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的确感觉到了冯鸦九和柳孜复合的突然性,以及这背后可能隐藏的动机。 他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冯鸦九的目光时不时地在施缱身上徘徊,那种眼神中包含的情感,是不可能因为一次复合就消失的。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嫉妒,他无法接受冯鸦九竟然愿意为了施缱做出这样的牺牲。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不明白为什么冯鸦九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抵消自己对他的怀疑。 薛砚辞感到自己被玩弄,他的自尊和情感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施缱,你不明白,”薛砚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冯鸦九那样做,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为了让你摆脱我的怀疑。” 施缱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薛砚辞会这么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保护我?砚辞,你在说什么?” 薛砚辞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想让施缱因为冯鸦九对她的深情而感到困扰,也不想让施缱看到自己嫉妒的一面。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话语还是咽了回去。 “没什么,施缱,”薛砚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回去吧。” 施缱看着薛砚辞,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但她没有追问。 她知道薛砚辞不想说的事情,再怎么问也是徒劳。 于是,她默默地坐回车内,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 薛砚辞发动了车子,夜色中,车辆缓缓地驶向施缱的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车窗外的路灯和偶尔掠过的车灯,伴随着他们沉默的归途。 将施缱送回家后,薛砚辞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简单地道了声晚安,便驱车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两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异常稀少,几乎陷入了冷战的状态。 施缱感到困惑和失落,她不明白薛砚辞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冷淡。 她试图联系他,想要打破沉默,但薛砚辞总是以工作忙为由,避而不谈。 而薛砚辞,他的内心同样不好受。他知道自己的嫉妒和不安伤害了施缱,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害怕自己的直觉再次伤害到施缱,也害怕自己的情感再次失控。 施缱正沉浸在与薛砚辞冷战的不安与困惑中,突然接到了柳孜的电话。 电话那头,柳孜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和哀伤:“施缱,你听说了吗?冯鸦九的父亲去世了。” 施缱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她感到非常震惊:“什么?冯叔叔他……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刚听冯鸦九说的,”柳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现在心情很不好,我想我们作为朋友,应该去慰问一下。”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时候冯鸦九一定需要朋友的支持:“好的,柳孜,我明白了。我会去的。” 挂断电话后,施缱的心情变得复杂。 她想到了薛砚辞,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祭拜。 但此刻,她决定先放下与薛砚辞之间的问题,以朋友的身份去支持冯鸦九。 施缱驱车前往冯家,一路上她的心中充满了哀思。 到达冯家后,她看到了许多前来祭拜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痛的神情。 施缱在人群中看到了萧佩,冯鸦九的母亲,她平时总是神采奕奕,但今天看起来却有些憔悴。 施缱走上前,轻声安慰萧佩:“萧阿姨,我听说了冯叔叔的事,我很难过。” 萧佩抬起头,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但还是强颜欢笑:“施缱,谢谢你能来。你冯叔叔走得突然,我们都很意外。” 施缱握住萧佩的手,她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冰凉:“萧阿姨,您要保重身体。冯叔叔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么伤心。” 萧佩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我会的。施缱,你能来,我真的很感激。” 施缱环顾四周,她没有看到冯鸦九和薛砚辞的身影,但她知道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默默地哀悼。 她决定先去祭拜冯鸦九的父亲,为他献上一束白花,表达自己的哀思。 在祭拜结束后,施缱再次找到了萧佩,她轻声问道:“萧阿姨,冯鸦九他……” 萧佩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我知道他很难过,但我也知道他需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