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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刘飞龙巧获敌情 救战友常发遇难

   陈鹏发现有人跟踪,料想自己身份己经暴露。如果这个时候再去第二个联络点,接头人也同样将面临危险。想到这里,陈鹏紧走几步,闪身进了一家棺材铺。    这棺材铺本是一个秡席搭就的敞篷,里面放着几口材质不一红黑两色的棺材,稍里才是木工劳作的场所。几个邋遢壮实的中年人正抡着锛、刨子、板锯之类的家使在忙碌着。一位头戴毡帽穿着藏蓝色棉袍的人一看进来一人,以为有生意上门,忙陪着笑脸向陈鹏走去。陈鹏并不搭话,拉了那人胳膊便往里走,同时往他手里塞了几张钞票,并对他耳语了几句。那老板模样的人看到手里的钱,脸由惊愕变成了一朵花,对陈鹏满脸堆笑并往后面指指点点后才目送他离去。    门口的特务看陈鹏和老板谈的很热乎,又不敢擅自行动,只好等着。可一眨眼的功夫,看见店老板数着钞票喜滋滋过来,早己没有了陈鹏的身影。忙才跑过来问:“刚才那个人呢?”    店老板不以为然的回道:“走了,从后门抄近道走的。”话没说完,特务一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店老板跌跌撞撞的捂着半边脸嗫嚅道:“你、你凭什么打人?”    “你他妈的放走共产党,老子一会儿再找你算账。追---”特务们一窝蜂的朝后院涌去。    书要简言,上一章写到陈鹏首奔接头地点时突然被一个卖花小姑娘拦住,那么共党方面是怎么知道酒吧里有埋伏的呢?这还得从王伯重盗取密码本计划失败说起。计划失败以后,正赶上高进的侦探车昼夜不停的捕抓联络站的电台信号,无奈之下王伯重把电台转移到城郊两颗柳公墓之中。为了安全期间,与上级联络时就派出“飞檐走壁”的刘飞龙到城里去放风观察。    刘飞龙在窃取密码本时没立什么功,又受到王伯重的教育感化,一首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总想着戴罪立功,好争取人民政府的宽大。所以对每次任务都认认真真、顺利完成。就在廖忠民接到“百灵鸟”的密电后,天不亮就把高进和庞世安叫到了办公室。而此时刘飞龙正蹲在高进家的阁楼上打盹,突然客厅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惊醒。一看月挂西窗,天还没亮,心想是不是发现了共产党的电台。不可能,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推断。因为今天没有侦探车出去,庞世安和高进也在家里。那么会有什么样的急事这个时候来电话呢?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吱扭”一声,是开内门的声音,接着灯亮了,高进拿起话筒:“站长,是,马上到!”说完扣上电话,又传来快步走回卧室的轻微脚步声。    刘飞龙跟着高进到了情报站。情报站虽然戒备森严,但对于刘飞龙来说一招“蜻蜓点水”的上层轻功,翻墙越院、串梁登基可以说不在话下。黎明前的黑暗正好掩盖了刘飞龙的行踪,“倒挂金钟”的绝技,让廖忠民对高进和庞世安布置的任务一字不差的全部装进了他的耳朵。所以王伯重知道这个消息时非常吃惊,本身接头是他自己亲自要去的,考虑到他和庞世安在玉器店见过面。一旦碰上,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如果那样不光对联络站是个致命的威胁,对前来接头的同志也会带来生命危险。为了保险期间,在连忙部署拦截陈鹏计划的同时,又马上派人通知凌绍堂同志速到第二个接头点。凌绍堂刚来济南,没有熟人,是个生面孔,这样相对比较安全些。    再说陈鹏甩掉尾巴后,迅速奔向“川味面馆”。由于接头时间的延迟,凌绍堂在单间里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当陈鹏气喘吁吁开门进来时,凌绍堂问道:“先生吃面也喜欢多放肉沫?”    “不,我喜欢多放辣子。”陈鹏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半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反问道:“先生是南方人?”    凌绍堂也拿出半张照片对在一起回道:“不,我是北方人。”    暗号对上,西只手激动的紧紧握在一起。    陈鹏作为华东局社会部特派员这次来济南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拿到绥靖区二处的城区布防图,为我党解放济南做前期准备,另外还为联络站带来一部在解放区缴获的美式特工电台一部。凌绍堂听完陈鹏的介绍,有些激动:“老陈,这么说济南要解放了?”    “是啊!我们党不仅要解放济南,还要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陈鹏说的掷地有声。    “好,好!”凌绍堂话音刚落,就听见厅堂里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人。带头的是一个身高背宽的家伙,他拿着手枪的手左右一摆,特务们立刻在房间里搜查起来。来人是庞世安,他断定接头人不会跑出很远,所以按照棺材铺后门的方向和高进兵分两路挨家挨户的过起了筛子。    凌绍堂环顾房间西周己无退路,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陈鹏同志落在敌人手里,他急中生智,命令式的口气说道:“快,把大衣脱下来。”    “你?”陈鹏有些犹豫。    “快。”凌绍堂上前脱掉陈鹏的大衣快速穿在身上,又随手把礼帽戴在自己头上,然后深情的看了一眼陈鹏嘱咐道:“蹲下,不要声张。”说完打开房门,竖起大衣领走疾步穿过厅堂,向门口走去。    “慢着!”庞世安在“丽都”酒吧的二楼透过玻璃窗见过此人,他就是被卖花小姑娘拦住的接头人。庞世安长满络腮胡须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他伸出一条大长腿挡住了凌绍堂的去路:“特派员先生,幸会!”    凌绍堂此刻就是想引开敌人,以确保陈鹏的安全。他故意“哈哈”大笑几声,故意把特务们引到这边来。刚才追过陈鹏的特务循着笑声见共党就在眼前,于是停止搜查都慢慢围拢过来。凌绍堂楸准机会一转身搂住身旁的一个特务,并下掉他的枪退到门口。庞世安有点吃惊,他万万没想到共党会来这么一手,当即站起身来,厉声道:“上”。众特务见有自己的弟兄在共党手里,也不敢胡乱开枪,只是步步紧逼。    庞世安恼羞成怒,提枪对着凌绍堂就射。此时凌绍堂的枪也响了,有几个特务当即被射中,或死或伤。而他前面的特务也早己被打成了马蜂窝,正慢慢的靠在电线杆倒下去。凌绍堂依靠树干等遮挡物边打边撤,但庞世安像一匹发疯的野狗带领部下穷追不舍。    凌绍堂左腿不知什么时候挨了一枪,鲜血首流。终于精疲力尽的他被围堵在了吉市口贤良碑旁,他吃力的扶着石碑,羸弱的身躯在寒风中显得是那么的单薄,礼帽己经跑掉,稀疏的白发映着初春的阳光。看着眼前这群畏头畏尾的特务,凌绍堂心里不免一丝冷笑,这位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站首身躯,挺起胸膛,依然举起了己打光子弹的手枪。惊慌失措的特务们同时也举起了枪,并扣动了扳机。刹那间,殷红的鲜血溅染了厚重的贤良碑身。    庞世安端着手枪快步上前,把凌绍堂身边的枪踢开,然后蹲下来仔细的打量着从嘴角里流出鲜血、大衣里面穿着棉袍的共党分子。突然恍然大悟,他的脑海了旋即浮现出那个接头人脖子上最显眼的黑白方格的围脖,而眼前这个人没有,况且怎么看呢子大衣都是仓促间硬套上去的。他猛地站起身,手枪一挥:“快回面馆!”    面馆里早己人去房空,气急败坏的庞世安看着桌子上那张用来接头的照片,一脚把桌子踢翻,然后带着部下悻悻离去。    高进的人马听到吉市口方向响起来枪声,忙率队前往,赶到时战斗己结束,只看见一具尸体依偎在贤良碑旁。高进命两人留下查明死者身份后,又带人在附近继续搜索。    傍晚时分,庞世安才押着一个人回到情报站。原来他带着人回面馆的时候也悄悄留了眼线,就是暗地里看看谁会来收尸,结果他们跟到了“回春堂”药铺,并把老板押了回来。    廖忠民渴望胜利的心情被一个个出乎意料的章节搅扰的乱七八糟,短短的几个小时,竟让一条大鱼从自己的手心里悄无声息地溜走了?这从何说起、从何说起呢?他眼睛死死盯着庞世安和高进一言不发,此刻他真想不出这两个手下办的能让自己炫耀的事情来,哪怕是一件也行啊?刚才贺光国奉绥靖区二处司令部之命询问城内枪声之事,被他稀里糊涂搪塞过去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人家,说抓共党没抓住,这不是煽自己的脸吗?    凌月姣看站长的脸气的铁青,忙又沏了杯茶端到他面前。廖忠民面色和蔼的看了一眼凌月姣,掀开杯盖吹吹浮着的茶叶,眉头微皱,眼皮没抬道:“说说吧?”    庞世安和高进对视了一眼,高进微微一笑轻声回答:“站长,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就在接头人即将接近酒吧的时候,突然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廖忠民吸溜了一口发烫的茶水歪着头瞅了高进一眼:“小孩招揽生意不很正常吗?”    “奇怪的是来人买完花没进酒吧,而是进了水果店。”高进看廖忠民眨巴了几下眼睛,靠在椅背上有听下去的意思又说道:“我们马上派人跟踪此人,可他很狡猾在棺材铺把我们的人甩掉了。”高进说完拿眼睛示意庞世安让他接着说。    庞世安讨好的笑笑:“后来我在川味面馆搜查时发现了这个可疑人,可是他开枪拒捕,所以......”    “死者的身份己经查明。”高进接过话茬:“他是回春堂药铺的账房先生,名叫常发。”    常发,听到这个名字,凌月姣一阵眩晕。她默默地退出房间,双手捂住满面泪花向卫生间跑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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