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友城出来说话更没有道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一句话。“我让你们建厂子，不是来让你污染环境，污染别人的，所以你们不能随便这么糟蹋环境，别以为我说的过分，我说的过分吗？作为一个国家的公民，我有权利监督你们，指责你们，这小伙子来我这里告状，我就得要接受，人家说的在理白背心变成了红背心，这是谁家的油漆飘过去的，摆明了就是你们厂子票务区的。所以你们必须要整改，现在又拿话压人家，凭什么压人家呢？也挺好的一个小伙子。爱家乡，爱环境。你们有什么指责人家的理由？”　　 庄友成，啰啰嗦嗦的说着他的理论，大伙都听着不顺耳，突然人群中一个小伙子开口说话了。“我说这个姓谢的谢东，你说你的白背心变成了红背心，你拿什么证明就是我们厂子里的油漆飘过去的呢？我们离了你五里地呀，这油漆也长了翅膀吗？飞得了那么远吗再说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们厂子从来没有用过红油漆，你如果把我们厂子里的产品有一个地方，有一个零件是用红漆喷成的那么就算是我们没离，是我们的油漆飘到了你那里，可是没有蓝色的油漆，有绿色的油漆，有黄色的油漆有，我们就是没有使过红色的油漆，要不相信的话，厂子里的每一件产品随你去检查，所以你去看，绝对没有！所以刚才你说你的白背心变成了红背心，这跟我们厂子没有半点关系，肯定是你们孙子周围还有别的厂子飘过去了，红色的油漆，这一点咱们可以去证实！”　　 这个小伙子是厂里的一个技术骨干，名字叫小毛头。赵德柱知道他，但是和他不熟，这小伙子是他招工的时候招进来的，当时的年龄还略小一些，赵德柱是想让他在这里试试看能不能干，结果人家业务精进的特别快，很快就成了技术骨干。据龙四叔说原来的厂长已经辞职了，现在负责厂里的一些事务的，除了龙四叔之外就是这个小毛头了。人们都推测，小毛头会成为未来的厂长，但是由于他的年龄还不大，所以办事经验还不够丰富，因此龙四叔在厂子里主持大局。由于厂子里有许多的科室的科长啊。车间主任的。再加上小毛头的调度。其实龙四叔也费不了多大心。今天这个小毛头就显出了它的优势。他说话很尖锐，问题一抓一个准。今天他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红色油漆，到底是哪里的？　　 一句话就把谢东给问住了。谢东早就不想掺和这事儿了。但是不把谢东整败。庄友成就不会拉倒。所以小毛头的意思是，给庄友成来一个釜底抽薪。　　 果然谢东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了。不过庄友成，老奸巨猾。要说他老奸巨猾，也有点用词不当，因为他年龄还真不大，比赵德柱也大不了几岁。他们还是同班的同学。不过这个人的确有点老了。年龄不大，经验丰富。所以这个脑子是从他的经验阅历上来说的。　　 他听到这番话之后，谢东答不上来，他不急不缓的说道。“你说的是你们厂子里没喷过红色油漆是不是！那好吧，我们去厂子里边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如果确实没有红色油漆，那咱们另当别论，如果有的话你们怎么说！”　　 小毛头现在负责厂里的主要事务，有没有喷红色油漆，他最清楚了，他一拍桌子敢打包票。“你放心，我用我的向上人头做担保，绝对没有红色油漆，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就找，如果你找不到的话，庄友成你怎么说？你不能就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了结了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这是在嫁祸于人，但是没事找事儿，就算我给你拉到了，赵厂长也给你拉倒不了！”　　 要说赵德柱是厂长，他也没管过多少事情，具体都分配给了各科室，他呢，就是给筹钱给跑点销路，其他的事情他也没管过，再有许多的事情是以前的那个厂长管，现在他辞职了，厂子里就推举了小毛头负责这一块的事务。当然把小毛头推上来，也主要是龙四叔的意思，龙四叔接触到小毛头之后，觉得这孩子真不错，二是出头经验丰富，而且技术上进。把他推到这个管理层的位置之后，厂子里的情况变得特别好了。当然龙四叔把这情况给赵德柱说了之后，赵德柱还来不及和小毛头交流。今天就切实地领略到了这孩子的。不同寻常之处。　　 唐海既然说了要到厂子里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红色油漆，那就随他去查吧，小毛头有底。所以他就带领着这一干人，等从厂子的南走到北，从东走到西，凡是厂房库房都参观了。结果就真的没有这油漆的踪影！　　 本来庄友成，兴致挺高涨，心想你们这里一定有红色油漆，能说这厂子里没有红色油漆吗？结果转了这一圈这么大的厂子，真的就没有红色的油漆，小毛头不会打没有把握之仗，他确凿的，知道厂子里没用过红色油漆才敢带他转，别的颜色的都有，唯独没有红色的庄友成，当时就傻眼了，你怎么跟人家说呢？这只能说明谢东就是胡搅蛮缠，没有的事硬说是有，谢东呢也傻眼了，人家这没有红色油漆，凭什么说是人家的油漆飘过去了呢？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无话可说了。谢东挠着头皮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不知怎么的就是红色，我分析那风就是从你们这边刮过去的，应该就是从你们厂子里给飘过去的，其他的地方有厂子，但是人家那边在下风头，没在我的上风头，所以我分析是你们厂子里飘过去的，至于说为什么你们这儿没有红色油漆，我就不敢说了，是不是？你们给谁家喷了什么红色的油漆，现在东西弄走了，你就说没有呢！”　　 嘿，他这个反锤到打这一耙子搂的可真准。这不是无中生有吗？人家厂子连红色油漆都没有，怎么就跟别人喷什么东西啊？如果是给别人喷一下两下，那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飘到邻村呀，所以小毛头说。　　 “你这个人真是无赖，说话连个把门的都没有，我们给谁喷一点半点的东西能飘到你们那儿吗？不远不近也有五里地这么远，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飘过去，我呸喷一样东西，能用多长时间？时间不长根本就飘不到你那儿去！所以你这个观点是不能成立的我是不服你的气，你觉得呢？”　　 小毛头说话也不用很激烈，他字字句句都说在理上，这让人家对不上话来了。庄友成没得说，谢东支吾了半天也说不上什么来。后来还是庄友成一皱眉说道。　　 “行了行了，光凭这一点也说明不了什么，反正你油漆肯定是飘过去了，要不然人家不找别人干嘛非找你呢？你不要在这上面较真他说的是红色的，也许是他看错了是黄色的，可能性也有对不对？”　　 庄友成这么一提是解读马上改口。“是啊是啊，我记错了，应该就是黄色的，你瞧你们厂子里这么多黄色油漆，对对对，我那件衣服就是被黄色油漆给染，黄的不是红色的我给忘了！”　　 小毛头用手指着他说道。“你瞧瞧你们说话亏不亏良心，整个就是胡说八道，明明说的是红色，一口到八个的说的都是红色，现在马上又转口说是黄色，谁相信你的话呀，黄色也没过去，是红色也没过去，你们纯粹就是来这里找茬的，你们是不是是要找茬要找茬的话好办，咱们也别说飘过去没飘过去，咱们可以做一个实验，也别说飘到你们那里，咱们可以在咱们厂子的靠近你们那一面，挂上白布，我倒看看离这近有没有油漆飘过去，如果近处的白布都飘不上油漆，那你远处的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说你这观点就不攻自破，你们愿不愿意给我打这个赌做这个实验？”　　 小毛头说话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有那么一种不可抗辩的力量。既然他说出了这个方案，庄有成和谢东也不得不服从你要是觉得有理的话，人家就要证明，你要不敢证明的话，说明你没有理，所以两个人也只能是点头同意了，马上小摩托就叫人买了十几米的白布，然后离着厂子的东桥外十几米挂在了树上，为了试验的公正性。小毛头还叫人安了临时的监控摄像头，意思是不要让人在这里捣鬼，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在两个人的监控之下。厂子的生产照常进行，哪一个步骤也不缺少，专门让他参观了一下，和以往的生产情况完全一致，问他们两个行不行这样。　　 庄友城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了，他就点头答应了，测试马上就进行，他们约定了是三天看结果，三天之内如果是白布颜色没有变的话，就说明他们厂子里的环境是合格的，如果说在这段时间不管是变成红色黄色或者绿色就说明是不正常的，于是这些人就回去，各自的结果。这监控摄像头一方面是在为厂子里做保障，另一方面也是在为庄友城这些人做监控，到时候让他们看看，这几天是没有人来动过这白布的，也没有人故意染白，也没有人故意把它染色。第一天。赵德住，亲自到了厂子里。他非常担心这白布会不会变色，当然他对自己厂子里的环境治理还是有信心的，不过呢，他还是担心怕出现什么意外，比如说风特别大，把厂子里的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刮起来污染了这块白布，所以他在办公楼上办公楼，朝这块白布看，正好透过窗户，视力范围非常的好，他一天都在这办公室里没动地方，一天下来之后那白布还和新买的一样，没有任何的颜色，当然装有成盒，那谢东也在厂区外看着这块布，他们心里啊也没底，自己来人家这儿找麻烦是不是？就在人家的原因呢，他们也搞不清楚，反正的他们这是无中生有希望的，能够获得意外的收获。毕竟这庄友城是受了唐海的鼓动来做这件事情，所以他就是没有这件事情，没有污染他，也想让他污染出一点东西来，他好有话可说。　　 结果非常令他们失望，到了第二天还是一块白布，一点污染都没有，装修成在树林里转了半天就急了，他对谢东说。“这次咱们可就丢人了，尤其是你，你说染成了红色，这这你怎么不调查调查，他这里没有红颜色，你非说染成了红色，这一回咱们可下不了台了，人家这里不污染，你说咱们指责的人家这不是凭空捏造吗？你还好，你就是个普通的人，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而我呢，作为一村之长随便指责人家，尤其是他是我们村的明星企业，为村子里谋福利，我反过来指责他污染限制他生产，你说这让乡亲们知道了也说不过去呀所以这件事情我不能拜，必须要想办法，没有的事情要让他有了才行！”　　 谢东其实自己也觉得委屈，是什么颜色，他也不知道厂子里到底有没有红色呀。唐海找到了他，让他帮忙干这件事情，协助装修成。把赵德柱这个厂子给搞倒。结果他们预料的事情没有出现，人家根本就没有污染。而真正有污染的，有可能就是唐海的厂子，他那里环境搞得并不好，环保设备也不齐全，但是他神通广大身手非凡。买通了上面的人蒙混过关。他就以为罩得住的厂子也是这种情况。结果人家照得住，这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人家真是环保设备过关，别说污染，丝毫污染都没有。庄友成心想，哪怕这白布有了一点颜色，他都可以谴责他们标榜自己的成功，但是没有两天下来还是一张白布。所以庄友成就开始动脑筋和谢东商量该怎么给他无中生有，没有颜色，给他弄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