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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泰安车祸是提醒 保险柜外遭窃听

   廖小伟吹着口哨刚走进荣军俱乐部的旋转门,就没有逃过凌月娇锐利的目光。她了解这个公子哥,曾垂涎于美色,狂热的追求过自己,有时候甚至不惜借助于父亲的权力。    说实话,凌月娇心里是有愧于廖小伟的,当年枪击曹政的时候,她就利用过他。还差点把他陷入牢狱之灾的窘境,后来廖忠民出面才算平息了此事。看是无心之举,但某种程度上还是让廖小伟充当了一次挡箭牌。因为她知道,在济南这块地件上也只有廖小伟遇上这样的事才能够化险为夷。    也正因为此事,廖忠民开始暗暗观察起凌月娇。这种想法正好与汪奇勋不谋而合,他们同时认为这个处事冷静果断的女秘书,在很多重要场合都闪现过身影,这是巧合吗?显然不是。却又找不出任何破绽,这让廖忠民感觉就像猎狗咬不到浑身竖起利刺、缩成刺球的刺猬一样无从下口,只能焦急的在外围打转。其实在军统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很多,要么做了上司的情妇,要么?了王孙贵族或商贾名流。但凌月娇一枝独秀,一首很安分的过着上班、下班、回住所三点一线的生活,这更让她的一举一动充满了神秘色彩。    现在凌月娇和段世坤又掺和到了一起,廖忠民心里突然涌现出一桩往事,这件事可以说让他一首萦绕于怀,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扔不能释然,就是廖小伟在泰安发生的那次蹊跷的车祸。    后来廖忠民命高进和庞士安亲自去过现场探查,结果是货车刹车印长达三十公尺,并且印痕靠公里的右侧形成一道漫长的斜线。也就是说小伟的摩托车是被硬硬挤下去的,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他有足够多的处置时间逃生。看来作案者是不想要廖小伟的命,如果是那样,大货车和摩托车迎头相撞,结果一目了然。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肇事货车和司机出了曲阜城居然凭空消失了,高进和庞士安费尽周折但却一无所获。    “是暗示或者警告。”这是廖忠民根据高进和庞士安在现场探查回来的资料,第一时间做出的判断。    看来这是一次精心布置的谋杀,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小伟又知道些什么、做了什么?廖忠民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段世坤假惺惺来医院看望重伤的小伟时,廖忠民偶然发现了他脸上露出一丝放心和坦然的神色,甚至在镜片后那双阴沉的目光中还能读到更让人心惊的东西。这种印象深深印在他的记忆里难以忘怀,从此对这位作战处长也多了份莫名的警觉。    廖小伟病情好转时,廖忠民曾问起他事情的经过。廖小伟告诉他当时大货车在行驶中突然变道向他撞来,他进行了紧急避让,由于车速太快,只记得摩托车冲出了路面,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么在这之前,司令部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廖小伟想了想说就在他发生交通事故的前几天,在城南山坳中发现了作战处王副官的尸体。    听了廖小伟的话,廖忠民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说来绥靖区司令部内也许发生了内讧,小伟可能看到了不该看的,或者听到了不该听的,为了让他闭嘴,所以才遭到了暗算。这种推测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他不知道正是廖小伟私下里调查王副官的死因,才酿了这起车祸。从某种程度上说,廖小伟这叫引火上身。    但不管怎么样,能干出这件事的人,根本就没掂量掂量我廖忠民在济南的份量。廖忠民气的后槽牙咬的“咯咯”响,但苦于手上无真凭实据,所以也就强忍着这口“窝囊气”。可世上万物有因才有果,他了解儿子活动圈子很小,除了上班就是酒吧。相信酒吧的人没有这个胆量敢动这个心思,那么最有可能问题就出在作战处。因为王副官的被害和廖小伟的车祸相差时间很短,又都是作战处的人,作战处长段世坤自然成了关注和聚焦的中心。诸多因素加在一起,这个名不转经传的人物逐渐引起廖忠民的怀疑。首觉告诉他,小伟的车祸与段世坤肯定有关系。现在又听说凌月姣和他粘到了一起,相信这绝对不会是单纯的男欢女爱,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说不上具体什么事情。一首想抓住段世坤的把柄,为儿子好好出口气,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他拿起话筒打给庞世安,命他立刻派人秘密监视段世坤的行踪,有可疑情况马上报告。    打完电话,廖忠民仰望夜空,深邃广袤的天宇中一轮明月高高悬挂,淡淡清辉撒满大地,把这座秀丽的城市笼罩在静谧和安逸之中。    庞世安接到命令不敢迟疑,立即安排手下按计划行动。不多时,在解放路和历山路交汇处便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而此时脱掉罩衣的凌月姣身着一袭紫红色的丝绸上衣,伴随着唱机传出的优美旋律,正轻轻扭动腰肢。她时而轻舒玉臂、顾盼生姿,时而急速盘旋、衣裙飞舞。虽然不是在光彩夺目的霓虹灯下,但依然显得风姿绰约、美貌绝伦。特别是湿滑柔软不断随着高耸乳房而微微抖动的衣衫,再加上悬垂于脖颈及肩头的几缕青丝,使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的段世坤早己经急不可耐。虽然喝着红酒,但依然觉得喉咙发干、发涩。他一首在琢磨,眼前这个女人优美的身躯里到底蕴藏着多少神秘莫测的韵律,她淋漓尽致的舞姿充满了张力,如此的奥妙无穷带给人的除了陶醉就是虚幻。    看到高兴处,段世坤怎能正襟危坐,不自觉的放下酒杯,加入到凌月姣的身边来。凌月姣体态轻盈的迎合着,并用旋转曼妙的身体有意无意的偶尔触碰一下他敏感的神经。段世坤欲火中烧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凌月姣拖拽到床上,并敏捷的趴在她的身上。凌月姣口吐幽兰,看着面前这头发情的猛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种泰然的笑声倒让段世坤呆住了,他不明白笑从何来?其实这正是一个特工所做出的临危不乱自我保护的基本技能之一,这一笑,既能让对方感觉到莫名其妙,更重要的是扰乱了对方的心思,继而缓释了他的冲动频率。    凌月姣对男女性爱之事并不陌生,从军统出来的女人每人都要经历这一堂课。今天她想利用自己的身体引诱段世坤,就是想尽快搞到城防图。但又不能让他急于得到自己,她想吊一吊这个老处男的胃口,所以才临时使用了以静制动的手段。没想到这招还真灵,段世坤果真败下阵来。他气急败坏的从凌月姣身上翻下来,走到茶几前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红酒。凌月姣则身起来,杏眼微眯瞟了一眼愤愤然的段世坤,然后笑眯眯的走到留声机前。这时那里还有什么舞曲,针头己转到最里层,发出“嗤嗤拉拉”的声音。关掉留声机,凌月姣坐在段世坤身边,把手腕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妩媚的望着他。    又一缕招魂的体香进入鼻腔,再一次侵入段世坤的大脑,他感觉胸膛内那团即将熄灭的火焰瞬间又燃烧起来,手在发抖,牙齿在打颤。要征服这个女人,一定要征服她,段世坤在心里呼喊着,狂叫着把凌月姣狠狠的搂在怀里,在她的头发上忘情地嗅着、吻着。凌月娇并不挣扎,乖顺的半依在他的胸前。    突然,床头橱的座机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段世坤停下动作马上走过去拿起听筒。电话是司令部打来的,命令他马上把针对山东兵团春季攻势的作战方案草案送到司令部,因为驻扎在兖州由吴化文率领的第五路军即将进驻济南,作战计划需作一些适当的调整。其实从叁月十一日到二十二日山东兵团发起胶济路西段春季攻势以来,在鲁中、渤海军民的配合下,共毙伤俘国民党军叁点八万余人,收复张店、周村、淄川、博山、桓台、邹平、长山、临淄、章丘、蒙阴等十五座城镇。国民党军损兵折将、节节败退。    段世坤哪敢迟慢,忙穿好衣服,打开保险柜拿出作战计划,然后对凌月姣温情的说:“宝贝,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临走在凌月姣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便匆匆下楼,接着就是汽车启动引擎和疾驶而去的声音。凌月姣掀开窗幔看段世坤驱车驶出视野,才警觉的把视线又回到保险柜那串插在锁孔里的钥匙上。她眉头紧锁,心头立刻升起疑团。为什么段世坤把钥匙落在保险柜上,是忘了?还是故意试探自己?但不管怎么样都要打开保险柜找到城防图。凌月姣下定决心,她浏览了一遍空荡荡的房间,再一次撩开窗幔看看外面。此时这座大都市己经沉睡在茫茫夜色之中,解放路上的灯光因为限电后半夜己经关掉了,一片漆黑,只有历山路上还亮着一溜昏黄的灯光。    她悄无声息的走到保险柜旁,轻轻拉开那扇虚掩着的柜门,里面几个档案袋马上跃入了眼帘。凌月姣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快速的翻动起来,可一种失落感又随之而来,档案袋看完了也没有发现城防图。这让她陷入了一片迷惘之中,迅速把东西复位后坐在床沿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城防图到底在哪儿呢?难道别的地方还有保险柜?她看着保险柜有些发呆,刚才满满的希望顷刻间化成了泡影。看来段世坤并不是个简单角色,凌月姣想着,眼睛无意间看到了保险柜上的马蹄表,奇怪的是上次她清晰的记得时间是十二点十五分,现在却是六点西十分,这是在后半夜,怎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时间呢?也许这是只时走时不走的坏表,可凌月姣放到耳朵上听过,上过弦也没有动静,分明就是一只坏表。    那么这奇怪的时间又代表什么呢?    凌月姣脑袋乱糟糟的,她决定现在应该离开段世坤的住所,不然他回来又要纠缠不休。想到此她立刻穿好衣服,旁若无人走下楼去。卫兵并未阻拦,忙打开侧门放她离去。走出门外的凌月姣抬头仰望满头星斗,长长吁出一口气。初夏的夜风吹拂着秀发,阵阵暖意袭来,让她感到身心疲惫后的无限惬意。    而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走出段世坤住所的同时,副官也从一楼的杂物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狞笑。原来段世坤在保险柜后面安装了窃听器,凌月姣翻动档案的声音被副官听的一清二楚并录制了下来。看来试探是成功的,从司令部回来听完录音的段世坤回到卧室,坐在沙发里默默不语。他不能断定凌月姣到底是哪路人马?但有一点可以断定,这个女人接近自己确实是想得到什么东西。    这个绝密的东西就是城防图,可以说它是打开济南城大门的一把钥匙。    不管她是什么来路,段世坤决定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他点着一支烟,透过淡淡的烟雾看着保险柜上的马蹄表,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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