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问题问得....就好像我们没在一起生活4年一样。” “我们会不会,你不知道啊?” 高木林等人觉得杨侠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此一举,他们都念的又不是军工系,自然是不懂军工了。 杨侠没有回应,而是继续提问: “军工不懂....那机械工业,懂吗?” “不懂...” “那机械设计,懂吗?” “不懂...” “航电研发,懂吗? “也不懂....” 杨侠挠挠头,一副为难的表情,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什么都不懂,这可就难办了...” “军工制造不同于其他行业,需要有相应的专业知识才行,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这行是做不来的。” 话不用说透,杨侠讲到这个份儿上,金海洋等人就已经明白了。 确实如此...杨侠说得没错。 四个室友垂头丧气,心里只有满满的无奈,而没有对杨侠的记恨。 说到底,还是他们能力不足,不能匹配这里的工作。 即使心里再喜欢,没有能力也留不下啊... 金海洋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意思是:赶紧走吧,就别等杨侠说了,别耽误人家了。 确认过眼神,是一起要回家的人。 四个室友‘腾’地一下站起来,看着杨侠,眼睛里有千般不舍。 最终,金海洋还是开口了: “杨侠,谢谢你的招待,让我开了眼界,今天过的太愉快了。” “内什么,既然我们都不合适,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们就先....” 咔嚓咔嚓—— 坐在对面的杨侠突然拿出手机,对着金海洋等人连续拍了几张,然后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说: “看你们那样儿,太搞笑了,等以后你们结婚,我给你们随分子的时候,就把你们着垂头丧气的招照片放在里面,让你们的媳妇好好看看。”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金海洋等人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几秒之后,他们才意识到,刚刚杨侠那样子是故意装出来,耍他们的。 “你小子!” “他妈的,揍他,揍他!” “这给老子吓得一得瑟!” “不要停下,对,揍他肚子,没错,就这样!” 四个室友冲过去,把杨侠压在身下,想之前再寝室里那样打闹。 压在下面的杨侠笑着大喊道:“谁让你们在刚上车的时候,冤枉我噶你们腰子来着,我要报复回来。” 打打闹闹之后,所有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重新坐好。 “说正经的。” 杨侠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做军工不同于其他,确实需要过硬的专业,你们不会不怕,可以学,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 “不过学习起来确实需要时间,你们可以先从工厂的不涉及生产的其他事务做起,等到专业知识有积累之后,再参与到军工制造等专业事务上,可以吧?” “完全没问题!”“确实要先学习。” 金海洋等人赶紧点点头,全部认可杨侠所说的话,,军工制造又不同于别的,没有专业知识哪里可以,学习就完事了! 学习问题达成一致后,杨侠又问道:“那妥了,哦对了,你们可是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家里那边...”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们已经提前想了借口,跟家里说是有实习工作,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家。” “嗯,那就好。” 杨侠随即站起来:“既然都没什么问题,那接下来就是我们做的第一项工作。” “什么工作?” 徐磊等人立刻挺直腰板儿。 杨侠手一挥:“去食堂,吃饭。” …… “吃饭,还吃什么饭,气都气饱了。” 炎国海城警察局内,赵大树还在因为没抓到杨侠而耿耿于怀,以至于同事们叫他吃饭,他都不想去。 最后还是同事们生拉硬拽,才把他拖去食堂的。 吃完饭休息半个小时后,局长宋功业组织开会,会议的内容就是总结此次境外抓捕杨侠的活动。 作为此次抓捕行动的负责人,赵大树第一个发言,讲述了抓捕的过程和抓捕的细节。 在座的警察同事全部都仔细聆听,认真记录。 赵大树发言完毕之后就是全员讨论时,所有警员聚焦地重点还是在杨侠的身份上。 “从现有的档案来看,杨侠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没有特殊背景,没有特殊亲戚朋友,在校期间也没有特殊的人际交往..它是如何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杨侠身份一定不一般,我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调查不到位。” “确实,如果杨侠是个普通大学上,哪里会有胆量去诈骗卡洛斯,并且两次拘捕逃脱,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依我看,我们的调查重心不要再国内,而是要转移到国外,也许杨侠的真实身份,只有在国外才能暴露。” “有道理,说不定就他是哪个境外组织头目的私生子,因为特殊情况流落在炎国了!” “甚至有可能是特工?!” ... 大家越讨论越天马行空,猜测杨侠的身份就越离谱。 最后幸亏局长宋功业及时喊停,要不然杨侠就可能是外国皇室留在炎国的太子了。 “你们思维敏捷,想法多样是好事....只是要注意尺度...咳咳...” 干咳了几声之后,宋功业提出了他的想法。 “无论杨侠是什么样的身份,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身份一定是不一般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大学生,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警员们点点头,表情凝重起来。 “所以对付杨侠这个特殊身份的‘大学生’,我们就不能用常规的手段,特事特办,我们可以转换一下思路。” 怎么转换? 在座的警员以‘求解答’的眼神看向宋功业。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顺着这个思路可以畅想一下,比如:我们也可以伪装身份,亲自让杨侠来一次诈骗,让他主动来骗我们。如此,将他引诱出来之后,直接抓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 赵大树在内的警员们眼睛一亮,感觉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 这个方法,好像可行? ... “打开我们看一下,先生!” “好的,没有问题。” 与此同时。鹰酱与墨西哥边境线,圣迭戈检查站,每天有成百上千的鹰酱游客通过这里,进入墨西哥去旅游。 由于鹰酱和墨西哥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国情原因,墨西哥政府对于从鹰酱来的游客,入境他条件非常宽松,只要接受例行检查,无需墨西哥签证就能进入。 此时此刻。 两名墨西哥边警,正在检查一辆福特猛禽f450的后斗。 这两车的主人名叫王拓,43岁,此刻正站在一边。 他的两个朋友,分列他两侧站立。 左边是个男的,名叫段海生,35岁左右,戴一副黑框眼镜。 右边是位女性,名叫桃幸儿,28岁,留着齐肩长发,左边嘴角有颗痣。 三人都是炎国人。 也正式因为他们黄皮肤,黑眼珠的亚洲面孔,负责检查的墨西哥边警会留意他们。 进入墨西哥的多是金发蓝眼,或者褐发绿眼的白人面孔。 三个亚洲面孔从鹰酱那边过来,自然是引起过多注意的。 两名墨西哥边警,一名负责检查后斗,另外一名则牵着条卡斯罗警犬,在盯着王拓他们三个。 “这是什么?” 负责检查的边警指着一台手提箱问道。 王拓急忙过去解释:“哦哦,这里面是我们的修车工具。” “打开我看一下。” “好,好的..” 王拓挤出个微笑,走过去拿过手提箱发要打开,段海生和桃幸儿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心跳直接破百,但表情上还是要装作自然而若无其事。 “这是什么?” 边警从工具箱边缘的小缝隙里,抽出一个透明小盒子,里面似乎缠绕着几圈铜线。 “哦,这是我修车时能用到的导线,在发动机...” “先生,我当警察之前在汽修厂工作了3年,不要骗我,这到是什么?!” 边警举着透明盒子,表情严肃起来,旁边牵着警犬的警员见状走了过来,手里牵着的卡斯罗‘汪汪汪汪汪’地狂吠起来。 王拓三人登时紧张起来,鬓角有汗留下。 千钧一发时刻,桃幸儿从口袋里掏出及钱包,捏了两张美元在手里,然后和和气气地一名警员塞了一张。 “警官,我朋友记错了,着不是导线,是钓鱼线啊!” 看着桃幸儿笑眯眯明艳动人的脸,有看着胸前口袋里的绿色美元,两名警员对视一眼,旋即将透明盒子重新放回了工具箱。 “没事了,是钓鱼线,旅途愉快。”两名边警微笑。 “谢谢警官,再见。” 强装镇定,王拓三人朝着两名边警一笑,随后开着车快速离开。 嗡嗡嗡嗡———— 负责开车的桃幸儿猛踩油门,福特猛禽像一批发怒的野马,超前狂奔而去。 等彻底看不到边检站之后,桃幸儿长出一口气,接着激情开麦: “王教授,不是我说您,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在工具箱里,为什么不随身带着呢?!” “刚刚多危险啊,如果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默默听完桃幸儿的话之后,王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满是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边检站会有探测仪来检查身体,就想着藏到工具箱里了。” 一旁的段海生也开口道:“我也有责任,制定线路的时候,每个环节我都应该调查清楚的,抱歉啊。” 桃幸儿叹了口气,继续加大力度向前开去。 王拓,桃幸儿,段海生三人原本都是光刻机巨头阿尔斯迈的高级研究员。 后来王拓在炎国商人的资助下,从阿尔斯迈离职,成立了科技公司,从事光刻机领域的科技研究。 为了能早日出成绩,为炎国光刻机事业添砖加瓦,王拓又从阿尔斯迈挖角了不少人,这其中就包括他同为炎国人的段海生和桃幸儿。 王拓公司的并没有像其他想攻克光刻机制造的公司一样,专注于光刻机研究。 他们的侧重点在于,光刻机的配套制造设备和耗材的研究。 之所以这样,理由在简单不过。 再好的仪器,也需要用顶尖的生产设备来制造。 如果没有这些设备,空有仪器图纸又有何用? 这就是光刻机巨头阿尔斯迈,经常嘲讽其他国家的光刻机企业: 就算我们把图纸给你们,你们也制造不出来。 谁说我们造不出来,都一个鼻子两只眼,会有什么区别?! 憋着一口气的王拓团队,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取得了突破! 所有制造光刻机的配套设备,甚至是光刻胶,都研究出了全国产替代方案。 如此,再也不会被国外卡脖子。 而有了这些配套设备之后,下一步就能攻克光刻机了! 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鹰酱商务部还快就知道了王拓公司的突破,随后突然对他们发起了查封。 混乱之中,王拓、段海生、桃幸儿三人将所有研究成果,转移到了6个特制超高容量的u盘中,然后藏到了之前差点被墨西哥边警发现的透明盒子中。 原本他们想乘飞机返回炎国,但在去机场的路上,就看到警察在设卡。 坐飞机不行,他们就有想坐船,但同样的,码头也有警察。 无奈之下,段海生提议先去墨西哥,然后再从墨西哥转道回龙国,毕竟那里检查不严格。 全员同意后,他们从疯狂赶路,终于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墨西哥,下一步就是在墨西哥乘坐飞机,返回炎国。 与此同时。 墨西哥索诺拉州圣何塞亿医院,特护病房内。 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面带氧气面罩的卡洛斯,尝试努力睁开眼睛。 经过三番几次的努力后,终于睁开。 这里是哪儿,.... 刺鼻的消毒水味,洁白的天花板... 嘶—— 好疼啊! 卡洛斯尝试腰腹和胳膊发力坐起来,但一发力浑身就剧痛,根本坐不起来。 有没有人,过来扶我一下! 他尝试喊人来帮忙,但喉咙却像是堵了铅块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卡洛斯努力回忆着。 我不是在跟杨侠通电话吗? 怎么躺在这里了? 就在卡洛斯疑惑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惊叫出声: “上帝啊,卡洛斯老大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