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韩傻儿答应着,穿衣开门。雪地上一锦袍青年,率十几名黑衣小厮,没见过!“您是?”他迟疑着问。 “哼哼,小郎中,昨天刚吃过席,今天就不认人了,你真够鼻孔朝天的!爷是亭亭玉立玉树临风庞亭玺,你喊郡马爷就成!”锦袍青年趾高气扬不屑一顾。 嗯嗯,想起来了,力士寿宴上,貌似有这么个奶油小生,楚腰纤纤薄皮嫩肉半男不女的,谁闲得蛋疼有心思瞧你!亮点还是有的,头上那顶墨绿帽子怪拉风怪惹眼滴,多搞它几顶,白雪皑皑的世界,岂不点缀些春天的意趣?韩傻儿忍住笑,淡然相问:“大清早的,庞郡马有何见教?” “鬼个大清早的,快半晌了,朝廷花银子养懒猪呢!”庞亭玺袖筒里抽出手,哈口气,兰花指一指,“你胆子不小哇,你敢招惹、欺辱拔篁郡主,不想活了吧?你狗胆包天呀!”韩傻儿想哭,真的想哭,为自己哭一嗓子,为竹簧哭一嗓子,更为眼前的男人哭一嗓子!辩是辩不得的,越描越黑,都丢人都现眼!“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再不踏入郡马府半步!郡马您雅人雅量,多加包涵,大冷天的,别冻着了,快回府吧!”他想快快结束这场丑剧,能多快就多快。 庞亭玺不依:“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多轻巧,你当你是少爷惹了丫鬟呢?你冒犯的是拔篁郡主,想蒙混过关,没门儿!”韩傻儿窝囊透顶,不可发作不可渲染不可扩大,唯有收场才是明智之举:“好吧,你说咋办就咋办。”庞亭玺扶扶帽子挺挺胸,手赶快缩进筒里,噘噘嘴巴哼笑道:“算你小子识相!原打算送你进大牢挨板子,剥夺你的贡士,看你乖乖认错的份上,爷我放你一马!你把裤子脱了,屁股露出来,老老实实趴地上,让小厮们打出八道血印来,坐不得板凳,这事儿就算过了。” 去你姥姥滴!坐不得板凳,老子参加锤子殿试?给你脸,可怜你,你丫的还上天了,老子揍你个狗日的!韩傻儿刚捋袖子,鲍达英出来了:“郡马爷,您要出气,打就打背上!明天就殿试了,寒窗苦读不容易,您甭跟他一般见识!”韩傻儿心道,鲍兄你误会了!靠拢两步,鲍达英朝旁挪两步。 庞亭玺撇嘴:“哟哟!你一小小的贡士,也想替人出头啊?回屋老实呆着,惹爷不高兴,也把你屁股打烂,坐不住板凳。”鲍达英刚要说什么,国子监最高长官、祭酒大人带护卫到了,他拱拱手,对庞亭玺道:“郡马别来无恙!请茶堂用茶,有事就跟下官说,下官帮你处置。”庞亭玺拱手哈气,朝外甩甩:“我办的是私事,不劳祭酒大人。”祭酒争持:“牵涉到贡士,便是我国子监的公事!这些都是朝廷栋梁,郡马随意拿人、打人,不如请王爷将下官帽子摘了吧!” 庞亭玺搓搓手:“告诉你也无妨!”指韩傻儿:“他招惹冒犯郡主,打顿屁股怎么啦?” 电脑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