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行政楼吧，”杨曙牵着小富婆，“差不多到座谈会时间了。”　　 作为高校联携项目，又是绿色、共享、环保经济项目，属于相当不错的宣发题材。　　 因此座谈会全程录像、拍摄，参与的领导也很多。　　 “哥，我用什么身份参加啊？”白木棉问。　　 “我的情人。”　　 “认真的，万一有人问起来……说恋人不太正式吧？”　　 大小姐整天惦记小辣鱼和串儿，但偶尔也有思考正事。　　 杨曙想了想回答：　　 “秘书呗，没事递根笔、递瓶水，然后乖乖装漂亮就行。”　　 “我本来就漂亮~”　　 【不用说话，太好了】　　 到行政楼底，由学生会负责接引上电梯，带路到休息室等候。　　 白木棉找位置坐下，想到将作为杨曙秘书出席座谈会，就感觉自己蛮有用。　　 “喝东西不，我看楼道口有自助售卖机。”　　 “旺仔牛奶。”　　 “ok。”　　 旺仔六块一小罐，口感比其他盒装奶浓一些、甜一点，关键还热乎乎的。　　 ……　　 贩卖机“嗵~嗵”两声，掉落两罐牛奶，杨曙又买一瓶青梅绿茶，拿着三瓶饮料往回走时，瞧见搭讪哥迎面走来。　　 两人都略感意外，没想到能在这碰见。　　 【哪个学院的干事，来行政楼做什么？】　　 【来得好】　　 “表你拿着，”搭讪哥指向某会议室，“负责座谈会人员签到，进一人问一下名字，表上有的就打勾，没有的另填上，注意只问学生。”　　 安顿完毕，他把表拍杨曙胸前，头也不回地忙其他事去了。　　 “？”　　 不是，哥们？　　 是一个番号的兵么，你就随便用？　　 见杨曙拿着饮料回来，白木棉好奇问：　　 “手里什么表啊？”　　 “座谈会签到表，除领导外还有一些创业学生，”杨曙笑，“文理大学不养闲人，我有活儿干了。”　　 白木棉滋滋喝牛奶不说话，有熟悉的预感。　　 不久后，杨曙见有校领导进会议室，心想时间差不多，就领着媳妇往门口一坐，拿着笔进行签到工作。　　 “同学你好，名字。”　　 “雷圣涛。”　　 白木棉找到名字，轻轻画上对钩。　　 两人各司其职，杨曙问名字，她负责签到记录。　　 旁听并充当背景板的学生们到齐，摄影组分站墙角。　　 咖位不大的领导陆续入场，搭讪哥带领学生会成员分发矿泉水、项目资料。　　 等最后几位大领导期间，在杨曙面前稍作停顿，拿起签到表装模作样看两眼，给予指导意见：　　 “字挺好看，是写材料的好手，哪个学院的啊？”　　 “金融的。”　　 “得，以后常来帮忙，有前途。”　　 杨曙笑笑不说话。　　 “领导来了，嘘。”　　 搭讪哥听到走廊脚步声，立马收敛表情整理衣摆，一副专业模样。　　 五秒后会议室门开，三位大领导含笑进门，搭讪哥连忙转身背对杨曙，伸臂引导上座。　　 学校不鼓励这些弯弯绕绕，但做与不做就看个人了。　　 “人都到齐了啊，钱教授，您学生是哪位啊？”　　 “他就……”　　 钱景泰环顾长桌众人，没找到杨曙，又看向旁听席也没见，整个人闷住了。　　 刚还发消息说进会议室了……人呢？　　 作为“校对校”获市政提名的绿色项目合作，文理大学的接待阵容丝毫不逊，杨曙再怎么说也是学生，地位上显得“不衬”。　　 因此，钱景泰作为创业指导老师，理应“对等的”来访。　　 “江城路挺堵的，学生没来就再等一会，”文理创业指导赔笑，“不碍事。”　　 “座谈会嘛，我们先坐下再谈，时间有的是。”　　 钱景泰纳闷，杨曙平时不太着调，可正式场合不应该啊！　　 这时，门后传来一道声音：　　 “那个教授，在这。”　　 搭讪哥后背一紧，慌忙回头盯一眼，似乎怪他随意开口。　　 钱景泰眉头微皱，语气却暗暗放松：　　 “坐门口干什么，想让我们拧着脖子和你说话？”　　 会议桌的皮椅不坐，旁听席的木椅不坐，非挑门口的塑料板凳？　　 杨曙笑着摊手：　　 “我不清楚啊，有人安排我坐这，负责人员签到啥的。”　　 “旁听学生签到？”　　 文理大学的创业指导皱眉，同行的领导脸色刷刷转黑：　　 “谁安排的？”　　 让座谈会主角坐门口填签到表，谁脸恁大啊？！　　 搭讪哥菊花一紧，嘴唇发颤不敢承认，可周围人不断投来视线……　　 全场就一位学生会干部，答案显而易见。　　 杨曙起身微笑：　　 “小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练字了。”　　 白木棉呆呆眨眼……不是我写的吗，下曙又开始装了捏。　　 文理的领导组欲言又止，盯搭讪哥好几眼，后者慌得发汗，迟疑好久才想起道歉：　　 “对…对不起哥们……同学，不知道你是江大来的。”　　 以为创业新星会跟江大教授一起入场，所以没太关注……怎么就抓他来负责签到啊？　　 【丸辣，这我晋升鸡毛啊！】　　 好比宴请域外高手前来讲义，结果不让人家上桌，还指使他跑腿。　　 毁了，彻底毁了！　　 杨曙从搭讪哥身旁经过，并友善地拍他肩膀：　　 “安啦，没问题的。”　　 爽啦，你挨批吧！　　 杨曙和钱景泰相继落座，白木棉乖乖巧巧跟上，将面前的与蛇山泉挪开，摆上她的旺仔牛奶。　　 文理领导们沉默坐下，时不时瞥一眼门口的涉事学生，心里那个恨呀。　　 请来的贵客没等供起来，你小子倒给安排上营生了？　　 杨曙见文理创业指导的眼神泛红，似乎要变身催眠*指导一样。　　 等会议结束，某人还有一场特别指导。　　 “那我们开始吧。”　　 座谈会正式启动。　　 由杨曙阐述项目核心，钱景泰补充思想指导，文理领导时而提问夸赞，在诸多摄像机的见证下签订合作条约。　　 之后是创业提问环节，轮到旁听学生们向前辈取经，增长经验的同时体现两校的友好关系。　　 “钱教授，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一个半小时的座谈会圆满结束，领导们先起身离开，出门时见涉事学生还在，不由皱眉：　　 “还站着干啥，哪来回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