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韩傻儿说,他铁定不随大队,他得等娥儿,立冬后再出发。灵儿不担心赶路,说笨相公爱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最好多陪陪姑娘,有灵儿,误不了考期的。韩傻儿因问怎样才能见娥儿,咱在益州,她不知道的。灵儿答这个不用操心,姑娘回来,会给讯儿的,从这里直奔西南,最多四百里,便可达月东山、月北山交界处。韩傻儿又问,去药神洞呢,还是娥儿来这里?灵儿答,自然来这里,你回得了药神洞?有能耐二次出山? 韩傻儿挠挠头,说娥儿飞来飞去,恐冰月瞧出端倪,吓着她。想起云剑之语,讲了德茂邀请去蓉城客栈的事儿,将黄莺儿与德茂出双入对也讲了。灵儿说,这有什么稀罕?她也到年龄了,难不成学郝宝宝成老姑娘?笨相公你巩固两年期满,也要做新郎官的——至于蓉城客栈,她提议暂时夜晚住,白天仍在阁楼,过渡几天,别一下冷了冰月,去会黄莺儿,瞧瞧德茂啥样儿,她还是有点兴趣滴。 韩傻儿称善,聊会儿诸事细节,方各进各屋...... 次日早饭不久,几声唢呐罢,院外来一辆轿式马车,后随五名官兵。车未停稳,粗门大嗓嚷开了:“小妹夫,快出来,走喽!” 谁他姥姥滴乱喊?韩傻儿一拉大门,乐了——再全身披挂,就那傻大憨粗的样,不是苟不教是谁!胸口还挂朵红花,你小子又娶婆娘啦?嗯不对,这家伙要护送举子进京!瞧有七品武官标志,韩傻儿抱拳咧嘴:“苟将军,有劳有劳!烦请转告华大人,我单独行动——” 苟不教瓮声瓮气:“别啊,人多热闹,你跟老子外气啥子?你没摔死,中解元了,大喜啊!火妹子知道不,她来没?” 答无可答,韩傻儿再次拱手,刻意保持距离:“真的苟将军,我已决定了,你们启程吧,不用管我。” “你们文人就是酸醋多!不对啊,你小子从小也是练武的!”苟不教兴致不减,说护送行动由其老丈人、四品参将石墩全程负责,他干具体事儿,接下举子名单,他还不敢确信解元就是小妹夫,这才亲自来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小妹夫长小妹夫短的,不善言辞的人,说得吐沫横飞。 “你谁啊?”灵儿抱膀出来,俏脸冷冷地扬下巴,“说完没?说完开路!” “她是?”苟不教脑子与嘴巴同时短路。 不可回避!韩傻儿婉转了语气:“苟将军,小弟与不雪妹子拜过金兰,当尊称你大哥——苟大哥,你看小弟眼光咋样?”拉下灵儿胳膊,故意刺她:“咋说话呢?还不见过苟大哥?” 灵儿道个万福,笑盈盈地:“灵儿当谁呢?相公你金兰的大哥呀!得罪得罪,苟大哥不会怪滴。”一只手挽了韩傻儿,胳膊贴得紧紧的。 这场景,大傻瓜也瞧得出,苟不教青筋暴粗:“你你你,你休我火妹子了?你拣高枝了?”老爹的叮嘱,待韩傻儿若弟,时隔多年犹在耳畔——不就是个头名举人吗?还没中进士当七品官呢,烧包成啥样了! 韩傻儿的立场,已发生了根本转变,抛开苟古贤参与造反,单说苟史运,那是明开武馆暗干江洋大盗的勾当,子乌县守备死得才叫一个冤——自己没肩负职责,没来由为难熟人,但决不会娶苟不雪的。 电脑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