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永昌的话,我就知道这厮是在说谎。 蛊虫是他下的没错,但是他绝对不是精通蛊术的人。 在我目前看来,背后真正的下蛊之人,绝对不是徐永昌。 第一点徐永昌身上没有任何修为的痕迹,也没有独特的气息。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徐永昌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偷偷将蛊虫扔进水井里的人。 真正制作蛊虫,并且让徐永昌将蛊虫扔进水井里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想到这以后,我看着徐永昌笑了笑问道:“徐老板,既然你说你略懂一些蛊术,那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下蛊?” “为什么?”徐永昌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说道:“因为村子里的人都该死,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之所以下蛊,也是为了替天行道,为了代替老老天爷杀尽这天下的恶人!” 听着徐永昌那愤怒的语气以后,我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随后,我看着徐永昌开口问道:“徐老板,你这话我相信,但是你说你是下蛊的人,并且略通蛊术,这一点我不相信!” “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徐永昌的语气顿了一下“我说了,这蛊虫是我下的就是我下的!” “那你能告诉我这蛊虫叫什么名字吗?”我盯着徐永昌问道。 徐永昌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他回过神看着我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你管这蛊虫叫什么!” “徐老板,其实你并不懂蛊术,也不懂蛊虫,更不是制作蛊虫的人!”说到这以后我的语气顿了一下“真正制作蛊虫的人恐怕另有其人吧?” 其实我心里也好奇,真正制作蛊虫的人到底是谁呢? 而且很明显,徐永昌并不愿意把背后制作蛊虫的人给说出来。 这个人跟徐永昌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完了这些的时候,徐永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掏出来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我和南宫玉冰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徐永昌抽烟。 此刻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了起来。 良久,徐永昌抽完一支烟,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以后看着我问道:“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我想了一下,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不告诉我也没事,但是我会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村里的人!” 说到这以后我的语气顿了一下“你们村子里的人会做出来什么事情,我想你比我们两个更清楚吧?” 听到我的话后,徐永昌愣了一下。 当然,我也不会这么去做的,直觉告诉我,徐永昌是个好人。 而我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徐永昌而已。 紧跟着徐永昌突然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不会告诉村民们的!” “那不一定,如果用你的命换我兄弟的命,我还是愿意的!”我非常淡然的看着徐永昌说道。 徐永昌思索片刻后看着我说道:“好吧,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去伤害她!” “好,那你告诉我,下蛊的人是谁!”我看着徐永昌说道。 徐永昌思索片刻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其实她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当年也是嫁到我们村子里来的人,我想你们也应该听说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看着徐永昌问道。 “她叫陈红梅,今年祭祀山神的时候,冲出来大骂山神的那个疯女人!”徐永昌缓缓的说道。 听到这以后我心里有些震惊,竟然是她? 于是我急忙看着徐永昌追问道:“她是在装疯?” 之前杨涛和黄村长曾经提到过她,说她是一个疯子。 因为丈夫和婆婆去世了,于是得了失心疯,整日里疯疯癫癫的。 徐永昌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她确实是装疯,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为的就是报复村子里的人!” 接着徐永昌告诉我说,陈红梅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当年来村子里的时候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人骗过来的。 被人骗来以后,便被人贩子以三万块钱的价格卖给了郝大勇一家。 被卖到郝大勇家里的时候,陈红梅整日里想着如何逃跑。 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家里娶媳妇都是骗来的。 要么就是花钱买来的,大家都非常的团结。 陈红梅好几次甚至都没有跑出村口呢,就被人抓了回来。 这郝大勇也是个莽夫,每次陈红梅被抓回来以后,他对着陈红梅便是一顿暴打。 开始这陈红梅还选择抗争,但是渐渐的,她也发现自己根本抗争不了。 于是也只能选择默默的容忍了下来。 甚至在这之前的时候,陈红梅还有过一段时间选择绝食的。 但是换来的都是郝大勇的拳打脚踢。 而真正让陈红梅选择屈服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了郝大勇的拳脚。 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村子里的那条烈女河。 说到这以后,徐永昌看了我一眼说道:“想来烈女河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清楚一些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一知半解,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 徐永昌叹了口气说:“其实烈女河死掉的女人,大多数都是因为不想屈服,不想认命,不想活在这个村子里!” “她们也都是被骗过来的,卖过来的,但是她们都是一些性格倔强的女人,不肯选择屈服!” “而对于这些不肯屈服的女人,村子里的解决办法只有两个,要么一顿拳脚,如果不管用的话,他们就会选择将这些女人浸猪笼,然后沉入池塘中!” “这样一来,这些女人都死了,村子里的也不用担心她们会不会跑出去报警,村子里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这二来呢,也是为了给村子里的女人一个教训,让她们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 说到这的时候,徐永昌再一次叹了口气,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 我和南宫玉冰虽然早就猜到事情可能是这个样子,但是从徐永昌的口中听到以后,感觉还是有点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