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硬朗将军×温婉小姐5
宴行云继续看着芙蕖,他的娘子眼睛可真漂亮。 只是娘子好像看了他两眼就害羞地低下了头。 喜娘又端来一碗饺子,喂了一个给芙蕖,“生不生?” 芙蕖咬了一点,咽了下去,“生。” 这饺子确实没熟。 围观的妇人都笑了。 宴行云继续盯着芙蕖,他的娘子嘴小小的,真好看,就是口脂太红了。 又是两杯被红绳拴着的酒,分别递给了芙蕖和宴行云。 宴行云一口饮下杯中酒,没太多味道,远比不上西北的酒烈。 他离他的娘子很近,鼻尖是脂粉的香气裹挟着淡淡的花香。 很香。 芙蕖被宴行云目不转睛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她现在这一张大白脸有什么好看的? 花生、红枣、桂圆扔向了坐在床边的芙蕖和宴行云。 有一颗大枣甚至正中芙蕖的眉心,可芙蕖不能躲,幸好不是很疼。 一颗颗坚果砸在宴行云青紫的脸上,还有点疼,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肿,不会变得更肿吧。 大把的红包给了那些扔坚果的妇人与孩子,他们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新房里变得安静,只剩下喜娘和几个丫鬟。 宴行云还得出去陪客,一大堆军营里的兄弟还在外面等着他,宴行云不能在里面待太久。 宴行云终于起身开口,“娘子先洗漱更衣吧,若是饿了就先吃些东西,我先出去待客。” “嗯。”芙蕖应了一声。 宴行云出去了。 如今夏季未完,天气依旧炎热,芙蕖累了一天,喜服又厚,早就想洗漱了。 芙蕖终于取下头上重重的发冠,洗去脸上一层又一层的白粉。 沐浴完,芙蕖穿着一身红色薄薄的寝衣,似出水芙蓉,分外动人。 紫苏和茯苓拿来食盒,芙蕖没吃多少就撤了下去。 又是净口洗手,芙蕖终于能歇一会儿。 宴行云还没回来,芙蕖只能乖乖坐在床边等着。 军营里的一众兄弟,铆足了劲要灌醉宴行云。 平时哪有机会戏弄一下他们将军,今日将军成婚,闹一闹也无事,图个欢喜吉利。 孟不凡没分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边阵营的,一会儿灌宴行云,一会儿又帮宴行云挡酒。 就图一个他高兴。 宴行云已经喝了一肚子酒了,就是他能喝,也觉得这一肚子酒水撑胃。 徐来看着那老实的将军,一杯又一杯,一碗又一碗。 唉…… 徐来过去把宴行云拉到一边,“将军,你也少喝点,一会儿你酩酊大醉,被抬回去,多难看。” “新娘子还在洞房里等着你呢。” 宴行云这才如梦初醒,对,他的娘子还在洞房里呢。 “先生,我懂了。”宴行云点了点头。 徐来于宴行云亦师亦友,他年长宴行云几岁,也经常劝解宴行云,宴行云便称他为先生。 宴行云摇了摇头,手扶在额头上,突然摇摇欲坠,仿佛要醉倒了。 徐来立马扶着宴行云,高声道:“将军醉了,我扶将军先回去,大家先喝着。” “徐先生,送完将军就早点回来和大家伙儿一起喝啊。” 徐来扶着宴行云转头答道:“好,一会儿回来陪兄弟们一起喝。” 徐来扶着宴行云走远。 “将军不行啊,才喝这么点就醉了。” “你们懂什么啊,那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将军这二十有四了,好不容易娶亲了,总得悠着点。” …… 神色朦胧的孟不凡从桌上爬起来,又摸了一壶酒,准备再给宴行云灌点酒。 “将军,我们继续喝。” “将军呢?将军怎么不见了?” “将军是不是尿遁了?” 还得是他孟不凡才最能喝。 芙蕖看着那龙凤烛都燃了一截了,宴行云还没回来,她今日本就起得早,现在是又累又困。 困得眼泪花子都要出来了。 芙蕖靠着雕花木床的框就睡了过去。 她也没躺床上睡,这样也算是在等宴行云回屋。 宴行云答谢了徐来的提醒就进了屋。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他和他的娘子。 宴行云一步一步走向床边,脚步声和他的心跳声应和着。 卸下一脸脂粉的芙蕖,比他想象的更为美丽动人。 烛光映在芙蕖的脸上,显得极其柔和,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一层阴影。 眉如远山,鼻梁小巧挺拔,嘴唇很红很盈润,他知道这不是口脂的颜色。 他的娘子应该就是书上写的那种,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赤。 宴行云伸手摸上自己青紫的脸,他这样和娘子在一起,是不是相差太大了? 他是不是在外面喝酒喝太久了,娘子都睡着了,不知道娘子吃没吃一些食物…… 宴行云发现芙蕖的脸颊在床沿上都压出了红痕。 他见自己身上也不算太脏,就把人打横抱起,准备把芙蕖放在床上。 靠着床沿睡觉总归是不舒服的。 宴行云刚一抱起芙蕖,他就停下了动作。 天气热,芙蕖最外面只穿了一层松垮微透的一层红色纱衣。 动作间,芙蕖的外纱松散开来。 宴行云僵着两只手,目不转睛盯着芙蕖莹白细腻的肌肤。 宴行云觉得自己可能是酒喝多了,动…… 他以前被那些想巴结他的官员拉进妓院里都能不动如山,他只觉得女人都长那样。 他的娘子果然是不一样的…… 宴行云拼命扯开自己的目光,把芙蕖轻手轻脚放在床榻上。 宴行云叫人送水进来,把床那边的帘子都放了下来,除了他,谁都不能看他的娘子。 这一次的澡,宴行云洗得格外的久。 肯定是他太久没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了,加上年轻气盛才这样。 芙蕖都要睡回笼觉了,宴行云还没出来。 芙蕖醒了就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了,龙凤烛还燃着,还是晚上。 她好像还听见了宴行云的声音…… 好像是屏风后面传出来的声音。 宴行云是不是打仗把脑子打坏了?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放着她这么一个娘子在不要,在一边…… 芙蕖坐起身来,气呼呼地把脚榻上自己的绣鞋踢在地上。 鞋砸在一个椅腿上。 “啪!”的一声。 宴行云对外界响动很敏感,就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发现了外面的异动。 戛然而止! 屏风后面宴行云快速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