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书,如果本宫没记错,单是这两日查抄浙商充入国库的钱,就有两百万之巨吧?这么快就没了?” 自从查抄行动开展以来,浙商有七大商号被抄家,共收缴白银五百三十万两,朱慈烺把其中两百万两都给了户部,这老小子还在这装穷呢! 闻言,高弘图只好讪讪一笑,“既如此,老臣尽量按殿下意思去办,大婚举办得既节俭又隆重!” 打发走了高弘图,朱慈烺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两世为人,他也是第一次成亲,何尝不想办的风风光光。 但眼下国库紧张,百姓食不果腹,他又岂敢劳民伤财铺张浪费,一切都是没钱惹的祸!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宫门外传来,朱慈烺定睛一看,来者是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 “是不是东林党那边有动静了?” 李若琏喘了口粗气,拱手道,“果然不出殿下所料,卢公公来报,钱谦益纠集了上百个文官士子,秘密集合于潞王临时下榻的媚香楼!” 听完,朱慈烺冷冷一笑,看来东林党果然上钩了,卢九德还真能忽悠。 “带上所有锦衣卫,本宫亲自带队,即刻包围查抄媚香楼,捉拿反贼!” 李若琏刚想离开,朱慈烺补充道,“等等,拿人前,先派冯恺章带人去钱府抓个人。” “不知殿下想抓谁?” 朱慈烺轻轻舒了口气,“钱谦益的妻子,柳如是,抓住后把她关到春和殿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柳如是跟吴三桂的宠妾陈圆圆一样,都是名震天下的秦淮八艳之一,弘光政权覆灭后,柳如是想投水自尽以身殉国,却被钱谦益死死拦住。 钱谦益死后,柳如是不堪忍受钱家凌辱,悬梁自尽,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 丈夫钱谦益带头谋反,身为钱夫人的柳如是自然难逃一死,但朱慈烺不想枉杀这位女中豪杰,只好出此下策。 ———— 秦淮八艳的出现是有特殊的历史背景的,南京城自古繁华热闹,商业云集,在唐朝时期,朝廷就在南京开设了一种特殊的经营机构叫做官妓。 当时的官妓非常流行,朝廷开设这种机构一是可以赚到银子,二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生活也是当朝盛世景象的一种体现。 在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之后,为了给国家创收,更是大肆的兴建歌楼妓院,这也让当时的娼妓之风愈演愈烈,到了明朝末年,娼妓之盛也达到了巅峰。 这些青楼女子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水平相当高,在全国的文人之中也达到一流的水平。 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秦淮八艳: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陈圆圆! ———— 媚香楼里,琴声悠悠。 虽然时局动荡,媚香楼却依旧人满为患,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二层阁楼上的琴师。 她身材姣好模样清秀,肤若玉脂手如柔荑,古琴上放着一把桃花扇,玉指拨弹,曲声悠扬,令人如痴如醉。 “真奇了怪了,今日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员,把整个二楼都包场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是为了媚香楼的头牌李香君小姐,多少公子哥耗资千两,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这李香君不但人长得极美,还通晓音韵,听说舞姿更是一绝,要是有幸能与她共处一夜就好了!” “就知道白日做梦,门口排队去吧,哈哈!” …… 与一楼熙熙攘攘的场景不同,二楼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十几个身穿华服的人,正恭敬地给一名中年男子行礼。 “臣等拜见潞王殿下!” 潞王身穿一袭赤色长袍,虽然年过四旬,看起来却非常年轻,修长白净的指甲尤其引人瞩目。 “众位大人快快平身。” 扫了所有人一眼,潞王朱常淓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在此议事会不会有危险?” 一名相貌伟岸面如冠玉的白袍青年拱手道,“殿下放心,此等三教九流之地最能掩人耳目,锦衣卫绝不会查到青楼场所,而且媚香楼花魁是在下的新婚妻子,有她在外面抚琴作为掩护,外人察觉不到我们在二楼议事!” “李香君是你妻子?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侯兄弟有福了!” 看见朱常淓一副流连忘返的表情,侯方域不禁一阵语塞,钱谦益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 “诸位,今日我们在此集会,就是要商议明天行动的具体细节。这次我们可谓是毕其功于一役,除了在座的十三个人,一楼还有上百名等候安排的东林士子,能不能一举定乾坤,就看这一步了!” 王之纲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恨恨地说,“本以为上次能借赵之龙和刘孔昭的手除掉朱慈烺,谁想到这两人居然被建奴给灭门了!” 钱谦益给众人都倒了一杯茶,目若寒星地扫了王之纲一眼,“王兄,你真以为赵刘二人是建奴派人杀的?天子脚下,建奴真那么有本事,干嘛不直接把朱慈烺杀了?”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钱谦益,“钱兄,你的意思是?” “赵刘二人死后,东宫忽然出现一批来源不详的黄金白银,我分析十有八九是从赵刘二人家里查抄的,这就说明,他们都是死于太子之手!” 堂堂国之储君,竟然做出这等杀人越货的勾当,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之中。 一直沉默不言的卢九德也忽然开口了,“钱大人说的没错,忻城伯和诚意伯都是被太子派锦衣卫灭门的。如今司礼监和锦衣卫越来越得势,我所掌管的御马监不断被边缘化,连威武营提督一职都被他免了。朱慈烺任人唯亲,咱家早就想罢了他!” 潞王跟卢九德曾有一些交情,对这位老朋友也颇有了解,若不是他率京营倒戈,自己绝不会这么仓促起事。 卢九德掌管京营几万兵马,是这次宫变的绝对主力,有了他的加入,众人顿时信心大增。 缓了一会,钱谦益接着说,“老夫早就猜到,朱慈烺发现了我们暗通赵刘二人,之所以没敢动我,大概是因为东林士子人多势众,我若被害,言官御史用唾沫也能淹死他。” “老夫之所以忍耐那么久,就是要等到他举行大婚这个绝佳时机!” “真奇了怪了,今日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员,把整个二楼都包场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是为了媚香楼的头牌李香君小姐,多少公子哥耗资千两,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这李香君不但人长得极美,还通晓音韵,听说舞姿更是一绝,要是有幸能与她共处一夜就好了!” “就知道白日做梦,门口排队去吧,哈哈!” …… 与一楼熙熙攘攘的场景不同,二楼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十几个身穿华服的人,正恭敬地给一名中年男子行礼。 “臣等拜见潞王殿下!” 潞王身穿一袭赤色长袍,虽然年过四旬,看起来却非常年轻,修长白净的指甲尤其引人瞩目。 “众位大人快快平身。” 扫了所有人一眼,潞王朱常淓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在此议事会不会有危险?” 一名相貌伟岸面如冠玉的白袍青年拱手道,“殿下放心,此等三教九流之地最能掩人耳目,锦衣卫绝不会查到青楼场所,而且媚香楼花魁是在下的新婚妻子,有她在外面抚琴作为掩护,外人察觉不到我们在二楼议事!” “李香君是你妻子?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侯兄弟有福了!” 看见朱常淓一副流连忘返的表情,侯方域不禁一阵语塞,钱谦益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 “诸位,今日我们在此集会,就是要商议明天行动的具体细节。这次我们可谓是毕其功于一役,除了在座的十三个人,一楼还有上百名等候安排的东林士子,能不能一举定乾坤,就看这一步了!” 王之纲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恨恨地说,“本以为上次能借赵之龙和刘孔昭的手除掉朱慈烺,谁想到这两人居然被建奴给灭门了!” 钱谦益给众人都倒了一杯茶,目若寒星地扫了王之纲一眼,“王兄,你真以为赵刘二人是建奴派人杀的?天子脚下,建奴真那么有本事,干嘛不直接把朱慈烺杀了?”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钱谦益,“钱兄,你的意思是?” “赵刘二人死后,东宫忽然出现一批来源不详的黄金白银,我分析十有八九是从赵刘二人家里查抄的,这就说明,他们都是死于太子之手!” 堂堂国之储君,竟然做出这等杀人越货的勾当,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之中。 一直沉默不言的卢九德也忽然开口了,“钱大人说的没错,忻城伯和诚意伯都是被太子派锦衣卫灭门的。如今司礼监和锦衣卫越来越得势,我所掌管的御马监不断被边缘化,连威武营提督一职都被他免了。朱慈烺任人唯亲,咱家早就想罢了他!” 潞王跟卢九德曾有一些交情,对这位老朋友也颇有了解,若不是他率京营倒戈,自己绝不会这么仓促起事。 卢九德掌管京营几万兵马,是这次宫变的绝对主力,有了他的加入,众人顿时信心大增。 缓了一会,钱谦益接着说,“老夫早就猜到,朱慈烺发现了我们暗通赵刘二人,之所以没敢动我,大概是因为东林士子人多势众,我若被害,言官御史用唾沫也能淹死他。” “老夫之所以忍耐那么久,就是要等到他举行大婚这个绝佳时机!” “真奇了怪了,今日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员,把整个二楼都包场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是为了媚香楼的头牌李香君小姐,多少公子哥耗资千两,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这李香君不但人长得极美,还通晓音韵,听说舞姿更是一绝,要是有幸能与她共处一夜就好了!” “就知道白日做梦,门口排队去吧,哈哈!” …… 与一楼熙熙攘攘的场景不同,二楼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十几个身穿华服的人,正恭敬地给一名中年男子行礼。 “臣等拜见潞王殿下!” 潞王身穿一袭赤色长袍,虽然年过四旬,看起来却非常年轻,修长白净的指甲尤其引人瞩目。 “众位大人快快平身。” 扫了所有人一眼,潞王朱常淓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在此议事会不会有危险?” 一名相貌伟岸面如冠玉的白袍青年拱手道,“殿下放心,此等三教九流之地最能掩人耳目,锦衣卫绝不会查到青楼场所,而且媚香楼花魁是在下的新婚妻子,有她在外面抚琴作为掩护,外人察觉不到我们在二楼议事!” “李香君是你妻子?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侯兄弟有福了!” 看见朱常淓一副流连忘返的表情,侯方域不禁一阵语塞,钱谦益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 “诸位,今日我们在此集会,就是要商议明天行动的具体细节。这次我们可谓是毕其功于一役,除了在座的十三个人,一楼还有上百名等候安排的东林士子,能不能一举定乾坤,就看这一步了!” 王之纲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恨恨地说,“本以为上次能借赵之龙和刘孔昭的手除掉朱慈烺,谁想到这两人居然被建奴给灭门了!” 钱谦益给众人都倒了一杯茶,目若寒星地扫了王之纲一眼,“王兄,你真以为赵刘二人是建奴派人杀的?天子脚下,建奴真那么有本事,干嘛不直接把朱慈烺杀了?”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钱谦益,“钱兄,你的意思是?” “赵刘二人死后,东宫忽然出现一批来源不详的黄金白银,我分析十有八九是从赵刘二人家里查抄的,这就说明,他们都是死于太子之手!” 堂堂国之储君,竟然做出这等杀人越货的勾当,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之中。 一直沉默不言的卢九德也忽然开口了,“钱大人说的没错,忻城伯和诚意伯都是被太子派锦衣卫灭门的。如今司礼监和锦衣卫越来越得势,我所掌管的御马监不断被边缘化,连威武营提督一职都被他免了。朱慈烺任人唯亲,咱家早就想罢了他!” 潞王跟卢九德曾有一些交情,对这位老朋友也颇有了解,若不是他率京营倒戈,自己绝不会这么仓促起事。 卢九德掌管京营几万兵马,是这次宫变的绝对主力,有了他的加入,众人顿时信心大增。 缓了一会,钱谦益接着说,“老夫早就猜到,朱慈烺发现了我们暗通赵刘二人,之所以没敢动我,大概是因为东林士子人多势众,我若被害,言官御史用唾沫也能淹死他。” “老夫之所以忍耐那么久,就是要等到他举行大婚这个绝佳时机!” “真奇了怪了,今日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员,把整个二楼都包场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是为了媚香楼的头牌李香君小姐,多少公子哥耗资千两,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这李香君不但人长得极美,还通晓音韵,听说舞姿更是一绝,要是有幸能与她共处一夜就好了!” “就知道白日做梦,门口排队去吧,哈哈!” …… 与一楼熙熙攘攘的场景不同,二楼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十几个身穿华服的人,正恭敬地给一名中年男子行礼。 “臣等拜见潞王殿下!” 潞王身穿一袭赤色长袍,虽然年过四旬,看起来却非常年轻,修长白净的指甲尤其引人瞩目。 “众位大人快快平身。” 扫了所有人一眼,潞王朱常淓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在此议事会不会有危险?” 一名相貌伟岸面如冠玉的白袍青年拱手道,“殿下放心,此等三教九流之地最能掩人耳目,锦衣卫绝不会查到青楼场所,而且媚香楼花魁是在下的新婚妻子,有她在外面抚琴作为掩护,外人察觉不到我们在二楼议事!” “李香君是你妻子?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侯兄弟有福了!” 看见朱常淓一副流连忘返的表情,侯方域不禁一阵语塞,钱谦益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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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相貌伟岸面如冠玉的白袍青年拱手道,“殿下放心,此等三教九流之地最能掩人耳目,锦衣卫绝不会查到青楼场所,而且媚香楼花魁是在下的新婚妻子,有她在外面抚琴作为掩护,外人察觉不到我们在二楼议事!” “李香君是你妻子?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侯兄弟有福了!” 看见朱常淓一副流连忘返的表情,侯方域不禁一阵语塞,钱谦益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 “诸位,今日我们在此集会,就是要商议明天行动的具体细节。这次我们可谓是毕其功于一役,除了在座的十三个人,一楼还有上百名等候安排的东林士子,能不能一举定乾坤,就看这一步了!” 王之纲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恨恨地说,“本以为上次能借赵之龙和刘孔昭的手除掉朱慈烺,谁想到这两人居然被建奴给灭门了!” 钱谦益给众人都倒了一杯茶,目若寒星地扫了王之纲一眼,“王兄,你真以为赵刘二人是建奴派人杀的?天子脚下,建奴真那么有本事,干嘛不直接把朱慈烺杀了?”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钱谦益,“钱兄,你的意思是?” “赵刘二人死后,东宫忽然出现一批来源不详的黄金白银,我分析十有八九是从赵刘二人家里查抄的,这就说明,他们都是死于太子之手!” 堂堂国之储君,竟然做出这等杀人越货的勾当,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之中。 一直沉默不言的卢九德也忽然开口了,“钱大人说的没错,忻城伯和诚意伯都是被太子派锦衣卫灭门的。如今司礼监和锦衣卫越来越得势,我所掌管的御马监不断被边缘化,连威武营提督一职都被他免了。朱慈烺任人唯亲,咱家早就想罢了他!” 潞王跟卢九德曾有一些交情,对这位老朋友也颇有了解,若不是他率京营倒戈,自己绝不会这么仓促起事。 卢九德掌管京营几万兵马,是这次宫变的绝对主力,有了他的加入,众人顿时信心大增。 缓了一会,钱谦益接着说,“老夫早就猜到,朱慈烺发现了我们暗通赵刘二人,之所以没敢动我,大概是因为东林士子人多势众,我若被害,言官御史用唾沫也能淹死他。” “老夫之所以忍耐那么久,就是要等到他举行大婚这个绝佳时机!” “真奇了怪了,今日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员,把整个二楼都包场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是为了媚香楼的头牌李香君小姐,多少公子哥耗资千两,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这李香君不但人长得极美,还通晓音韵,听说舞姿更是一绝,要是有幸能与她共处一夜就好了!” “就知道白日做梦,门口排队去吧,哈哈!” …… 与一楼熙熙攘攘的场景不同,二楼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十几个身穿华服的人,正恭敬地给一名中年男子行礼。 “臣等拜见潞王殿下!” 潞王身穿一袭赤色长袍,虽然年过四旬,看起来却非常年轻,修长白净的指甲尤其引人瞩目。 “众位大人快快平身。” 扫了所有人一眼,潞王朱常淓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在此议事会不会有危险?” 一名相貌伟岸面如冠玉的白袍青年拱手道,“殿下放心,此等三教九流之地最能掩人耳目,锦衣卫绝不会查到青楼场所,而且媚香楼花魁是在下的新婚妻子,有她在外面抚琴作为掩护,外人察觉不到我们在二楼议事!” “李香君是你妻子?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侯兄弟有福了!” 看见朱常淓一副流连忘返的表情,侯方域不禁一阵语塞,钱谦益忙干咳一声岔开话题。 “诸位,今日我们在此集会,就是要商议明天行动的具体细节。这次我们可谓是毕其功于一役,除了在座的十三个人,一楼还有上百名等候安排的东林士子,能不能一举定乾坤,就看这一步了!” 王之纲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恨恨地说,“本以为上次能借赵之龙和刘孔昭的手除掉朱慈烺,谁想到这两人居然被建奴给灭门了!” 钱谦益给众人都倒了一杯茶,目若寒星地扫了王之纲一眼,“王兄,你真以为赵刘二人是建奴派人杀的?天子脚下,建奴真那么有本事,干嘛不直接把朱慈烺杀了?”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钱谦益,“钱兄,你的意思是?” “赵刘二人死后,东宫忽然出现一批来源不详的黄金白银,我分析十有八九是从赵刘二人家里查抄的,这就说明,他们都是死于太子之手!” 堂堂国之储君,竟然做出这等杀人越货的勾当,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之中。 一直沉默不言的卢九德也忽然开口了,“钱大人说的没错,忻城伯和诚意伯都是被太子派锦衣卫灭门的。如今司礼监和锦衣卫越来越得势,我所掌管的御马监不断被边缘化,连威武营提督一职都被他免了。朱慈烺任人唯亲,咱家早就想罢了他!” 潞王跟卢九德曾有一些交情,对这位老朋友也颇有了解,若不是他率京营倒戈,自己绝不会这么仓促起事。 卢九德掌管京营几万兵马,是这次宫变的绝对主力,有了他的加入,众人顿时信心大增。 缓了一会,钱谦益接着说,“老夫早就猜到,朱慈烺发现了我们暗通赵刘二人,之所以没敢动我,大概是因为东林士子人多势众,我若被害,言官御史用唾沫也能淹死他。” “老夫之所以忍耐那么久,就是要等到他举行大婚这个绝佳时机!” “真奇了怪了,今日怎么来了那么多官员,把整个二楼都包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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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言的卢九德也忽然开口了,“钱大人说的没错,忻城伯和诚意伯都是被太子派锦衣卫灭门的。如今司礼监和锦衣卫越来越得势,我所掌管的御马监不断被边缘化,连威武营提督一职都被他免了。朱慈烺任人唯亲,咱家早就想罢了他!” 潞王跟卢九德曾有一些交情,对这位老朋友也颇有了解,若不是他率京营倒戈,自己绝不会这么仓促起事。 卢九德掌管京营几万兵马,是这次宫变的绝对主力,有了他的加入,众人顿时信心大增。 缓了一会,钱谦益接着说,“老夫早就猜到,朱慈烺发现了我们暗通赵刘二人,之所以没敢动我,大概是因为东林士子人多势众,我若被害,言官御史用唾沫也能淹死他。” “老夫之所以忍耐那么久,就是要等到他举行大婚这个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