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队长在办公室，他有些诧异：“和平同志，念春同志，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赵念春脸色惨白：“高队长，我想问您一件事，您看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　　 高队长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泡茶：“念春同志，怎么这么客气啊，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能说的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　　 赵念春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高队长，我刚才听说我跟汪跃进离婚后，他又娶了个媳妇儿，你们见到他媳妇儿了吗？”　　 高队长看着一脸惊恐赵念春，他叹息了一声：“念春同志，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猜到了？　　 赵念春面无人色，赵和平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掰开：“念春，念春！”　　 高队长的语气很沉重：“她没有你幸运。”　　 “念春，我们回去吧，不要再问了。”　　 赵和平心痛自家闺女，想要带着赵念春离去，赵念春摇头：“不，爸爸，我想知道那个姑娘到底怎么样了。”　　 高队长叹息了一声：“我们在地窖中发现了她的尸体，法医检验的时候都忍不住落泪了。”　　 一句话，让赵念春泪目。　　 从公安局出来，赵念春的脚步有些漂浮，赵和平挽着她柔声安慰着她：“念春，都过去了，你现在好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赵和平不敢问赵念春曾经在汪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他只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疼爱大闺女，让她忘记在汪家那噩梦一般的日子。　　 他的大闺女是不幸的可跟那个姑娘比起来，她又是幸运的。　　 至少她现在好好的活着。　　 “爹，你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赵念春笑得有些苦涩，差点地窖中那具尸体就是她了。　　 赵念晴和顾西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赵念春的脸色不好，赵念晴紧张死了：“爸爸，大姐这是怎么了？”　　 赵和平没有告诉她实情，只是说赵念春的心情不好，让赵念晴多安慰赵念春。　　 赵念晴翻了个白眼：“爸爸，你还拿我当个小孩子呢，这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安慰得了啊？”　　 都说对症下药，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哪里能安慰得了大姐。　　 赵和平不肯说，顾西北在旁边道：“和平叔，您不用将我们当成小孩子，我们之所以跟着来就是想来帮着解决问题的。”　　 赵和平被两个孩子左右夹击，到底是将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说了。　　 赵念晴也是一阵后怕。　　 都怪她，她早就应该将大姐接回家的。　　 顾西北知道赵念晴在想什么，他柔声安慰赵念晴：“小幺妹，你不要怪自己，如果不是你，大姐如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赵念晴的眼泪噗嗤噗嗤的往下掉：“我应该早点让爸妈将大姐接回家的。”　　 白白让大姐受了这么多的罪。　　 “小幺妹，你还是个孩子，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大姐要是知道你这么想，她会更加难过的。”　　 顾西北郑重的道：“我们都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们也不能用别人的错来惩罚我们自己，这不是你经常说的话吗？”　　 赵念晴点头：“嗯，我知道了， 我去安慰大姐。”　　 顾西北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去吧，小幺妹，你可以的。”　　 赵念晴进了她和赵念春的房间，没等赵念晴开口，赵念春先开口了：“小幺妹，你不用劝大姐，大姐没事，大姐只是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而已，说起来大姐还应该好好的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大姐可能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赵念晴伸手轻拍着赵念春的脊背：“大姐，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　　 姐妹俩在房间里互相温暖彼此。　　 下午六点的时候，武华来接他们去吃饭，看到赵念春的眼眶红红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高队长低声跟他道：“念春同志知道徐明菊的事了。”　　 徐明菊是汪跃进后来娶的妻子。　　 武华点点头：“念春同志是个善良的姑娘，她难过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难过，也害怕吧。　　 大家坐下吃饭，武华就跟赵念春说了，汪跃进一家的公开罪名就是杀人犯，等待他们的必然是枪毙。　　 赵念春点头：“不知道徐家的人是否知道他们的女儿……”　　 已经不在人世了。　　 高队长点头：“我们通知过他们的，他们听说汪家的人都被抓了，领了尸体就安葬在对面山坡上。”　　 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那家人听到自家闺女死了的时候，第一件事并不是关心自家闺女，而是想着要找汪家赔钱。　　 后来知道汪家人都被关起来，他们拿不到钱后，都没人管这件事。　　 最后只是她爹和哥哥两个人过来了一趟，草草将人安葬了，就再也没有人过问过了。　　 临走的时候，赵念春私下问武华：“他交代了吗？”　　 武华点头：“他可能是被你上午吓着了，一直在嚎叫他身上疼，趁着他乱了方寸，我们的审问专家问出了很多有用的线索。”　　 “念春同志，你立了大功。”　　 赵念春摇头：“武营长，他这是做贼心虚，亏心事做多了就怕报应。”　　 武华含笑望着她：“念春同志，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跟你说明白，汪跃进的身体会疼可不是心理作用，他体内游走着很细的钢针，应该是那些钢针让他很难过。”　　 赵念春咬着下唇：“那些钢针是怎么进去的？”　　 武华淡淡一笑：“谁知道呢？只是这也不重要了，都是要死的人了，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临死前也没必要花费大力气帮他取出来了，就让他天天疼着吧。”　　 赵念春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武营长说得对，那样的恶人就不配我们的医生在他身上花费心力。”　　 武华伸手握住了赵念春的手：“念春同志，过去的种种已如昨天过去，未来的路还很长，念春同志不要为那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一定要幸福。”　　 武华的手宽厚有力，赵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