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赛尔玛眼中盛满了惶恐,“太子殿下,我哥哥过来了!” “你要不要先躲一躲?” 齐啸风冷冷一笑。 “我乃大渊名正言顺的太子,这里是我大渊皇家御花园!” “我为何要躲?” 况且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行得端坐得正,凭什么要躲一个外人? 说话间,贝哈尔已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看见齐啸风和赛尔玛站在一起,他眼中的火苗瞬间迸发了出来。 “赛尔玛,你怎么待在这里?” “该去向大渊陛下敬酒了!” 贝哈尔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狠狠瞪了齐啸风几眼。 “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和他待在一起?” “你若有个什么闪失,我回去怎么向父王交代?” 贝哈尔伸手将赛尔玛扯到了身后,望向齐啸风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赛尔玛一时尴尬不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齐啸风突然皱眉捏住了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 “好臭啊!” “谁放屁了?” 贝哈尔立刻涨红了脸。 “你什么意思!” 齐啸风故作惊讶抬起头:“哟!” “是贝哈尔王子啊!” “我说怎么这么大一股味儿呢,原来是你来了!” 贝哈尔的双手有些颤抖。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说清楚!” 齐啸风一脸无所谓:“王子以为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呗!” “王子不是急着去向我父皇敬酒吗?” “怎么还不去?” 瞅见齐啸风和赛尔玛并肩而立,本就让贝哈尔怒火中烧。 齐啸风这么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更是令贝哈尔火冒三丈! 赛尔玛在一旁低声催促道:“哥哥,快走吧!” “莫再误了礼节!” “若是传到父王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贝哈尔这才作罢,狠狠白了齐啸风一眼,硬从他身边挤了过去。 回到宴席,贝哈尔立刻换上了一副落落大方的标准笑脸。 “恭祝大渊陛下龙体康健,愿大渊与波斯两国世代交好!” 渊帝今天本就高兴,被贝哈尔这一番场面话一哄,更是喜上眉梢。 “王子说得好啊!” “愿大渊与波斯世代交好!” “只希望朕百年之后,子孙后代依旧能和波斯保持着这样的联系……” 渊帝此话一出,齐崇瑞、齐思德等人当即站起身子,七嘴八舌地向渊帝开起了口。 “父皇福寿齐天,定能看到大渊与波斯百年交好的那一日!” “是啊父皇!有您这样的明君圣主,实乃大渊波斯两国百姓的福气啊!” 听着几个皇子竭尽全力拍马屁的赞颂声,齐啸风忍不住感到一阵恶寒。 当了这么多年皇子,别的本事没学会,溜须拍马倒是学得一套一套的! 但凡他们能有点真才实学,早就把废柴太子给逐出东宫之位了。 哪里还轮得到自己出现! 见大渊那几个皇子都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贝哈尔唇边也不觉勾起一抹笑容。 “此番前来大渊真乃满载而归,若是我父王看到这二十万匹皇室专供绸缎,必定欢喜!” 贝哈尔知道,在大渊,可是有不少人嘲笑波斯个个都是暴发户。 除了金银财宝以及白花花的雪花纹银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文化底蕴! 等自己将这二十万匹皇室专供绸缎带回波斯之后,还有谁再敢嘲笑波斯王室上不了台面? 说一句波斯王氏从今以后和大渊平起平坐,也不夸张!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有五万匹的绸缎,可是二皇子白白送给自己的。 白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贝哈尔当然高兴万分。 只不过,贝哈尔此话一出,渊帝的脸上便飞快闪过了一丝错愕。 “太子,你没有跟王子讲清楚吗?” 齐啸风闻言,这才故作惊讶,猛地一拍脑袋。 “是儿臣的疏忽!”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记向贝哈尔王子解释了!” 齐啸风一脸歉意转向了贝哈尔,开口到:“王子,实在不好意思啊!” “那天忘记跟你解释清楚了。” “这次你回波斯,只能先带五万匹绸缎。” “什么?!” 贝哈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白白谈好了二十万匹绸缎,银子都已经给过了! 怎么临走前一天,突然又变成只能带走五万匹了? 这他妈不是扯淡吗? 齐啸风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 “这二十万匹绸缎,我们分期交货。” “先给王子五万匹,剩下的那十五万匹,分九个月陆续运往波斯。” “王子应该没有意见吧?” 没意见?! 贝哈尔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二十万匹带回波斯,为的就是给父王一个视觉冲击! 结果现在只让自己带回五万匹? 那才能装几马车? 贝哈尔当然不愿意! “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分这么多次?” 齐啸风面露无奈。 “实不相瞒,各地织造局上好绸缎加在一起,目前也只有这么多了。” “剩下的,都还正在织呢!” “王子还是少安毋躁,再等等吧!” 在齐啸风眼里,这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为了劝渊帝推行改稻为桑的政策,所以齐啸风才要极力促成与贝哈尔之间的买卖。 也只有顺利推行改稻为桑的政策,才有充足的蚕丝和精力,去生产这剩余十五万匹绸缎。 无论怎么说,贝哈尔都绝不可能带着整整二十万匹绸缎离开大渊! 只不过,这些内幕,贝哈尔当然毫不知情。 得知真相之后,贝哈尔当场在心中问候了齐啸风的祖宗十八代。 操你姥姥的,敢情这是拿自己的银子去现织绸缎了呗! 这个太子,真尼玛的阴啊! 但时至今日,贝哈尔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选择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着贝哈尔那副哑巴吃黄连的倒霉模样,齐啸风就有点想笑。 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这厮要是不擅自和老二勾结,哪来这么多破事? 只能对他说一句活该!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渊帝环视全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齐啸风的身上。 他若有所思地盯了齐啸风片刻,突然张口道:“太子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婚的时候了吧!” “朕看定远公府上的千金好像和太子年龄相仿,倒是颇为相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