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擂鼓声此起彼伏,二人上前交锋。 李典武艺不错,不过他面对的可是顶尖战将,张飞,张三爷。 那如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让他叫苦不迭。 勉强抵挡十合,便借机拉开,撤回阵中。曹仁见李典竟这么快就败回,脸色有些挂不住。 “噗…” 李典回到阵中,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体内气血翻涌,一口血喷射而出。 曹仁大惊,这张飞竟也如此勇猛?这兄弟二人当真不好办啊! 李典道:“敌军乃精锐,大将更是勇不可当,不如回樊城,在做打算!” 曹仁发怒道:“出军前你就再三劝阻,慢吾军心,今日输阵,又萌生退意,真应当问斩!” 当即就喝出刀斧手,要将李典推出去问斩,众将闻言纷纷站出来替李典求饶,曹仁这才罢休。 “哈哈哈…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张飞大声嘲笑着,“曹仁,可敢于我一战!” 见张飞如此嚣张,曹仁却罕见的没有愤怒,而是大声道:“张飞,关羽,汝之兄长被刘表父子设计谋害,为何还助你等杀兄之敌,为他卖命!” 关羽挺马上前,寒光乍现,淡声道:“是非曲直,吾等自有决断。” “云长,丞相可是时常在我耳边念叨于你,为何不助丞相,平这九州天下!” “某奉兄长之命,誓灭奸贼,休要废话,有胆便前来一战!” 曹仁面色微变,大笑道:“某为大将,莫不是只会逞匹夫之勇?” 他用刀指向刘修,“我明日在此布下一阵,你若能破,我自当退去,如何?” “不好,不如赌大一点,我破不了,新野给你,反之,你樊城给我,如何?”刘修若无其事道,仿佛新野不值一提。 李典想要规劝,却… “好!我曹仁奉陪到底!” “曼成勿忧,我自有定计。”曹仁自是看到李典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套阵法他可是演练数年,只要将关羽张飞等人诱入,任凭他们天大本事,也难逃升天,到时候抓住二将,那刘修小儿便不足为虑。 各自回军营后,张飞忍不住吐槽道:“没想到那曹仁竟然胆小如鼠,二哥叫阵竟然不敢应战!” 今日叫阵前,刘修已经定计,要活捉那曹仁,出言相激,等曹仁发怒上来交战,关羽上前将其拿下,在配合伏兵,大败曹兵。 刘修自是知道那八门金锁阵,可是他不确定历史是否一样,只能问道:“元直,可否习过阵法之道?” 徐庶颇为自信道:“吾常与好友孔明相讨,奇门遁甲,略之一二。” 刘修这下心放肚子里了,“如此甚好!” 樊城外,树林中,草地上夹杂着泥土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魏延此时已经带着一千精兵,埋伏在樊城外。 “还是未见败军而归,这该如何是好?”旁边的精兵统领陈到在一旁有些着急道。 本来他们打算穿着曹军甲胄,等败军而归,跟着混入城中,在与刘县令取得联络,现在却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这样,我乔装打扮成樵夫,混进去先去找刘泌,若他是被逼而降,那我们依计行事,如果他真的降曹了,那在趁夜取城未迟。” 陈到担忧道:“将军,此行小心行事!” 风险是有的,但是没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魏延点了点头,便卸甲扮成农夫,挑着柴,他作为义阳人自然很容易就混进去了。 在以送柴到县衙为由,成功进入了县衙没。 将干柴送饭柴房后,趁着人不注意,潜入到大院内。 只见一个气宇轩昂,剑眉星目的少年正在刻苦练剑。 魏延看了半天,不禁的拍手叫好,“好剑法!” “谁?” 那少年猛然回头,警惕道。 魏延抱拳道:“在下是刘县令的远方亲戚,麻烦通传一下。” 少年提剑一脸戒备的盯着魏延,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这是一种直觉,武将的直觉。 “奸细?我在舅舅家长大,可从未听说舅舅有什么我不认识的亲戚!” 少年面色一沉,“说,你为何潜进县衙,有何目的?” 魏延拿出书信,笑着道:“我有书信作为证据,你交给刘泌县令,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至于你,为何武艺这般不俗,却没有参军,随曹仁一起建功立业呢?” 听到这里,少年有些沮丧:“舅父不许。” 魏延见这小子挺上道,便接着道:“刘县令乃大汉宗亲,不许你加入曹军,倒也合情合理。” 少年剑眉倒竖,举剑指向魏延道:“你究竟是何人?有何居心?” 魏延耸了耸肩,最起码到现在他有了些眉目了,跟着主公后面的确能学到东西。 谋定而后动。 “你将书信给你舅父一看便知。” 少年半信半疑的将书信拿进书房,给刘泌观之。 刘泌闻言略微诧异,我还有远方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他打开书信一看,顿时面色大变,惊呼道:“速速将其带进来。” 少年将他带进书房,刘泌命他关上房门,神情慌张。 魏延直接开门见山道:“某奉三公子之命前来,目的你应已知道,那曹仁必败无疑,还请刘县令三思。” 却见刘泌拍案而起,冷笑道:“你冒充那刘修部下,有何居心?” 魏延抱拳道:“某来之前就听主公说刘县令忠于汉室,无奈委身于曹操,待有机会,必会揭竿而起。” “什么?你真特么是奸细?”少年一听,面色一惊,举剑便架在魏延的脖子上。 魏延却丝毫不慌,淡漠道:“我等乃汉臣,刘县令更是汉室宗亲,奸细一词从何而来,莫非你二人真的已经甘心侍那曹操了?” 刘泌闻言,面色微变,转头看向窗外,见四下无人才松了一口气。 “你如何断定我未真心投降曹操的?” 魏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主公说的,那便就是真的!” 没办法,魏延乃刘修迷弟一号。 “当然,刚才路过院子见这位少年武艺不凡,却未去参军,想必就是刘县令故意为之,不愿与曹操同流合污。” 至此刘泌也不在怀疑,只皱眉道:“我虽不甘心投降曹操,却也只是一县令,无兵权,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