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睁大眼睛:“什么?没有啊。” 这是从哪听来的? 薛砚辞眯了眯眼睛,拽住她绵软的小手,将她拽到走廊外面的阳台上。 “闻抚珊给我发微信了,说你一直吐,是身体不适,还是怀了?” 闻抚珊,又是闻抚珊! 施缱一听这个名字,就忍不住要伸手揉太阳穴。 她就知道,每次遇到她,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表面再殷勤体贴,也不过是她想要麻痹施缱的烟雾弹。 实际上,只要一有机会,就要给施缱穿小鞋。 这个女人! “没有!吐是因为我在国外的压力大,不是因为什么怀孕。”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自觉的低下头,有些微微的脸红。 薛砚辞不说话,只是一双幽深的目光顶在施缱的脸上,似乎是想探出个究竟。 施缱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却被他又拉了回来。 两人现在站的距离很近。 薛砚辞看着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又被他拽了过去。 这个距离,这个眼神,太过暧昧。 明明是在室外,周围清风明月。 但怎么都觉得,好像世界就只剩剩下彼此。 她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 低下头,片刻后,又小声重复了一次:“没有,真没怀孕。”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如果我怀了,你会怎么做?” 上次,她还来不及告诉他,孩子就被打掉了。 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痛。 此刻,薛砚辞似乎也和她想到一起了。 他的脸色慢慢阴沉,没说话。 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去医院。” 施缱怔了怔,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上了车。 虽然刚才他没回答她,但是有些答案,明明已经可以在不言中表达。 她没挣扎,而是跟着他,乖乖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薛砚辞一边开车,一边在路上打电话。 她听见他叫那边人是“梁医生”。 半个小时后,施缱被带到上次她去做按摩的那个中医馆。 梁音希已经在前台等着了。 上次她见到施缱和薛砚辞同时出现时,从两人之间的互动就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匪浅。 如今薛砚辞又带着施缱来看中医。 这层关系,更是不言而喻了。 “薛总,这位是……” “还用问吗?”薛砚辞笑得意味深长,他的手掌很自然的搭在施缱肩膀上,将她万千推了推。 “给她号个脉。” …… 施缱原本也是想来看中医,既然来了,就给梁音希看看吧。 因为是薛砚辞的好朋友,熟人关系,梁音希自然对施缱就更为照顾。 在把脉之前,梁音希还是问一下施缱的具体情况。 施缱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之前,流掉过一个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背对着薛砚辞。 而薛砚辞是站在她身后,所以她不能判断,此时的薛砚辞是什么表情。 她只能看到对面的梁音希。 梁音希的目光却是没和她对视,而是看向薛砚辞。 “在大约一年前,我在荆州的一家小诊所里,做过一次流产,那次的处理情况就不太好,后来例假就一直不准。” 梁音希深吸一口气,然后就低头开始给施缱开中药。 “的确需要调理,可能也是最近你的压力过大,作息太乱,我先给你开一个月的中药,你回去好好调理,除了要按时睡眠,注意营养,还有就是禁止房事!” 梁音希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专业。 她只是低头写东西,没有看向薛砚辞。 但是,施缱却在这时候转过了头。 果然,看到薛砚辞的脸色不太好,轻咳了两声,将脸偏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