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本良善,却被逼成贼!
张天赐趁热打铁:“父皇,无论谁坐上王位,这天下终归李家。如今有人不安分,我们就除去他!” 李元:…… 是……这样吗? 张天赐接着说:“如今,您与我那位皇父每日较劲,五行七望乐得看戏,你心中可舒坦?” 李元:…… 朕……不舒坦! 甚是憋屈! 即便成了太上皇,五行七望还……也是,成了太上皇,他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连二皇子都不顾,何况身为太上皇的朕呢? 张天赐煽动道:“父皇,你这辈子难道不想亲手消灭五行七望吗?如今只剩四姓六望,范阳卢氏已然败亡。” 李渊嘲讽般地哼了一声:“告诉你,你的设想太过天真,范阳卢氏如同古老巨树,一旦根深难拔,便会再次崛起。” 张家圣平静地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连锁商行中范阳卢氏暗藏股权,更有神奇的水泥……” 霹雳啪啦…… 这些内幕,全盘托出给了李渊。 听完,李渊开始质疑所知的一切。 原来,那个二子才是真正的主宰,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范阳卢氏只是棋局中的傀儡吗? 就这样,让范阳卢氏永无翻身之地……确实出人意料! 最后, 张家圣深感唏嘘:“李家的江山,终究还需李家人守护啊!” 李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大唐内外危机重重,身为太上皇的他岂能不知。 可…… 二子杀害了他的另两位儿子,迫使他退位为太上皇。 这口气,如何能平? 怒气,可以压抑。 毕竟,父子间仇恨不隔夜。 但…… 逝去的儿子无法复活,他们的子女也…… 因此,这道障碍,无论怎样,都难以跨越! 李渊心中清楚,这位贤孙一番话,是想调解他与二子间的父子情感。 说到底,贤孙并未忘却自己李氏皇族的身份。 李渊沉声道:“我会好好考虑。” 此刻,他口中一贯的“朕”,也变为了“我”。 话题就此打住。 张家圣又言:“大唐百姓忍饥受饿,身为李氏皇族,这是我们的耻辱。” “不论红薯或土豆,虽丰收,却不能一蹴而就地普及,还需时日。” “然而,寒冬已至,我们若有所作为,大唐百姓就能少受些冻死之苦。” “人民,是国家的根本。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李氏皇族赢得民心,任何危难都不足畏惧。” 李渊听得心潮澎湃。 他! 太上皇! 竟被这位贤孙打动了。 然而,身为开国君主,李渊对事物的洞察力绝不逊色。 只是,因张寂的玄武门之变,他被囚禁,导致他的才能被后人忽视。 李渊问:“你是在担忧此次对抗突厥的战事不利吧?” 张家圣坦诚地点点头。 说真的,历史上大唐对突厥开战,发生在贞观三年十一月至四年四月。 现在只是贞观初期,张寂便要对突厥用兵,结果难以预料。 况且,明年便是贞观二年。 在贞观二年的六月,关陇地区将遭遇空前的蝗灾。 若当前战事不利,再来年的自然灾害,必定会酿成大乱。 张家圣心中实在没底。 至于提前告知张寂明年的蝗灾,又有谁能信? 就算他是张寂愧疚的私生子,也不例外。 头痛啊! 尽人力,听天命吧! 就在这时…… 神秘的玄龄阁下竟突然造访。 最新的《天唐纪事》即将紧迫出炉。 张寂之意,欲大力宣扬即将对魔族TuJue的征战,调动万民之力。 然而,房玄龄认为此举不妥。 朝廷对魔族用兵,确显突兀。 玄龄心中忐忑。 一旦《天唐纪事》大肆宣扬后,若与TuJue之战失利,岂非自扇耳光? 那时,朝廷威信将何存? 再者,张寂陛下因铲除梁师都恶魔势力而赢得的民心,恐怕顷刻间便会烟消云散。 新一期的内容,必须谨慎对待。 然而,究竟刊载何种讯息,还需请教《天唐纪事》的智囊顾问。 结果…… 房玄龄一见太上皇,内心瞬间颤抖。 老夫真不该前来此地。 多尴尬啊! 作为随龙之臣,他便是太上皇心中咬牙切齿的仇敌。 “哼——” 李渊瞥见房玄龄,冷哼一声。 房玄龄硬着头皮说:“参见太上皇。” 轰隆—— 李渊面色骤变。 “太上皇”三字,太过刺耳! 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瞬间被点燃。 房玄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向太上皇行礼,可能会激怒对方; 不行礼,更是不可! 张世家连忙插话解围:“房大人,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房玄龄感激张世家的援手,头疼地说:“老夫是来求助的,李顾问能否为我想想,新一期的《天唐纪事》应刊载何内容?” 张世家却说:“房大人,别急嘛,我们是否先叙叙旧情?” 叙旧? 房玄龄心知肚明。 没什么好叙的。 终究…… 无法逃避。 自从陛下身份暴露,黄帝身份公之于众,他就极力避免惹祸上身。 最终,还是未能躲过。 房玄龄大方地道歉:“陛下,老夫错了!” 不再狡辩! 狡辩只会死得更惨。 坦诚些,大方些,总是好的! 张世家啧啧称奇:“房大人,我真是佩服自己。多亏我宽宏大量,咱们一笑泯恩仇吧。” “此事便一笔勾销。” “今后不再提起!” “谁提,我跟谁急!” 此刻…… 房玄龄彻底懵了。 据唐俭所言,陛下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人。 如此轻易就没事,难道还有什么后招? 李渊面无表情地听着。 小家伙,朕怎么觉得你在拐弯抹角地劝朕宽容,宽恕你那老爹? 此时。 房玄龄无比真诚地说:“陛下,老夫真心悔过,绝非敷衍,望您宽恕老夫!” 张世家:…… 什么意思? 我刚才的话,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 怎么? 不给你个教训……咳咳咳,不让你有所补偿,你心里就不安吗? 我本善良,怎奈背负贼名,又能向谁诉说公正? 张世家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挲。 房玄龄尴尬地问:“陛下,这个手势有何含义?” 在奇幻的大陆上,张家圣庄严宣告:“在这世间,无事不可用金银解决,若未能解决,只因金银之力尚不足矣。” 房玄龄:(沉默,眼中闪烁神秘的光芒) 李渊:(沉思,仿佛在倾听遥远的风语) 震惊四座! 吾王,你可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啊! 如此言语,岂非让皇家威严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