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尘埃落定的案子现在又扑朔迷离起来。 两人火速来到光头男的地盘,他们这次到来没有遇到头铁的小年轻。 想想也是,那次之后光头男肯定要整顿内部,不然再有小弟出来搞事他可保不住人了。 刚刚入内,脸上挂着淤青白毛小子热情上来招呼道:“张警官,白警官午安啊!你们是来找老大的吗?这边请。” 白毛语气亲切,态度诚恳,说完就请两人跟他走,那有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小小一段距离,白毛至少回头偷看白枫五次。 搞得白枫一头雾水,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被打成兔子了。” 但他不知,此时在白毛心中,白枫的已然是一位取人首级如昙花取物的武道高手。 能两指捏着西瓜刀不是武道高手,还能是什么? 说到底是一个小年轻,对这类事充满向往。 试想,一人对百士,笑谈轻袖过,轻描淡写折人心,白衣不粘血,回首万人伏。 别说小年轻,许多大个子也挡不了这诱惑。 “两位找我又什么事啊!”光头男笑着给两人倒茶,心里却在玛买批。 光头男以前作奸犯科的时候都不见警察找的那么勤快,现在从良反倒天天找他,这算什么事啊! “你知道是谁在贩卖器官吧!让他把具体信息说出来,比如那次到底卖是什么器官。”张洪周道。 光头男一愣神,问道:“什么意思?我之前不是说给你听了吗?” “我要的是具体信息,懂不懂!”张洪周一字一字地说道。 光头男当然听懂了啊!但是能告诉警察吗? 之前透露的信息已经让他处境艰难,如今是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走漏消息迎来报复。 而现在居然要他把具体消息透露给警察,那不是要他的老命的吗? 光头男当即拒绝,疯狂摇头:“警官你这是要我老命啊!不行不行。” 张洪周冷笑:“不行也得行,你以为你之前告诉我们的信息就不足要你的命了吗?” “天真!那些舔刀子的人知道你买料给警察,他们一样要你命。” 光头男闻言脸色变换,陷入两难。 确实,他之前所爆的料足于让那些人起杀心,但他好歹也是讲义气的人,怎么可能出卖兄弟呢! 张洪周看到光头男已经动摇了,下一句话直接压死他最后一根侥幸的稻草。 “不怕告诉你,我们已经通知特派部队调查地下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了。相信很快就会将那群恶徒一网打尽,到时候我一样能知道具体的信息。” 矛盾的光头男一听,顿时瞪大眼睛,吞吞吐吐:“这...这.警官你这..不厚道啊!” 张洪周的举动毫无疑问将他推下火坑,一旦查起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厚什么道。贩卖人体器官,你那个字听不懂,这可是重罪。我们怎么可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张洪周道。 他们是警察,怎么可能放过此等恶徒。 之前没必要告诉光头男而已,某种程度来说,的确对他有些不厚道。 但警察需要对黑社会厚道吗?显然不用,大家都是取其所需罢了,谈不上有多深的友谊。 光头男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张洪周见状也不好做得太绝,道:“放心,你好好配合我们。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处理好后续问题,不会牵连到你的。” “而且你以后只要不太过分,我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光头男闻言,心中嗤之以鼻,这是把他走狗了吗? 心有不爽,但他选择忍让,因为黑衣人曾说道:“大世即将来临!届时,世界会大洗盘。” “到时候看谁给谁当走狗。”光头男心里yyds,脸上却是满嘴阿谀:“是是,警官说得是。肯定是不能放过他们的,我这就去帮您打探消息。” 张洪周满意点点头,打开手机发一张照片过去道:“还有,帮我找一个人,我想他在还在a市,以你的人脉想找到他,相信不是难事。” 光头男看着手机中的照片道:“没问题。” 而照片中的人正是胡悔被捕后,不知从那跳出的亲戚。 刚才他打电话给这人时,发现对方居然是个空号。 现在整件事越发迷离,他们只想尽快弄清真信,为此不惜动用黑白两道的能量。 只是随着胡悔的死亡,他们失去大半线索,大大增加寻找真相的难度。 而且他的死亡会被认定畏罪自杀,所以他们翻案难度更大了。 但易曹的话给张洪周破案的灵感。 易曹之前一直态度坚决表示:“介路生和胡悔是团队的,他们合伙骗取赔偿金。” 现在不排除这种情况,所以他们不打算就坐这里等待光头男的消息。 医院。 两人找到了介路生的母亲-丽泷婷。 她此时正和介路生悠哉地聊着天,看来的巨额的赔偿金减少他们许多的烦恼。 两人的到来显然破坏和蔼的气氛,他们露出少许的惊讶外无其他神情。 “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介路生起身问道。 张洪周看一眼丽泷婷回道:“有些事想跟介先生单独聊聊,不知你方便吗?” 介路生一听,微微挑眉,向丽泷婷说一句我马上回来后,便跟着两人来到外面的小亭子。 三人相对而坐。 张洪周直言不讳道:“介先生,你知道胡悔死了吗?”说完死死盯着他的脸,想看到意想中的表情。 介路生皱起眉头,道:“我不知道。但是这样的人渣死了也好。” “呵呵,的确。只是一个杀人犯而已,死了也好。”张洪周笑道,突然话风一转:“但是,他母亲可能是因为儿子的离开,一时想不开也跟着走了。” 介路生眉头皱更深,随后放松叹息道:“世事难料,我很抱歉。只是不明白张警官为何对我说这些。” 白枫向张洪周投去目光,意示他再下点猛哦料。 介路生的反应就像我已经得我想东西,对其他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根本看不到他们想要的表情。 “呵呵,只是有个人对我说,他愿意用性命担保。”张洪周说着靠近介路生,盯着他的眼睛:“他说啊~你跟胡悔合伙骗取赔偿金,不知介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呵呵,看法?”介路生冷笑,双眼丝毫不惧与之对视:“是谁说的?如果警官能将这个人带来,我将感激不尽。” “胡悔跟我合作他能什么好处?锒铛入狱?还是你说他已经死了?无论是那个结局我都看不到他在那里能获得一点好处,真是笑死人的说法。” “麻烦你把那人带来,我好让他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介路生恶狠狠道。 一副真的要将易曹告上法庭的样子。 两人眼神隐晦交流,心知很难从介路生身上获得线索。 “我当然不相信他,这次来只是想和介先生聊一会。”张洪周道。 “那么,你问完了吗?我还有事做。”介路生冷冷道,言下之意是不想跟你聊了。 “既然介先生有事要忙,我们先离开了。” 介路生呆呆坐在原地,直到不见两人的身影。 双拳慢慢握紧,眼角泛红流下眼泪,咬牙压抑道:“蠢货,你是想让我死了也无颜面对阿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