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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兄弟,中秋家宴对我动手了?

大唐第一大善人 摸鱼小扑街 3699 2024-07-08 21:10
   这三天的街头巷尾,都在盛传一个神秘的乐队、一支神秘的乐曲、一位神秘的少年。    还有人在讨论,青花瓷到底是什么,上边真的能画那么牡丹、仕女图么……    那个年代已经有青花瓷瓶出现了,但勾勒的画非常简单,远没有宋元之后那么丰富。这时烧制的上品,主要是三彩釉陶。    因此,从编曲到歌词,从乐队到主唱,全都成了讨论的话题。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这样朦胧又大胆的表达,文人雅士固然不免褒贬,却让很多百姓大感畅快。    乐曲的传言,自然也流入了相府中。    胡旋酒肆表演的最后一天,正是八月中秋,李林甫召集在家中的公子和姑娘都来府中赏月,在京任官的其他兄长也来了。    这一大家子,算上成家的公子们的子女、孙辈,再加上李林甫的侧室,坐了近二十桌。    李林甫原配已逝,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再扶正房,加上他宠爱新人,所以夫人们尊卑没那么严格,有子嗣的夫人和最近新宠的两位排名靠前些。    被安排到主桌的,嫡长子李岫、嫡子李崿、李屿自然在列,新宠刘氏、吴氏分列主座左右,年长的两位侧室崔氏、王氏也循例列席。    而这次家宴最令人吃惊的安排,是薛氏和李峋都被安排到了主桌,陪坐在最末。    这让很多年纪比李峋大的多的兄长、年纪比薛氏大得多的侧室十分不满,但他们碍于李林甫的威慑,不敢多言。    李峋第一次坐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心里又一直在惦记后面几天表演的事,没说太多话。当然了,主动敬酒客套什么的,对于在体制内待过几年的他,早就驾轻就熟。    酒过三巡,大家渐渐聊开了。    长兄李岫任职将作监,已经年近五旬,说是兄长,比自己母亲还大很多。就连他的儿子,都跟薛氏年纪相仿了,让李峋在叙礼的时候感到很尴尬。    他知道家人都怕父亲,所以主动找一些轻松的话题。    “诸位贤弟贤妹可曾听说,近日京城里有支新曲很受推崇,在胡人的酒肆之内大受欢迎,不少人慕名而去。”    说到这里,妹妹李腾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妹子跟李峋关系最好,她喜欢诗文道法,不甘流俗,爱好新奇,跟其他姐妹不是一路。    而且妹子人美身材好,属于c字组的女眷,他也愿意私下交流。    “兄长猜一猜,这支新曲是何人所作?”她朝几个知道内情的姐妹眨眨眼,神秘地问李岫。    李岫皱了皱眉,他平素为人正直守礼,是一个儒生口中的正人君子形象,很少去酒肆舞坊,提到这个话题,只是为了增加宴会上的亲热。    他摇头道:“这为兄可猜不出来,贤妹难道知道?”    女眷们都笑了出来,有几个兄弟则是面露不屑之色。    “就是峋哥哥作的曲、填的词啊!乐队也是他组织的,每天给乐师们发工钱呢!”    李腾空不顾李峋求放过的眼神,一股脑儿把实情都抖了出来。在她眼里,这根本就不是坏事,说起来当算是才子佳话,应该传出去才对。    她还继续问李岫:“兄长再猜一猜,那个蒙着面,斜挂着一把古琴的歌者是谁?”    李岫犹疑地打量李峋,又小心瞧了瞧父亲的脸色,见他并未露出不悦之色,才说道:“不会也是峋弟吧?”    李峋叹了口气,举杯站起身来对兄长敬了一杯。    “兄长见笑了,只是小小的一个爱好,莫要笑话我了。我也是担心相府名誉有损,所以带着面具,不想别人认出来。”    话刚说完,下首桌有人讥笑了一声,正是李峋的兄长,排行第十四的李峙,比他大两岁。    李峙冷冷道:“峋弟,你卖曲收钱,可是犯了律典的。父相亲自主持编订的《六典》,明令禁止官员亲眷经商,你这是要置父亲于攻讦么?”    李林甫听到这话,面色严峻起来。    原来背后里告密的就是你!小报告没打成,趁着家宴直接给我扣大帽子!    李峋哈哈一笑,举杯顺势敬过去:“峙哥,谁要攻讦父亲?你是说那个经商出身的杨钊么,他不知道自家底细么?想要参父亲一本的话,那是求之不得,祸水正好往他身上引!再说了,卖曲跟倒卖货物不同,我是自食其力,文人不也可以卖诗么,这能算经商么?”    小样,想整我,你还嫩着!    李峙早就看他不顺眼,数次告状不成,本以为能用这个借口将他一军,没想到被轻易化解了。    他哼了一声,不搭理李峋的敬酒,继续说道:“峋弟口口声声说相府名誉,你累得父相被谢太常登门退婚不说,还自己跑去他家闹事,这算什么?”    李峋心想:“你小子是不是一直背后盯着我,总揪着我不放!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记忆中,年纪相仿的几个兄弟各自出身都是侧室,本来也不亲,长大后互相瞧不上,但也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啊……    他按住怒火,走到李峭身前,说道:“谢修礼拖延婚期在先,无礼退婚在后,父亲自然不能答应他。说到礼数,他一个太常寺丞,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我上门退婚,那正是为了咱们相府着想。不答应他退婚是让他明白尊卑,主动退婚是告诉他,这事情谁说了算!兄长,父亲大人何等英明,他的决定,你有疑问么?”    李峙被反将了一军,顿时词穷,不情不愿地跟他隔空碰了个杯。    李林甫对这两个回答很满意,微笑着点点头,跟薛氏对视一眼,仿佛明白了李峋同意退婚的目的。    这件事,他和薛氏原本都以为这个儿子另有钟情的姑娘,借谢修礼主动上门顺水推舟。事后薛氏也问过李峋为何非要退婚,李峋推说不喜欢李家姑娘,遮掩过去了。    这时比李峋小一岁、排名第二十的弟弟李峭开口了。    他坐在相隔不远的一桌,阴阳怪气地说道:“峋哥,你出入三曲的时候,可没带着面具啊!那时你没想过相府名誉么?”    薛氏听到这话,脸色煞白,恼恨李峭为了争宠,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自揭家丑。    李峋倒是还没什么反应,其他几位年龄相仿的兄长都变颜变色的,估计也是三曲的常客,以为李峭在指桑骂槐,又怕被抖了出去。    没有人能想到,此时李峋脑子里正在浮想一个不可描述的画面:戴着面具去那种地方,做那种事情,还真特么刺激……    他浮想联翩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迅速地在桌上扫视了一圈,发现李林甫不动声色,以他对父亲的了解,这位右相已经生气了。    但生的不是李峋的气,而是那个扫兴的李峭。    更恼怒的是他身边的刘氏和吴氏,她们也是歌伎出身,此时眼睛已经露出了凶光!    “真是头猪!要是逛个窑子是罪过,我早就被家法伺候了,还等你来告状!”李峋对这个弟弟的智商很满意。    他笑吟吟地站起来,举杯对李峭道:“峭弟,你听说过风流薮泽么?近年来每次放榜的新进士,都到平康坊来寻园探花,我这也是仰慕名士。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你还小,等长大就懂了。”    吴氏听了这话很开心,附和道:“峋儿年少英俊,有些风流韵事不足为奇。”    刘氏也赶忙岔开话题:“是啊,今天是中秋佳节,风流才子正合吟诗作赋。相公,你来开个头如何?”    这俩人在李峋的编号里,分别是小d和小e,他时常对李林甫的癖好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李林甫虽然闹过“弄獐宰相”的笑话,但其实甚有文才,偶尔写错别字算不了什么。    他一挥手,侍女随即端来文房四宝,顷刻间,诗成纸上:    秋天碧云夜,明月悬东方。    皓皓庭际色,稍稍林下光。    当时陪宴语,今夕恨相望。    愿欲接高论,清晨朝建章。    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何况是家主所作,满座自然都拍手叫好。    有唱自然有和,列席的公子们,按年齿顺序,从李岫、李崿、李屿往下,都要写诗回应。    当然了,每年中秋家宴吟诗作赋是传统,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中秋主题的诗,也不是现想的。    妹妹李腾空爱热闹,提了个建议:“每位兄长写的时候,旁人不能看,末位署上名字。写完后我一首一首念出来,却不念署名,大家来评哪首最好!”    这个提议,当即得到了女眷们的极力附和。    很快,每位公子都从下人处接过纸笔,写上了自己的诗。    刚才刁难李峋的李峙和李峭,也各完成了一首,基本就是打油诗水平。但他们更清楚李峋的那点墨水,只怕连韵都找不齐。    迅速写完之后,他们幸灾乐祸地往李峋这边看过来,一眼就瞧见他紧锁的眉头、纠结的神态,两人相视一笑,等着看热闹。    此时李峋的心里真的很纠结:“抄哪首好呢……”    本站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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