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到了,唐十一叔会这么说。 像他这般人物,自然是一言九鼎的。 他既然把话说出来了,我再怎么推辞,他都会坚持。 我也就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再多言。 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件顺手的事情。 唐十一叔非要“送”我一个人情。 那我乐意白赚这个人情。 …… 事情聊妥,我们便散了。 接下来,就是等后天的赌局了。 第二天,我们谁也没有出别墅,就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但在晚上的时候,别墅来了一帮人。 是楚朝晖叫来的。 而这些人中,我还见过几个。 其中一个,我还算比较熟。 沈云思!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便眉头一皱。 尤其是她面带微笑看着我时。 我心里不禁冒出一个词。 阴魂不散…… 怎么哪里……都有她? 还有三个我见过。 都是在金陵的兰花门七枝会上的人。 兰花门……红兰花花主、前花主。 以及,在七枝会上,和我一同上过赌桌的,老千……红兰花代表! 除了沈云思,这三人看到我的第一眼,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前、现任红兰花花主看了我后,还朝沈云思瞅了一眼。 红兰花代表则比较激动。 他看到我后,不禁喊出了声。 “是你!”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朝我看来了。 跟沈云思、红兰花花主等人一起来的,还有西装笔挺、竖着大油头的高瘦鹰钩鼻男人。 他也朝我看了过来,并且还问了句。 “你们认识?” 红兰花代表苦笑道:“他就是在七枝会上,帮门主在赌局上夺魁的那个老千。” 鹰钩鼻男人顿了顿,没有再说话。 其他人也收回了眼神。 随即,楚朝晖说道:“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我请他们来,是商量下关于明天的赌局的。” …… 前天,高强还想和楚朝晖合谋,将兰花门踢出粤东濠江宴的局里。 没成想,楚朝晖已经和兰花门合谋上了。 他们来商量明天赌局的事情,也就是将高家踢出局吧? 看来,这粤东濠江宴,比之齐鲁濠江宴还要暗流涌动。 齐鲁濠江宴,是一家独大,内部斗争。 粤东濠江宴,则是几家之间相互斗争。 …… “等下!” 在楚朝晖说了话后,那个鹰钩鼻忽然开口。 楚朝晖看向他,用眼神询问鹰钩鼻。 鹰钩鼻继续说道:“我们来,不是要先商量下,明天的局,谁主谁副吗?这可事关濠江竞拍的主导权!之前我们可是说好,在明天赌局之前。我们各自派代表赌一局。谁赢了谁就做主!” 他这话一出,众人沉默了下来。 楚朝晖耐人寻味的朝我看了一眼,又朝红兰花代表看了一眼。 此时,红兰花代表看了我一眼后,却低下了眼眸。 他的眼神中有闪躲。 更有不自信…… 这大概是因为我在赌桌上赢过他一次? 而我也明白了,楚朝晖的看我和看红兰花代表眼神的含义。 他不提鹰钩鼻所说的事,是因为我赢过红兰花代表? 所以,他觉得没必要这场赌局了? 如此想着,我倒是更明白,楚朝晖……为何会答应我,亲自到齐州帮我站台了! 或许,他得知,我在金陵帮沈云思赢了赌局后,就想到这一步了! 楚朝晖,明明是可以选择其他老千,帮他来赌明天的局的。 只是,我因为赢过红兰花代表。 我,便成了最合适的那人! 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情,再加上我现在的猜想。 我看楚朝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他走一步,想十步。 其布局的能力,可一点都不比老千差! 南荣门楚家家主……果然不是寻常人! …… 楚朝晖的眼神,以及红兰花代表的沉默,让鹰钩鼻的脸上,生出了一丝怒意。 “路远,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号称海西千王吗?还没赌,你就退缩了?我虽然没去七枝会,但我听说了,七枝会赢了赌局的人,只不过靠了投机取巧的法子,而不是用千术赢得!你现在还不敢跟他赌了?” 鹰钩鼻倒是有一定识人能力。 他看出来了,这个号称“海西千王”流露出来的胆怯! 被鹰钩鼻这么一说,海西千王脸面似乎有些挂不住。 他蓦然涨红了脸。 “太子耀,我没说不敢赌啊!” “哼!行,那你先跟他赌了。其余的事情我们再说!” 鹰钩鼻愤愤说道。 全场其他人都没有表示,他倒是先激动起来了。 这倒是让我好奇。 不是说……是和兰花门商议明天赌局的事情? 现在,兰花门的门主在。 兰花门红兰花花主,和前花主都在。 她们都没说话,怎么轮到这个叫做“太子耀”的人说话了? 兰花门……不至于被外人裹挟! 我忍不住朝沈云思看了一眼。 而她也正看着我……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或者,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我想,她很可能还嫌事情不够大!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心中便生出一股无名火。 自赵家度假村,她在一旁煽风点火后,我总感觉……她好像很喜欢看着别人和我斗起来。 这个女人,着实有病! 而且,还阴魂不散! …… “赵磊。” 太子耀说完后,楚朝晖朝我开口。 “我们事先确实说过,在明天赌局之前。要先比一场,决定明天谁主谁副。也决定了,到时候濠江竞拍的主导权。你看,你要不先和海西千王赌一局?” 楚朝晖极其尊敬的询问了我的意见。 我思忖片刻,回答:“可以!” 随后,楚朝晖对太子耀说:“那行吧。就让他们先赌一局。然后我们再商量明天的事情。” “行!” 太子耀应了楚朝晖一句。然后对我和海西千王说道:“赌什么,你们自已来定吧!给我们一个结果就行!” 我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海西千王倒是紧接着太子耀的话,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玩扑克牌也没意思。不如我们玩骰子吧!” “可以!” 我淡淡回答。 玩什么……无所谓。 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