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侠，我没有别的意思。”　　 罗长生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研制并生产军火的能力？”　　 “我并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　　 坦诚说出心中想发，罗长生的话就是他的心声：　　 “做军工算然不是什么百年工业，但也不是两年三年就能完成的。”　　 说话间，罗长生又上下打量了杨侠，目光停留在杨侠的脸上：“你年龄不大，甚至大学都还没有毕业，按照你的岁数来计算的话，有规模生产武器能力，再加上建厂....”　　 默默的，快速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罗长生面露些许惊讶：“也就是说，你需要 14岁就要领带一间军火工厂。”　　 14岁....　　 罗长生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杨侠，你的父辈，是做军火的，给你留下了军工厂，对吗？”　　 “不对。”　　 摇摇头，杨侠正色道：“我家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并没有人去做军火。”　　 “那就奇怪了！”　　 此番话，让罗长生心中惊讶更甚：“祖上不是做这个的，你一个大学生，得到炎国军火工厂扶植更是不可能。”　　 “那你....”罗长生直勾勾盯着杨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实话自然是不能跟罗长生说出来，小金等人都没说，会告诉你罗长生？　　 再说了，就算是告诉，你罗长生会信吗？　　 早在过来会面之前，杨侠就准备过这个问题，回答起来不想要思考：　　 “罗董事长，此事涉及我的隐私，我并不能对你说得详细。”　　 “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的军工厂来路正派，不是犯罪所的。”　　 闻听此言，罗长生立刻点头：　　 “既然是隐私，那我就不问了，抱歉。”　　 嘴上是这么说没错，但罗长生内心的疑惑又怎么会轻易消除，他脑子里脑补出了关于杨侠军工厂的无数可能性。　　 抢来的，骗来的，家里亲戚的...　　 不过。　　 杨侠说不是犯罪所的，这点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毕竟军工这个领域所涉及到了犯罪，杨侠作为炎国人，炎国官方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军工、武器，在炎国是铭感话题。　　 如果杨侠在这方面犯了错误，炎国在给他‘战争罪’公示的时候，就会讲明他军工厂犯罪的情况。　　 罗长生不光商海沉浮，体制内也是混过的。　　 炎国对与境内军工武器问题，是绝对的零容忍的，如果杨侠犯罪，不可能不公示。　　 眼睛看向桌面的杯子，罗长生沉默不语。　　 他一方面是在思索杨侠的来路，另一方面他在心里盘算跟杨侠合作的可能。　　 杨侠也不着急，只管往罗长生茶杯里添水。　　 沉默是金，开口是银，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牌已经亮出来了，现在就看罗长生如何接招了。　　 双方就这样默默添水，喝水，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罗长生持不住，开口道：“刚刚在参观过程中，你们展现出来的能力，确实让我好惊讶，我没什么说得。”　　 “但，恕我直言，真正的战场要比你们刚刚经历的残酷的多，你们刚刚的武器能不能扛过战争的考研，还是未知数。”　　 罗长生并没有老气横秋，也不是在刻意卖弄，当年在体制内工作的时候，他是下过基层连队，去过边界冲突地区的。　　 真实的战场，罗长生是见到过的，那种战斗残酷，他是见过的。　　 杨侠没多说什么，也不需要多说什么，直接拿出手机，给罗长生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是埃塞俄比亚的几个武装组织冲突的视频，其中一方使用的就是杨侠所提供的武器。　　 “他们使用的，就是我们的武器，从轻武器到重武器，天空中的无人机也是我们的，实力如何，能不能扛住现在战争，罗董事长你自己看就好。”　　 视频中使用杨侠提供武器的一方，拼接着强大火力，将敌人压制到抬不起头来，一共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彻底消灭了敌人。　　 罗长生看完视频倍感震撼，如此烈度的冲突，确实是考验武器可靠性的时候。　　 在这段视频中，杨侠所提供的武器拥有更强的火力，更高的精度。　　 通过战士们头盔上的镜头，可以以第一视角看到，武装组织成员手持的武器，在经过速射后不慎落入泥水中，拿出来还是能够继续射击。　　 不错！　　 心中赞叹，罗长生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从视频中展现的武器素质来看，着实是不错！　　 只不过。　　 武器领域罗长生从来都没有考虑过，风险也一定会比原材料加工要高。　　 并且最主要的是，杨侠现在身上背着‘战争罪’，被鹰酱和盟友制裁。　　 真要是跟他合作的话，那五陵集团也会被遭到相同的制裁！　　 如此，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同为炎国人，罗长生也厌恶鹰酱横行霸道，心里对于杨侠敢招惹鹰酱，是有一些佩服的。　　 但。　　 现实残酷，厌恶归厌恶，鹰酱现在还是有强大实力，难以撼动它的位置。　　 想开拓鹰酱的市场，就不能招惹他们。　　 那句俗话说得好：　　 吃人家的馍馍，受人家的搓搓。　　 罗长生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杨侠明白他的心意，旋即直抒胸臆：　　 “打开天窗说亮话，罗董事长。”　　 “我们跟你们合作，必然要考虑到，必然你们被拖入到制裁中。”　　 “毕竟我们也想扩增业务范围，需要跟你们无碍合作，你们要是被制裁了，我们也就麻烦了。”　　 先给罗长生表明态度，给他吃一颗定心丸，让他明白，我们是站在一起的，并不是谁利用谁，只是普通合作关系。　　 摆明自己的态度之后，接下来杨侠就表述他的办法。　　 “想要规避鹰酱的调查，不被他们制裁，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伸出手指，杨侠指了指罗长生，又指了指自己。　　 “你们是面子，我们是里子，你们在外面风光，技术以及会产生的困难，都由我们里子兜着。”　　 嗯？　　 可以看到，罗长生对与杨侠的提议很干兴趣，眼神里是‘继续说’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共同出资成立一家新公司，我出资最多，也是最大的股东，你们只需要出资很少，但要对外宣称新公司是你们五陵集团的全资子公司。”　　 “我们可以放弃被众人熟知的机会，专注于产品的研发和制造。”　　 “营销，对外展示，全都用你们五陵的名义就好。”　　 “换言之，我们就在幕后努力工作，聚光灯前，享受名气的事情，我们不需要，全部给你们五陵就好了。”　　 罗长生依旧面沉如水，似乎是不为所动，但他内心对与杨侠做出的这个决定感到惊讶。　　 做企业如果不追求知名度，是不现实的，有了知名度，产品销路就不用愁了。　　 杨侠你们真的愿意，放弃这样出名的机会？　　 心里对杨侠的这个决策，罗长生还是持有一点怀疑的。　　 但看杨侠的表情，听他的语气，充满了诚恳。　　 罗长生暂时选择信任。　　 “所有的技术，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供，武器产品绝对给你们保证我没有任何质量问题。”　　 “你们五陵要做的，就是通过各种手段，将武器给卖出去。”　　 “但是。”　　 话锋突然一转，杨侠伸出一根手指：“收入盈利，我们要拿大头，毕竟研发和生产生本是我们来承担的，并且我们也是最大的股东，关于这一点，我们是坚持的，其他都可以谈，这点是不可以谈的。”　　 说完这番话，杨侠本以为会激发罗长生的抵触情绪。　　 但没想到，罗长生并不在意：“我明白你的意思，有要求并且讲明白是对的，大家都是商人，如果都不奔着赚钱去聊，那算是什么，做慈善吗？”　　 杨侠等人笑而不语。　　 不过。　　 赚钱问题说明白，不代表罗长生就百分百赞同杨侠的主意。　　 就像他自己说得，大家都是商人，不为赚钱还当个什么商人，直接无欲无求，回去种地不好吗？　　 在杨侠没有提出合作要求之前，罗长生是没有想到要进军武器领域的，考虑都没有考虑过。　　 现在看到杨侠展示出来实力以及他的计划，罗长生有点动心了。　　 但。　　 还是那句话，做武器不比其他产业，风险很高。　　 罗长生是清醒的，他不能亲眼看到自己一手创立的五陵集团，毁于一旦。　　 “杨侠，你提出的想法，我有我的意见。”　　 “请说。”　　 “第一，如果我们五陵集团要做军火的话，是要跟我们炎国官方报备，让他们知晓的，虽然暂时不会在炎国售卖武器，但我们五陵集团规模在那儿，炎国官方是不会允许我们擅自决定，就要去售卖武器。”　　 “所以，我们要合作成立新公司售卖武器，我是需要跟炎国官方报备的，如果他们能发给我们【武器生产牌照】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对与这个问题，杨侠是预想到了的，毕竟五陵集团在炎国是数一数二的纳税大集团，如果他们突然去做军火生意，官方必然会关注。　　 与其让官方注意，不如直接跟官方报备。　　 “没有问题。”　　 杨侠冲罗长生点点头。　　 “行，那我要说第二个问题。”　　 “你我都明白，说破大天，军火也是个危险行业，我们五陵集团处境有些艰难，所以我们输不起...”　　 “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合作，但如果我们合作之后推出的第一款产品失败了，那我们五陵集团要退股，中止我们的合作。”　　 退股？！　　 坐在对面的小金等人眉毛都立起来了！　　 这叫什么话？　　 能一起共享福，不能一起共患难？　　 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赚有赔，如果一赔钱就退股的话，那世界上所有的企业就都不要做了。　　 “罗董事长，话不是这样讲的！”　　 “既然是投资，就有风险。”　　 “哪有合作伙伴出现一点挫折就分崩离析的？”　　 陈子衿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罗长生表达不满。　　 但出乎他们意料，杨侠并没有持反对意见，等到大家说完之后，他轻轻朝着大家摆摆手，示意冷静一下。　　 “罗董事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杨侠表情平静，语气也是平静的：“我同意你说的，如果我们合作的第一款产品出现问题，你们五陵集团可以退股。”　　 我去...　　 听到杨侠同意罗长生的提议，小金等人急了，刚想要张嘴反驳，看到杨侠在朝他们使眼色。　　 无奈，小金等人只好憋着，脸上是不服气。　　 接下来又跟罗长生说了一下细节问题之后，双方互相握手告别。　　 等到罗长生离开之后，陈子衿等人都立刻跟杨侠表达不解，为什么要答应罗长生的‘第一款产品做不好就要退股’的要求。　　 “我们跟五陵集团一样，处境都不是特别好。”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时间能宽裕，我们确实等不及。”　　 “综合评估我们都已经做了，除了五陵集团之外，目前没有适合我们合作的企业。”　　 “目前我们依靠存量订单，还能够支撑军工厂运作，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订单消耗完毕之后，我们就要停工停产。”　　 “眼下就五陵这一个合作机会，如果我们不把握住，我们受到的冲击，是要比五陵大的，他们扛得起，我们不行，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答应罗长生的原因。”　　 小金等人若有所思，像是吞下了一大块冰，急躁的热火被熄灭了。　　 “再说了。”　　 杨侠面对众人，给了大家一个自信微笑：“我们跟五陵合作的第一款产品，就一定会失败吗？”　　 “我们做一个爆款武器，有什么困难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对！”　　 小金等人情绪一下子激昂起来，眼睛里也不再是担忧的光芒。　　 ...　　 一天候，罗长生结束了在安哥拉的考察候，立刻马不停蹄回到了国内。　　 飞回国内需要4个多小时。　　 下了飞机之后，罗长生一点都没有耽误，也没有休息，直接让人开车去了炎国军方的军需部门。　　 接下来，他就要跟军需汇报，跟杨侠合作做军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