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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进兵邀击方国安

因我祧明 秽多非人 2307 2024-07-10 00:00
   真真是苍天予我十五万啊!   朱由桦即刻命令左右两营人马,团聚各哨,披甲操戈,登船发兵。现在浙江的漕船已经出发,很快就将抵达湖州,过了湖州之后就会转交方国安监押。一千官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好是个练手的机会。   港内大小兵船接二连三的驶出钮埼,步卒们则分乘漕船,以哨为单位,络绎不绝的跟进。此番除了二百家丁之外,还带有火器一营三百,左营王旭一千众,右营钮二一千众,合计二千五百众,人马虽然不甚多,却已经是朱由桦能拿的出来的全部本钱。   除家丁全部披甲之外,火器营中的少年只有一身战袄,他们身上原先那些乱七八糟的破烂衣服全部被朱由桦给丢了,一人发了两身内外衣,反正钮埼还养着一千多家属妇女,缝制几百件衣裳那不过小事一桩。   左右二营的步卒,只有前排持长牌和长枪的选锋披纸甲衣,同时带烟墩帽,后排的刀牌手也披纸甲衣带帽。但这只及半数,其余的士卒不管是持弓的还是持旗帜金鼓的,也都只有一件战袄外加大帽罢了,盔甲不好搞没得办法。   在钮鱼的服侍下,朱由桦先是穿上一领锁甲衣。张喜这帮松江军匠可能是长久的不编织锁甲了,技术很一般,就是一大坨铁索串一块。朱由桦蹲在地上,钮鱼找准脑袋的孔,把一坨铁索套过朱由桦的脑袋,然后朱由桦一站,那锁子甲就哗啦啦的披到朱由桦的臀部以上。至于手臂那一块,就只有两个洞,方便朱由桦把手伸出去罢了,还需要另外加披縛才行。   除开内衬的布袍和锁子甲外,钮鱼和另一名家丁又取来一身对襟罩甲,这是专门为朱由桦打造的,不是荆本彻给的南京兵仗局存货。上面的铜钉都泛着红光,一瞧就防御不错。待披縛捆扎好之后,朱由桦复又套靴,最后带上一顶碟盔,这才算完事。   船行极快,一众家丁也互相帮着把铁甲棉甲都披挂完整。各自手持着刀枪长牌,时不时的瞧着站在船头的朱由桦,带着些微的紧张和不安。   该有的心理建设朱由桦早就建设了,需要给家丁和军官们通的气也通过了,能行不能行都看马上这一仗。   这条水路,朱由桦走了数遍,早已熟悉,眼下望着碧波浩渺的太湖,心中多少带着些激动。几乎一年的逃亡和隐忍,到现在终于厚植根基,只待花开了。   前头引道的小船上响起一阵锣鸣,冲过运河输水通道,数百条漕船映入眼帘,那被压低的船舷显示着船上货物的沉重。这边锣鸣,那边漕船上也是警声大起,不断有各种呼喊和锣鼓声响起,在船队前开道的兵船纷纷停船靠岸,船队中的那一股兵船亦如是。   紧张的探望着太湖各输水道,方国安哪曾想到自己接了这么一个活,居然就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太湖群盗。不是说已经被俘斩数万,头领剿杀一空了嘛,怎么还有太湖水匪出来抢劫官船。   但是惊疑归惊疑,方国安作为一个从征二十年的老兵,战术素养还是不错的。他知道上一次官兵是如何击退太湖群盗的,无非就是刀盾长兵顶住,弓箭火器漫射。无有衣甲防御的太湖水匪被杀了几百人后,就会出现崩溃,到时候便是追杀而已。   实际上方国安在北方剿流寇的时候,大致上也是用的这个套路。用己方精锐的家丁猛攻流寇中那些裹挟来的百姓,那些百姓只要稍微一击就会溃败,然后驱赶着这些溃败的百姓冲击流寇中的老贼。   基本上十次能赢个七八次,剩下不能赢的是遇上了李自成这种骑兵比官军还多的多的大贼,那根本就没得打了,唯逃而已。   当年方国安在朱仙镇就是这么干的,遥望见李自成兵马威风赫赫,当天夜里就准备跑路。结果不曾想左良玉那厮跑的居然比他还快,他差点就成了左良玉的垫背替死鬼。和左良玉这么大的仇,所以吕大器驱用他十分放心。   等官军背靠漕船船队,结成阵势,朱由桦这边人马才将将全部赶到。望着方国安的人马已经长兵劲矢在前,短兵弱弩居后,结成一个背靠运河的半月阵,朱由桦道了一声厉害。   到底是正经的官军,在阵势上面,就是比之普通的贼寇要强上不少。遥望那阵势,其中显然还夹杂着火器,只是没有骑兵罢了。   咱这边也在一阵一阵的哨声中下船整队,王旭居左,钮二居右,朱由桦带家丁并火器居中稍靠后。只是列一个普通至极的横阵,按着步伐向前进。   别的不提,猛练了一个多月排队吃饭的士卒只说排队走道这一条,那真是一点儿挑不出错来。在各哨哨官和哨副的密集哨声中,前排相对高大的士卒举着长牌提着刀枪并排前进,一眼望去数百人几乎只有少少的弯曲。   至于朱由桦本队的家丁,更是勇悍,同样都是举长牌,在飘扬的旗帜之下,铁甲溢着精光,步履透着整齐。   “这!”方国安自然是不敢相信,这阵列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太湖水匪,这摆明了比官军还官军。   数千人列堂堂之阵,即使不出兵,不断前进所带来的压迫感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方国安已经瞧见前头一个弓箭手在猛咽口水了,连   他自己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真有这般人马。   官军人少,若是普通的那种流寇,方国安可能就豁出去直接打朱由桦这边的本队,杀了头领,贼寇自然瓦解。可眼前朱由桦的大队,根本瞧不出破绽来,处处都是“精兵”一般。   约略两军之间还有不到一百步,朱由桦中军鸣锣,全军止步。在对面官军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挑出来六具灭虏铳,这还都是从车船上卸下来的。   “能打得着嘛!”朱由桦指着对面官军。   “可以,够得着。”张喜望着对面官军的阵势,显然在射程之内。   “小鱼,该是你用心的时候了!对敌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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