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马超使了个眼色,伊籍只能拱了拱手,而后又退了下去。 伊籍心中万马奔腾。 这都还没开始进攻就已经内斗了?他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韩遂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孟起贤侄,不知这位是?” 马超解释道:“这是我的幕僚宾客。” “那为何不让其发表一下意见?若是计策不错大家也能省点时间。” 马超却是笑着解释道:“诸位,其实我这幕僚的计策就是围困长安城,因为城中土硬水碱,必不可能长久,待他们人困马乏时,便可不战而降。” 韩遂皱了皱眉头,“就这?” 随即便摇了摇头,这点谁不知道?要你建议? 难不成不知我大军每日消耗粮草更是惊人的数量,西凉本就贫瘠,哪有那么巨量的粮草,恐那时没有将长安城的曹军围投降,自己等人就已经乱了。 马超起身盯着一个将军说道:“李将军,本将命你率领本部军马,即刻从正面进攻!” 他口中的李将军,正是韩遂八部中的一部李堪。 李堪抱拳却一脸为难道:“孟起将军,我看那长安城高大坚固,光凭借本部之人怕是难以攻下。” 其实这八部只是依附于韩遂手下。 权利自然都是抓在自己手中,此时马超让他攻城,心中自是不爽, 此役共十部西凉联军中,只有韩遂,马超实力最为强大,各有四万兵马,其余诸侯共计七万兵马,其中李堪的实力最弱只有五千不到。 “你将军,你部乃是我西凉最勇猛最善战的,五千兵马足以攻城,放心,我等也会攻北门与南门!为你分担压力。” “程将军杨将军何在?” “末将在!”两人异口同声出列抱拳道,不过态度嘛,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命令程部攻北门,杨部攻南门。” 两人也没有着急应答,而是反问道:“孟起将军,那不知你部有何计划,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若说勇猛,有你神威天将军在,李堪,程银与我等可不敢称勇猛,我看这头阵不行还是你打吧。” 几人都不是白痴,虽然此时大家都在马超麾下,但谁又愿意白白损耗自己的兵马。 马超闻言大怒,厉声道:“本将乃是统帅,若亲自上阵,谁来指挥坐镇,李将军,你这般推脱是何意思?” 盛怒之下,马超星目圆瞪,杀意滚滚而来,让大帐内众人心惊胆战。 李堪离马超最近,所面对的杀意最盛,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心中为之一震。 马超的战力在西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张横作为为数不多的真正的反曹派,上来打圆场出声道:“李将军总有人需要打头阵,都这样畏畏缩缩跟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有何区别?” 这也是给李堪一个台阶下。 李堪虽心有怨恨,却也不敢这个时候抗令,无奈之下,只能闷闷不乐的拍马往本部而去。 很快大军集结完毕,马蹄涌动,旌旗飞扬,马超见李堪不得不听令而去,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而后大喝道: “擂鼓,为李将军助威!” 而另外两部也纷纷响应,为其策应进攻,西凉军大多为铁骑,攻城战真的不是那么擅长。 一时间长安城头箭矢如雨,西凉军的攻势未曾停歇,这就是西凉军令人恐惧的存在,他们悍不畏死,勇猛至极。 可即使这样,也难以攻上城墙。 这可不是县城,可是国之都城,自然坚固难以攻打。 看着死伤的部族,李堪心都在滴血,可到现在他也没有听到撤兵的信号。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另外两面城墙亦是如此,虽然未曾攻上城池,但依旧让长安城上的钟繇感到压力巨大。 那飞驰而来的箭矢,似乎都长了眼睛,箭箭都能命中曹军将士。 韩遂皱着眉头说道:“贤侄,还是撤兵吧,此番试探可见长安城准备的还是充分的,还需从长计议。” “叔父,还有机会,侯将军,你带本部兵马前去支援,让那曹军知道我西凉军的勇猛,本将率兵亲自为你压阵。” 侯选无奈只能抱拳领命而去,结果自然也是一般,无法攻破。 近十万西凉兵马就这样看着李堪等人血战长安城。 一个时辰后,马超见他们果真攻不上去,只能“无奈”鸣金收兵。 正在进攻的西凉兵,闻声便开始撤退。 城头上的副将问道:“钟太守,为何这西凉军进攻如此…如此…” “拉胯?便秘?” 钟繇此时已经没有了过多的担心,这一看就是内部矛盾太多,大家都只是出工不出力,狗咬狗一嘴毛罢了。 “这些人不足为虑,令将士们抓紧休息,这可能是长久战,亦可能很快便结束了。” “诺!” 不一会,浑身是血的李堪怒气冲冲的回到大营,他很想质问马超为何不早点支援?可想想马超那吃人般的眼神,也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心底的怨恨正在爆发性增长。 韩遂乐于见到这样,他来参战的目标很明确整合势力,不行的话也要拿下关中,瓜分其中地盘,再次一击便是那马超。 如果归顺那就什么都好说,否则便只能对不起了。 而如今这马超不知脑子有风竟然用这种方式削弱兵力,这不是他们彻底推向你韩叔父一边嘛。 韩遂内心狂喜。 马超如吕布一般,对于自己的武艺自信超群,其实他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这些个将领,“呵呵,等拿下长安,你们实力衰微,我自当全力镇压。” “到时候他就是关中西凉最大的诸侯,他拿下关中就有机会问鼎中原。”马超眼中放光,野心勃勃。 十个诸侯有八百个心眼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 西凉终究还是太过于苦寒了,否则他们又何必如此,当土皇帝不香吗? 就这样,往后的三日,大家轮流进攻,第三日更是一次性出动十万兵马,几次都攻上城墙,却又被守军击退。 钟繇更是失了一条手臂,战况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