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小牢城,尔虞我诈!
宋曲长攥紧了拳头,他呼吸也加快了几分。 他愤怒于李曲长的栽赃陷害,同时也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他知道,如果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将会面临严重的后果,私放囚犯,是为同罪!也就是说,他如果无法保证筑基丹无辜,那么下一个坐吊笼的人就是他! 坐吊笼有多么恐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每个坐吊笼的囚犯,都是他亲手送进去的。 旁边的李曲长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心中暗自窃喜,只要将矛头指向宋曲长,自己就能从这场风波中脱身。 他表面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实际上却在暗中观察着张统领和宋曲长的反应。 钥匙在宋曲长的手中,但犯人却被放跑了,显然宋曲长的可疑是最大的。 张统领站在吊笼旁,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虽然张统领更擅长打仗,但对于这种权谋人心他也清楚,不然他也不可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这起事件并不简单,有人故意放走了李病乙,而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动机。 他的目光在宋曲长和李曲长之间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张统领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楚风身上,他知道楚风虽然负责伙食,但为人聪明机智,善于洞察人心。 他心中暗想,或许可以从楚风这里找到一些启示。于是,他开口问道:“楚风,你怎么看这件事?” 楚风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张统领在试探自己,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毕竟自己之前抓到了投毒人,从那时开始,张统领就在观察他。 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统领大人,我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宋曲长负责守卫和羁押方面,确实有一定的嫌疑,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作案的可能性,毕竟任何人做任何事,自己都是直接或者间接的获益人。” “直接或间接的获益人?”张统领眉头一皱,同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楚风又道:“李病乙逃脱,宋曲长得到什么好处呢?他只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我刚才已经让人去寻找岗哨营里面的管事了,钥匙是他管的。” “管事何在?”张统领扫视周围。 话音刚落,孙大龙和陈二狗提着担架跑了过来,而担架上竟然是一具尸体。 “这……这是朱管事?”楚风惊讶,因为这个朱管事正是当初楚风让他帮忙和宋曲长接洽的人了。 “他怎么会死了?”张统领快步过去,发现了朱管事的咽喉有一道伤口,竟然是被一剑封喉!并且伤口的血液已经干涸,说明已经死了很久了。 “老朱!”宋曲长跑了过去,他将朱管事抱在了怀里,“可恶,到底是谁?!” 李曲长嘴角抽了抽。 张统领目眦欲裂,朱管事也是牢城的小吏,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一个小吏,这不是明摆着打张统领的脸吗? “立刻给我查!将整个牢城翻个底朝天,都必须找到凶手!”张统领怒斥道。 周围不少守卫抱拳,开始搜捕了起来。 黎明,在乱葬岗,宋曲长打算将老朱入土为安。 他找过了尸体上的痕迹,发现除了那一剑封喉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伤痕。 “老宋。”楚风走了过来。 “你也来送老朱的?”宋曲长很疲惫,自己的得力助手死了,让他车夜未眠,“统领大人,找遍了整个牢城,都没有找到凶手。” “我知道凶手是谁。”楚风看向了宋曲长。 宋曲长闻言,立刻额头筋线暴露,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抓住了楚风的衣服骂道:“你他妈什么意思?刚才张统领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说?!” “撒手!”楚风说道。 “我不撒手!你知不知道,老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让我回到老家,如何面对他的妻儿老小!”宋曲长很激动。 楚风叹了口气:“我要是说,李曲长是匈奴人,你信不信?” 此话一出,宋曲长整个人都傻了:“什么?” “你看,你现在本能地也不相信!”楚风无奈说道。 宋曲长稍稍冷静了一切:“老楚,你立刻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半个时辰之后,楚风也帮宋曲长理清楚了关于李曲长的事情,宋曲长说道:“所以,李曲长放李病乙离开,很可能是让他通风报信?” “没错!现在大秦没地方能容纳李病乙了,他在大秦任何一个地方被抓住,都得被车裂,他只有死路一条!能容他的地方,普天之下也只有大秦之外的国家,你认为……在大秦周围的这些国家,谁最反对我们修筑长城?”楚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事情明明白白地给宋曲长解释清楚。 “所以,李曲长让李病乙去通风报信?”宋曲长气得身体发抖。 “我没证据,而这李曲长隐藏得很好,他绝对不是表面上一个傻胖子的性格,他藏得很深……而且我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若是给张统领说,很可能就会被反咬一口!” “我帮你!” “什么?!”楚风很惊讶,没想到宋曲长竟然愿意帮自己。 “我说我帮你!既然李曲长为了嫁祸给我,把我兄弟都杀了,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而且……他通知匈奴人,很可能会有大事发生!”宋曲长看向远处,“临洮牢城南边三十里,就是临洮郡了,那边有二十多万的百姓。” “你是担心匈奴趁机进攻?” “没错!”宋曲长伸出了手,“于私人,于大义,都得将这颗毒瘤给铲除!” “好!”楚风也笑了,他点了点头,握住了对方的手,“走,先去吃饭!今天我让阿宝准备就鸡肉粥!” “鸡肉粥?”宋曲长眼前一亮,“哪还有馒头吗?” “我放饭你还担心啥?自然是馒头管饱!哈哈!”楚风轻声说道,“晚上,我请你吃酒,鸡杂我都留着,晚上下酒吃!” “好兄弟!”宋曲长心中的悲伤稍微减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