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上人潮汹涌,周边工厂下班得人群将宽敞的马路挤的密密麻麻。 马路边上一家露天的烧烤摊,店老板正在卖力得向过往的行人吆喝着自家得生意。 一排子得烧烤炉上摆满了各种肉和蔬菜类得烤串,调料和油脂滴在炭火上产生得浓烟,弥漫在整个夜市摊得上空。 夜市摊上最深处得角落里,一个三十多岁得青年男子正在喝着闷酒。 空荡的桌面上只有一盘老醋花生和几串上面油脂已经凝固得烤肉串。 倒空最后一瓶啤酒之后,男子将空酒瓶放入脚边得纸箱内,端起最后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本想抬起手招呼着摊主在来一打啤酒,想了想手机里的余额。已经抬起的手臂又颓废得放了下来。 “为什么我的人生变成这样了啊!”刘子生红着眼喃喃自语。 自从记事起,厄运和霉运就如一对双胞胎样,没有离开过自己。 五岁!父亲车祸离世并留下了巨额得债务赔款。 七岁!母亲在坚持了两年之后,也终于承受不了巨额债务得压力,悄然离去再无踪影。 十二岁!靠着捡破烂和收废品艰难的供完自己读完小学之后,年迈的的奶奶也因为长期的劳累,导致癌症恶化撒手人寰。 十五岁!寄宿在表亲家里,受尽白眼和压榨。为了初中学业,十五岁的少年做着成年人的活计。 十八岁!艰苦的环境中考上了一所普通的职业中学。为了以后生活,一边打工一边将职业中学各科的生存技能学了大概。 二十二岁!总算靠打工攻读完了学业,刚入社会之时实习工资极低,艰难度日之中遇见了“她”。 二十五岁!努力工作终有了一些积蓄,鼓起勇气求婚,“她”得家人却以居无定所为理由强烈反对。 二十七岁!左挪右借各种贷款后,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所小房子,那个“她”已经是孩子的娘了,只是孩子的爹却不是他。 二十九岁!经历过惨败在金钱下的爱情,开始一天做三份工作,还清外债有了少许积蓄之后,还是对着生活有着幻想。 可是生活却不留情面,一次工作上的意外事件,可怕的白血病如恶魔一样降临到自己身上。 三十岁!面对着巨额的医疗费用,自己曾经对生活的美好希望,如同泡沫一般消融殆尽。 三十二岁!苦苦地支撑到了现在,人生得小轮回年岁也已经过了四圈,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啊。 一声叹息,从刘子生得肺腔中呼出,看着空空的玻璃杯,自己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啊,上次喝酒还是和“她”一起吧? 美好的回忆不会因为怨恨和失去变得不美好。能带给自己丝丝甜蜜得也可能就是,那不多的美好回忆了吧。 “啪”桌上的盘子里飞进来半截烟头,还在燃烧中的烟头落入盘中后,被盘中的汤汁“滋”的一声浇灭了。 刘子生有些愕然看着烟头飞来的方向,前方桌上那几个飞扬跋扈,红蓝绿紫头发的年轻人。 男男女女也就是四五人而已,占了一个大大的圆桌,正在嬉戏胡闹。 用筷子将盘子里的烟头,夹出来丢在一旁,刘子生得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糟糕的心情下始终都觉得酒喝不够,自嘲的苦笑一声。 既然已经都这么倒霉了,我竟然想要痛快得喝一次酒,都要犹豫徘徊。 去他娘的生活吧。去他娘的白血病。去他娘的人生吧! 心中怒骂着翻滚着,刘子生得面皮上却毫无波澜。 “你好,在帮我拿一打酒。”对着路过的女服务员轻声道。 见到服务员应诺之后,刘子生便握着手中的空杯发起了呆。 时间很慢时间也很快,不同得心境里,时间的流逝也是不同的。 回过神得刘子生,正在奇怪为何自己要得酒水还没拿来。 便听到刚才那位服务员正在和圆桌的那群年轻人争吵。 “你好,这打酒我先给那个客人送去,等下我在帮你们拿酒好吗。” “不好,老子们的酒也不够喝,你手里的酒也给我放在这。”圆桌上一个绿发少年拉住服务员衣角凶道。 “可是你们这里已经有了三打了。”服务员有些畏缩道。 绿毛站起身随手就给了服务员一巴掌,骂道:“老子让你放下就放下,你特么管老子这里有多少酒?” 刘子生有些看不过去,随口道:“喝酒而已,打人做什么!” 绿毛见角落里瘦弱得刘子生竟然敢管自己闲事,随手就扔过一瓶酒,骂道:“管老子闲事,你特么知道老子谁么?” 酒瓶带着呼啸声,砸在桌子上爆裂开来,锋利得玻璃碎片将刘子生脸上划了深深一道血口。 刘子生忍着疼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鲜红的血液,旁如无人般自言自语道:“活着真没意思啊。” 绿毛见刘子生竟然对自己挑衅得行为没做任何反应,有些得意对着周遭同伴笑道:“看,就这样的怂货,也敢管闲事。” 一群人哈哈大笑,嘴中污言秽语都飘入刘子生耳中。 刘子生对他们得污言秽语仿佛视而不见,站起身便向着夜市摊子后方走去。 依稀记得自己刚来时,看见夜市老板在后方剁牛骨来着,那把剁骨刀正是自己现在需要的东西。 绿毛见刘子生离去,便也就不在纠缠了,以往老是碰上这种喜欢装正义得人,到最后听闻自己势力不可招惹,一个个也都如刘子生这般变成怂包离开了事。 绿毛将注意力放在了还在身旁哭泣得服务员身上,一把揪起服务员衣领。 一边拍打着服务员得脸庞,一边淫笑道:“坏了老子酒兴,今晚上你得跟老子走一趟了。” 服务员惊恐急忙挣脱开来,向着老板方向跑去。 绿毛的朋友起哄道:“权少,这种货色都入的了你得贵眼啊。” 绿毛回骂道:“屁,也就是老子那个妞今天不方便。随便凑活用用” 人群里一个紫色头发得青年坏笑道:”“权少,人家都跑了,去找老板了。” 绿毛无所谓的说道:“去呗,一会他老板还得把人给我送回来呢,呵呵,老子在这城里也没见过哪个不长眼敢惹我。” “那如果有人惹到你呢?” “那老子就弄死他!”没有在意是谁问的话,绿毛习惯行得口头禅脱口而出。 “那你可真倒霉!”冷冷的话语犹如寒冬得冽风,令绿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倒你…………”绿毛大为恼火得转头骂向身后之人,只见一片寒光从眼前划过,猛然间天地一转,仅存的意识中也就只看到那个被自己骂做怂货得男人。双手握着一把砍骨刀站在一具无头尸身后。 为什么他得身影那么巨大?那具无头尸身体上穿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绿色头发青年得意识在最后的几个疑问中慢慢消亡……… 一脚将还在喷着血液的尸体踹到,刘子生努力的控制着颤抖的双手。 女人的尖叫声这时也忽得响了起来,刘子生看着眼前一桌得男男女女,紧张的神经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闭嘴!再吵就连你们一起剁了。”冰冷的话语在血色得衬托下,更加让人颤栗。 尖叫声嘎然而止,一桌子得年轻人惊恐得努力的捂住自己的嘴,挤作一团闭着眼睛躲避着这种残忍的场面。 刘子生提着刀,走到夜市柜台那里,取了一小瓶白酒。将手机里的余额全部付款给了店老板,又回到了紫毛他们桌前。 将手里的砍骨大刀扔在脚边,又将插在腰后备用的剔骨尖刀抽出放在桌上,然后一口气喝光了刚买来的白酒。 这才对着正在偷偷打电话的紫毛问道:“喂!这个绿毛是干嘛的?。” “啊,权少……权少他……他爹是……是…………”紫毛青年忙将手机藏了起来,磕磕碰碰的答道。 刘子生压制着上涌得酒劲,缓缓对着畏缩在一起的众人开口问道:“你们的父辈享受了时代的红利,为你们创造了良好优越得生存环境,为什么你们都不珍惜呢?” 众男女面面相觑,一个红发少女带着哭腔求饶道:“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刘子生笑了笑,沾有血液得面孔犹如一个恶魔,而后惨笑道:“好好的活着吧,以后不要在欺辱他人了。走吧………” 众人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凶残的砍了权少脑袋的男人,分不清他是在戏耍众人,还是真的放自己走。 看着这群杂色青年,唯唯诺诺不敢乱动的样子,刘子生眼睛一瞪骂道:“都不滚吗?要陪着我一起上路吗?” 众人此时便如惊鸟一般,连滚带爬得向外逃去。远处得警笛声此时也隐约得传了过来。 刘子生看着四周已经空荡荡得大厅,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哎,也不知道人有没有来生,如果有的话,希望我的下辈子能好一些吧。” 用纸巾仔细的擦拭了桌上的尖刀,刘子生将剔骨尖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毅然的用力狠狠地刺了进去……………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