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似笑非笑。 谈薄衾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让助理将自己的车开回去了,他坐了薛砚辞的车。 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日光将影子拉得很长。 谈薄衾看出来,薛砚辞是有话要和他说。 他没开口,只是等着。 到了高尔夫球场后,两人都各自去休息室换了衣服。 这家高尔夫俱乐部属于荆州上流圈子的聚集地,基本都是达官显贵,一年的会员卡都要好几十万的。 休息室的储物箱里,一般都会备几套换洗的衣服。 薛砚辞和谈薄衾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 这会换上了休闲打扮。 在阳光下,似乎显得要比平时西装革履时小了几岁,多了几分清新和阳光。 薛砚辞站在阴影下,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棒。 不一会,谈薄衾也站了过来。 两人男人的身高相当,都是高大帅气,气度非凡。 他们一边聊着刚才开会的内容,一边在打球。 然后,不知怎的,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刚过去的春节。 谈薄衾笑着说:“我和谈家的那些人,向来也没什么交集,除了基本的礼节之外,都是在我爸那边,陪他过的,从前那些叔叔伯伯还会挑理,现在,倒是不会了……” 这话说得很谦虚,但薛砚辞也懂。 因为现在谈薄衾在公司一跃而上的地位,以及在家族关系里,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可怜虫。 他手里的权力和股份,让他在谈家拥有了不容小觑的话语权。 足够的强大,自然也就没人敢惹了。 薛砚辞淡笑:“谈总的事业蒸蒸日上,谈叔肯定也是以你这个儿子为荣,不过新年,就你们爷俩一起过,总归是冷清了一些,没想着什么时候再婚吗?剪岚也去世好些年了,想必老人家肯定也是想看到你妻女在旁,一家人其乐融融。”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薛砚辞第一次,一口气和谈薄衾说这么多话。 而且,还是为了人家的感情事。 这么八卦的薛总,倒是少见哦! 谈薄衾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薛总什么时候也开始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了?也对,我比你还年长几岁,是该再婚了……” “是吗?上次我问你,你还说对找女朋友没兴趣。”薛砚辞眯了眯眼:“这才多久的时间,就改主意了?” “要是遇到合适的,那不是分分钟的事。”谈薄衾爽朗的笑:“你我都是男人,应该懂,说‘没兴趣’这种话,只不过是还没遇到看得上眼的……” “那现在有看上的了?” “你别说,这次过年,我爸倒是和我开玩笑,撮合我和施老师,就算玥玥很黏她,可人家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乐意进门就当后妈,我就只当我爸是乱点鸳鸯谱了,越老,越像个小孩似的。” 谈薄衾一边研究手里的高尔夫球棒,一边貌似随意的吐槽道。 薛砚辞淡淡的笑:“谈叔见过施老师吗?” “是啊,就大年初一那天,可能是见我和我爸两个老爷们过年太冷清了,就上门来,给我们送了顿饺子,她说是自己包的,牛肉馅儿,挺好吃的。” 薛砚辞这下是彻底黑了脸。 谈薄衾佯装不经意的抬了眸,没再说话,挥杆,继续打球。 …… 施缱在乐团排练了一整天。 下午接到卫滢打来的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出来,还有闻抚珊,三个人找个地方聚聚。 施缱同意了。 挂电话的时候,舒由仪也在旁边,正在咬着吸管喝奶茶。 施缱看了她好几眼。 其实今天一整天,她都想和舒由仪解释,她和薛砚辞的关系。 就是年前在潮汕的时候,舒由仪看到了薛砚辞抱着施缱,施缱对他也十分依赖的样子。 她知道舒由仪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她还是想和她解释下—— 只不过每次都是她才刚开个头,就被舒由仪转移了话题。 舒由仪好像对施缱和薛砚辞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和施缱的相处,原先怎样,现在还怎样。 特别沉得住气,天崩地裂心不动。 施缱挺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