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男的脸色一沉,瞪向薛仁贵, “你这小子想怎样?我劝你最好快滚开!” 薛仁贵嘴角扬起少年特有的倔强微笑,直勾勾地看着胡须男! “哼!我知道你,李靖跟我说过,你才十三岁就成了大唐的四品将军!但你以为一个小将军,我还会放在眼里吗?” 胡须男伸出左手,缓缓靠近薛仁贵的枪尖! “呵!” 薛仁贵轻呼一声,马上斜枪,准备刺向胡须男! 胡须男显然早有准备,反应极快,左手立马稳稳握住枪尖! 然而薛仁贵力气更大,瞬间抽出枪尖,随即猛地刺向胡须男裸露的手掌! 胡须男嘴角微扬, “哼!你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话音刚落,胡须男想再次伸出左手抓住刺来的枪尖! 但薛仁贵突然加速! 锋! 枪尖锐利的震动,直接穿透胡须男的左手手掌! 刺痛让他连连后退,看着不断涌出鲜血的手掌,胡须男整个身体开始颤抖! 眼前只有十二岁的薛仁贵,年轻而爆炸性的力量,让胡须男不敢相信! 这么年轻的少年,怎么能仅凭一把枪就刺穿他? 太不可思议了!可怕! “你触犯了少主的规矩,所以教训是必不可少的!” 薛仁贵甚至没问李沧浪,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扔掉手中的长枪,快步奔向胡须男,双拳猛地砸向胡须男的脸! 胡须男原以为薛仁贵丢掉枪,自己还有反击的机会,可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薛仁贵的双拳如同闪电,充满力量,每一拳都让胡须男剧痛,伴随着电击般的痛苦!可怕至极! 最后,一贯威武的胡须客只能用手臂抱住脸颊,不敢随意看薛仁贵!仿佛薛仁贵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李沧浪悠闲地坐在青牛背上,他觉得自己应该用天劫创造出瓜子,创造出爆米花! 想象一下,在这样精彩的暴力场景下,如果配上瓜子和爆米花,肯定会让人对暴力场面的兴趣提升好几个层次! 王渊龙和其他镖师远远地待着,根本不敢靠近!生怕那个暴力小猛兽薛仁贵会揍到他们! …… 等李靖和程咬金赶到时,现场只剩下晕倒在地、满身屎渍的胡须男。 看上去,恶心极了! “少帅,这是怎么回事?” 李靖和程咬金一脸茫然,他们没想到费尽心思赶来这里,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情景! “哦,他破坏了我的规矩,所以我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李沧浪微微一笑,说道。 一点小小的惩罚? 李靖眉头紧皱,他看到胡须男躺在地上,嘴角不停吐血,身下还不断地流出屎! 这算哪门子的小惩罚啊! 砰! 这边李靖、程咬金等人还没反应过来,那边王渊龙直接跪倒在地! 王渊龙二话不说,连忙向李沧浪磕头! 现在在他眼中,李沧浪不再是七岁小孩,也不是什么仙长少帅,而是大腿啊! 他明白李沧浪实在太厉害了!这样的大腿,现在不抱,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少帅,您真是太厉害了,您说要把胡须客打出屎,果然就真的打出来了! 以后我王渊龙,还有我的渊龙镖局,都将唯您马首是瞻!” 王渊龙表白忠诚地说道。 “我靠!你他妈的王渊龙,你把我老子的东西怎么了?” 这时程咬金才发现他要送到青州的宝贝全都掉在地上,有些甚至摔得粉碎! “卢国公,卢国公恕罪啊!别打脸,别打脸,这里是肾,肾也不能打!” 程咬金也是个暴力狂,跑过去就对着王渊龙一阵拳打脚踢! 王渊龙碍于程咬金卢国公的身份,根本不敢还手! 其实,如果王渊龙敢还手,恐怕会被程咬金打得更惨,毕竟堂堂卢国公,那三板斧挥起来,王渊龙根本吃不消! “王渊龙,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赶紧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把王渊龙打成猪头,程咬金才罢手。 “卢国公,这真的不能怪我啊!我们在直道上安安静静地护送您的宝贝!哪想到突然跑出个醉汉,醉汉上来就冲进我们的商道…” 王渊龙详细叙述了他们和胡须男发生的全部经过! 听完后,李靖和程咬金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整件事! “二弟!你来了?” 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胡须男,居然还有羞耻心! 醒来后看到李靖站在身边,感到非常尴尬! “大哥,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李靖也很无奈! 直道的规矩几天前杜如晦就颁布下来了,现在附近郡县、州府都知道了,现在要保护胡须男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旁边还站着沧浪少帅! 胡须客比李靖更无奈,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次回长安,先是遇到七岁的李沧浪输了,接着又遇到十三岁的薛仁贵,又输了! 连续遇到少年郎,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 这对胡须客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胡须客现在真希望今天没喝酒,那就不会这么难堪了! “虬髯客,这次教训你,你服气了吧?” 李沧浪朝虬髯客问道。 虬髯客还能说什么,现在就算不服气,也只能忍气吞声,否则旁边的薛仁贵恐怕又要冲上来,给他一顿狠揍! “服气!服气!少帅的规矩,我应该严格执行!” 虬髯客脸颊肿得老大,仍然连连点头。 “渊龙镖局的赔偿,你怎么打算?” 李沧浪接着问。 “我全权负责!” 虬髯客能怎么办,只能咬牙答应赔偿。虽然他在海外有一座小岛,但那些摔在地上的宝物毕竟是卢国公程咬金的。他知道程咬金喜欢搜集值钱的东西,这些宝物肯定价值不菲。 虬髯客叹了口气,明白这次得大出血了。不过这场祸是他惹出来的,酒醒后他也不再暴躁,心甘情愿接受赔偿责任。 王渊龙看到虬髯客主动答应赔偿,心里更加高兴。他明白这些都是沧浪少帅为自己争取来的,因此对李沧浪更加敬重。 …… 事情解决后,大家自然都前往长安城。李沧浪和薛仁贵则去了卧龙观。 走到半山腰,李沧浪让薛仁贵先回观里去。他望着蜿蜒曲折的道路,明白今天的车祸只是个开始,随着直道交通日益繁忙,类似事故肯定越来越多。 嗯,说是车祸可能不太合适,那就叫马祸吧。其实说是车祸也没错,毕竟大唐也有马车,这次不就是虬髯客骑烈马撞上了渊龙镖局的马车吗? “太上天劫起!” 李沧浪略作思考,施展了太上天劫。霎时,九天之上雷云滚滚,几道雷劫在半空中快速闪烁。 “九天雷劫改造河东道直道,降低车祸死亡率,并在危险路口设立警示标志。” 李沧浪在脑海中回忆,尽可能把前世对交通有利的措施都加入其中。反正雷劫蕴含天道,天道的改造能力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很快,随着李沧浪话音落下,几道雷劫朝着河东道直道劈下。河东道直道包括河北道一段,朝廷统一命名为“河东道直道”,全长近1500里,改造这样长距离的直道是个大工程。 还好,一切不用李沧浪亲自动手,全由天道操纵雷劫改造,他只需坐在半山腰静静等待。 此时正值初春,关中傍晚依然寒冷。但李沧浪的身体岂是常人可比,他穿着宽松的青衫,安然坐在半山腰,静静看着直道上不时闪现的雷劫。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两个时辰才完全结束。等半空中的雷劫慢慢消失,李沧浪脑海中出现了几行金字: “河东道直道全程设置1800个交通警示标志,同时增加直道上车祸幸存概率。” “主干道设有醒目标语:【长安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太上天劫冷却中,倒计时12时辰……” 看到“长安交通委”的交通标语,李沧浪差点笑出声。心想这不是自己穿越前看过的一部电影情节吗?这天道也太调皮了! 想到那部电影,李沧浪想起了带他看电影的耍猴老人。可惜好人没好报,老人因一拳打伤了企图强奸的罪犯而被判半年。在监狱中度过的半年,是老人最后的时光。 “唉!猴爷,安心休息吧!这一世,那样的悲剧绝不会在大唐上演!我向您保证,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会让大唐成为最公正、最公平的地方!至少,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李沧浪看着一颗流星划过,缓缓说道。 …… 长安城内,虬髯客被打的消息很快传开。这人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但在长安城内没什么名声。因此,百姓们更关注的是李沧浪,以及他对规则的重视。 “看来以后在直道上走路或行车,都得小心点了。” “就是!李沧浪对我们百姓很好,但认真起来也很吓人。” “那是当然!没听说那虬髯客被打得屎都喷出来了?” “哈哈!喷屎,这也太夸张了吧,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有什么不信的!我二弟是渊龙镖局的镖师,当时就在那儿,亲眼所见。” “渊龙镖局这次牛了,听说抱上了沧浪真人的大腿!以后有需要镖局的,首选渊龙镖局!” 长安百姓闲暇时会讨论这些事。总的来说,长安城内的百姓比城外的百姓生活轻松愉快得多。毕竟城内的百姓大多来自富裕家庭,即使不太富裕,至少也是小康之家。而城外大多是村民,要种地,很少有机会嚼舌根。就算有机会,也是在田间地头边干活边聊天,谈论的都是家长里短。 不像长安城,酒肆茶馆里一聊起来,都是国家大事。 …… 博陵崔氏的祖宅位于博陵县。崔老太爷早就听说了河东道直道的事,正好那天没事,便带着儿子孙女们一起去直道看看。 直道离崔家府邸不远,坐马车最多半柱香时间。听说去看李沧浪修建的直道,崔嫣儿特意沐浴更衣,甚至点上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