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珣的自大,封闭的眼界,都让他的眼睛被蒙蔽了,看不清楚形势,从他派人刺杀陈群戏志才起,王家就注定成为了刘哲的敌人。 对付敌人,刘哲只有一个字,杀! “开始吧!”等到王珣那些人消失在刘哲视线中后,刘哲对郭嘉点头,吩咐一声。 郭嘉点点头。 ...... 王家,自从王珣被抓后,王家的人就陷入了惶惶不安中,不过等到王珣出来后,这种不安就没了,王家再次陷入了狂欢之中。 正如王珣说的那样,他回家后,过了两天真的大摆筵席,邀请亲朋好友来祝贺,以彰显他王家的无上权威。 而且王珣这次被安然无恙地放了出来,让很多人都产生了误判,包括王珣自己,误以为戏志才甚至戏志才身后的刘哲已经屈服了。 这样王家日后就是并州第一大家族了,加上还有掌握朝廷大权的王允,王家这是要升天的节奏啊。 于是很多人赶来参加王家的宴席,他们都要来巴结王珣,日后好跟着王家混口饭吃。 王家的宴席第一天就人山人海,络绎不绝,整个祁县都陷入了一片喜庆之中。 “哈哈,来,大家不要客气,喝酒,喝酒...”王珣在自家大厅里邀请亲近的人,如之前和他一起对付陈群戏志才的几个家主,还有当地的一些名宿族老等。 “来,王家主,这杯酒敬你的。”刘家家主举起酒杯对王珣恭维道:“这一次,连并州刺史都屈服低头了,这并州已经没有人敢与王家主你斗了。” “哈哈,刘家主不要这样说。”王珣谦虚回答,只是脸上的得色怎么也掩盖不住,他挥挥手,示意要低调一些。 “王家主,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刘家主说的都是实话,在并州,现在王家不是第一家族,还有哪家是?”冯家家主不同意了,高调道。“说起这个,温家与郭家居然没有人来?”朱家家主冷冷说了一句,他扫视一眼后,并没有发现这两个家族的人,心中冷笑不已,继续道:“他们好大的架子,郭家也就算了,但温家一个毛头小子也不来 ?” 朱家的家主对温家怨念十足,此时逮住这个机会,自然要大肆乱骂一通。 “算了。” 王珣虽然知道两家没有来,心里也非常不爽,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点的,他说道:“小小事情,就不要惊动他们两家了。” “还是王家主心胸广阔...”其他人纷纷拍这马屁,赞王珣大量,不计较这些事情。 “哈哈...” “这酒不错。”刘家家主闻着自己杯中的酒,赞叹一句。 “嘿,这可是五粮液。”朱家家主笑了一声,说道:“比起幽州小麦液还要珍贵的酒。据闻一年产量不多,想不到王家主手眼通天,居然能买到这么多,真令人佩服啊!” 王珣面有得色,这酒哪怕是他也存量不多,今天值得庆祝才拿出来的。 “干脆让太尉送多几坛来算了。”已经有人膨胀到这个地步了,那语气就像吩咐下人一样的语气,带着不屑和命令式。 “此话不能这样说。”王珣虽然自大,但还是知道对待刘哲不要太过分的,他说道:“别的我不强求,但这盐业,还是要恢复到以前那样子。” 王珣对私盐念念不忘,一年就能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金的买卖,他不想放弃。 “刺史低头了,想必很快就能恢复了。”冯家家主自信笑道。 朱家家主冷笑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还差点害死自己同僚的性命,不值得啊。对了,等到恢复盐业买卖后,温家与郭家的份额应该要少了点,王家主,你觉得呢?” 刚才被人赞心胸广阔的王珣,也微笑的点头同意。 第一天的宴会一直开到深夜,王珣兴奋过头,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扶下去休息。 第二天,王家的管家一大早就起来,指挥着下人收拾打扫,昨晚的宴会留下了一地垃圾,遍地狼藉。 “快点,不要耽误了酒席的开席。”管家大声嚷着,让下人加快速度,今天还要继续开宴会呢。 “管家,报纸!”有下人兴冲冲将报纸拿来给管家。 “唔!”管家接过。幽州自从发行了《藏阁报》与《幽州第一报》后,这两份报纸迅速风靡起来。《藏阁报》不用说了,背后一票大儒,他们对于当世的士子们来说,就是偶像。如果没有读过《藏阁报》的话,出门都不 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了。 而《幽州第一报》,则更加受欢迎,报纸上除了主编祢衡与《藏阁报》的对骂外,还有其它的有趣文章,闲暇之余用来打发时间很不错。 两份报纸风靡起来,作为并州大族,王家自然也不例外,这两份报纸,每期都有买,即便不看,也要跟上潮流。 不过因为交通路途的原因,《藏阁报》与《幽州第一报》除了在幽州是最新的,其他地方会迟一期或者两期。 作为王家的下人,管家不是那种目不识丁的下人,相反,管家还是饱读诗书的人。这两份报纸每次都是经过他手,然后送给王珣。 看得懂的管家,有时候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时候他会比王珣先看。 王珣昨晚喝酒喝得酊酩大醉,半夜才躺下,现在还没有起床,这报纸自然没有那么快看到,所以管家决定自己先看。“不知道祢正平与陈孔璋两个人今次又骂成怎么样了?”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