一帮穷哈哈渔民,江洋大盗。   遇到大股官兵进剿,头目们都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   最后扔下老巢,还有一些残兵败将,倒霉鬼,卷走金银细软,远走高飞。   过些年,又回来了。   反反复复,这套游戏玩了一百年了。   震泽县,在太湖的东侧。   水匪们购买生活必需品,还有销赃,都必须上岸。   这一切,都需要陆上地头蛇的配合。   所以,震泽知县只要多方打听,就能知道水匪的一些大致情况。   ……   苏州府昆山县。   刘路一行三人,终于到家了。   7年前,他如同丧家之犬,踏上了流放之路。   7年后,他衣锦还乡了。   刘路骑在马背上,背挺得笔直。   身穿锦袍,手戴玉扳指,官靴擦的锃亮。   强忍着激动,打马走到院子。   刘家的大门敞开,院子里摆了六桌酒席,竟是刘老太爷的60寿诞。   吃席的宾客都放下了筷子,直愣愣的往自己瞧来。   心想,这踏马谁呀?   “官爷,您是?”   “比巴拉刘路。”   刘家老太爷一脸呆滞,听不懂。   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小儿子。   “官爷,您找谁?”   “爹,我是刘路啊。”   “哎呀,真是刘路啊。他娘的,差点让老子看走了眼。”   刘老太爷笑的菊花盛开,瞅着小儿子。   “儿子,你鼻子底下这是咋回事?”   “爹,你不懂。这叫满大人八字胡,贼讲究。对了,我现在入了旗籍了。”   “啥意思?”   “我现在是旗人了,抬旗了。”刘路擦了擦手,表情傲然。   这话一出,效果贼好。   一圈宾客都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恭维话一句接着一句。   总结一下,就是刘路这孩子太有出息了。   “儿子,这抬旗是咋抬的呀?几个人抬呀?”刘老太爷是真不懂,所以想问个究竟。   “主子抬的,因为我对主子有救命之恩。”   “哎呀,这感情好。儿子,你当官了?”   “对,现如今我在苏州知府衙门做官。以后亲戚四邻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   又成功赚到了全场宾客的恭维,人生高光时刻。   刘路也坐到了主桌,拿出了礼物。   “爹,以后,我就不叫你爹了。”   “啥玩意?”刘老太爷胡子都翘起来了。   “以后我叫你阿玛,这是我们旗人的习俗。”   刘老太爷一琢磨,是这个理儿。   现如今自己是旗人的爹,那自然要和其他的爹区分开来。   叫阿玛,挺好!   ……   “阿玛,这是儿子的一点心意。”   “你回家就回家吧,还带啥礼物。咦,这是啥?”   “这叫玉如意,挠痒痒用的。”刘路示范了一下。   刘老太爷恍然大悟,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以后出门散步,就拿着这个。   十里八乡的,怕是没人见过。   “阿玛,以后做事要端着点,咱家现在可不比从前,势力大的很。”   “比隔壁村的举人还大?”   刘路忍不住笑了,大手一挥:   “这么说吧,咱们的县太爷见了我,我手一伸,他就得给我2两银子。”   哗,院子里都沸腾了。   能让知县送礼,这官是不得了。   一时间,刘老太爷眼前都是恭维的笑脸,还有数不清的敬酒。   半个时辰,他就感觉自己飘了。   做旗人的爹,这感觉真好啊!   花5两银子请来的昆曲班子,也到了,咿咿呀呀的开始表演。   刘路瞅着有一个女子身段不俗,忍不住夸了一下。   刘老太爷很懂这个儿子,就耳语问道:   “阿玛给你安排一下?”   “不必了,现如今我是有身份的旗人。朝廷有规定,旗汉不能通婚,否则要杀头的。”   ……   听到杀头,刘老太爷清醒了一些,连忙摆手,表示不提了。   刘家父子团聚,自然是其乐融融。   而震泽县衙大牢,却是腥风血雨。   知县一口气抓捕了十几个人,都是和太湖水匪有私交,或者生意来往的。   各种刑具,全部搬来了。   一上来就熬死了3个嘴硬的,拖出去的时候地面留下长长的血迹。   知县拿手帕捂着鼻子,气味实在是不好闻。   示意一个押司,继续用刑。   牢子们也是发了狠,把鞭子挥舞的像风车。   终于,开始有人招供了。   “双刀刘,麾下4条船,50几个喽喽,有一尊虎蹲炮,老巢在蛇岛。”   “海龙王,麾下5条船,200多个喽喽,有火枪,还有一门铜炮,老巢在三山岛。”   “水猴子,有2条船,10几个喽喽,行踪不定。”   知县看着口供,心中欣慰。   吩咐继续拷打,掏干净匪情信息后,再把他们的家产榨出来。   人可以留一条命,但是得拿全部家产来换。   牢子们瞬间干劲满满,抄起了烧红的烙铁。   按照衙门陋规,拷打所得的财物。   县尊分一半,其余属官分3成,剩余的2成归牢子们。   ……   清廷在剿匪方面的效率很高。   马忠义的折子,7日后到达紫禁城。   次日,乾隆就做出了批示,一个字:准。   10日后,兵部的公文抵达江南提督府。   2日后,提督府调兵文书抵达太湖协副将,施令伦手中。   李家堡。   “20日,就走完了流程?”   “对,我朝对于匪乱一向高效。”胡师爷颔首笑道,他是特意来报信的。   若是紧急民变,时间还会更短。   虽然如今,他在府衙坐冷板凳。   可是,知情权还是有的。   他觉得李郁需要这个信息,所以就赶来做了好人。   “胡师爷,我不会亏待朋友的。”   “老夫晓得,你是个厚道人,你对朋友很讲义气。”   李郁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就继续听他说。   果然,胡师爷说出了原委:   “我有一位同乡,现如今在粤海关监督做幕宾,他来信提到你的那位结拜兄弟福成的爹,如今已经上任了。”   “胡师爷知道了?”   “老夫只是略知一二。”   “朋友有难,我自当解囊相助,这是应该的。”   “非也非也,现如今,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罕见呐。”   胡师爷似乎颇有感慨。   这世上,哪儿不是如此呢。   ……   “李小哥,你想合法拿下西山煤矿吗?”   “胡师爷,西山煤矿已经是我的了,正在开采。”   “不,老夫说的是合法!”他特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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