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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连翘

万事儒医 伺茗师太 3434 2024-07-08 20:46
   他极目望向大海,但见天蓝海清,波光粼粼,渔船在海面上就像一片片小树叶。   当他重新感受到云雨峰的不同凡响之时,同样更感受到在岁月时空中人的渺小和人生的短促。四十五年,已是漫长的一段岁月了,这段小满缺席的岁月过得也是如此之快,现在体味真的是弹指之间。   他索性躺下来,在偌大的石坪上躺成一个“大”字,面对着苍穹,尽情地看着流云幻化,吸呐芬芳清凉,倾听万籁交响,在气运交运中感觉随云霞升腾.。   .他真希望自己即刻融化在此,放飞成虚无,随气流升腾成一片白云,无牵无挂,随风飘洒,任魂魄在这片山水间流连弥散。   身子底下,石坪被太阳烘烤的炽热,灸烫着彦波希的腰背和四肢,异常舒服,他就这样躺着,放松所有,肆意地把自己交给这山川灵秀.。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神迷离,睡意阑珊...........   当彦波希傍晚时分回到酒店式,郭侠早已等在那里了。   “好小子,不当侦察兵还真屈了你的才了,说,怎么找到这里的?”   张阳给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老师,一杯给了郭侠。   彦波希接过来一饮而进,他出去了这一日,水米未进,这会子觉得自己已饿得心慌意乱。   “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郭侠就笑呵呵地,像是故意开玩笑。   “看看,越保密的事,传得越迅速!”   彦波希放弃了追问,他猜测郭侠可能是从他父亲那里知道的。   “老师您是不是一直没吃饭吧?这里有些零食,您先垫垫!”张阳心细,给老师拿了中午他和郭侠拎回来的零食袋。   彦波希接过来,从中抽了几片面包,放嘴里咀嚼,“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去访的人家已不在那里住了,所以我.就....哈哈,好在我打听到她的电话了,明天联系好了,再去拜访!.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吃饭!“   “毛大夫找你不着,给我来电话了,说要请您吃饭!“”   张阳这一说,彦波希放下吃食,去摸手机,神色大变,“坏了,手机掉了!”   “那我们赶快去找吧!“   “是呀老师!”   徒弟都为他着急。   彦波希打开记忆搜索一番,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掉的,头脑一片混乱.....   “走吧,老师,把您今天去的地方再走一遍!”   张阳催促。   “算了!”彦波希决定放弃。这手机花了三千买的,才用了不到半年。手机丢了,可以换新的,关键是那里头存的那些电话号码,也一起丢了叫人烦恼。好在他加了屏幕保护,即便被别人捡到,一般也打不开的。   ”老师,我们已经先预定了一个酒店,您看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张阳汇报着,给他写了一个酒店名。   彦波希一看,顺手扔一边道:“郭侠来了,还是去尝尝本地的渔家宴吧,我看好了一个叫聚龙港的地方,是个渔船靠岸的码头,能吃到最新鲜最地道的渔家菜,你们可愿意?”   两个学生齐声欢呼,师徒三人开车驱往聚龙港。   张阳并没去过那里,在彦波希的引领下,才七拐八拐才找到那家饭庄。   郭侠在刚刚见到彦波希的一刹那,心里涌起一股要冲上去拥抱老师的冲动,现在当他抬头看到饭庄门头上“郭家渔”那几个字时,心里更是流过一阵暖流,这老师真是太有心了!   但当看到老师那双慈善而又略带威严的目光,那股冲动就在心里打了几个转,偃旗息鼓了。   郭侠学医的这三年,就是在彦波希的这种眼神中度过的。   他也不知道老师身上有什么魔力,竟将自己这个心灵的浪子,驯服成一个安心静学的学生,并保证了不错的毕业成绩。   彦波希领他们进入房间,示意他俩随便坐下来,等待着饭菜上桌。   等菜上齐了,他还破天荒地要了一瓶高度白酒,这让郭侠和张阳都有些意外。   要知道老师是一贯反对人们喝“大酒”的呀!   彦波希看透了俩弟子的疑问,笑了笑说:‘今天我们为郭大侠接风,感谢他不远千里来香洲看望老师和师兄,今天咱破例喝点白酒,但不要喝醉。当然,张阳要开车就免了,其实这酒就是咱师徒俩的了”,对郭侠莞尔一笑,把酒瓶交给他。   郭侠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不敢相信似地看了看老师,又瞪着大眼望向张阳,眼神似乎在问:”这还是咱老师吗?”   张阳麻利地抢过来酒瓶,开瓶就给郭侠斟了满满的一杯,又慢慢给老师斟了一杯,两个人都没有推辞。   彦波希点的菜都陆续地上了桌,是三样海鱼和一样凉拌海菜,还有清蒸海蟹和一个面蒸山野菜。郭侠虽然叫不上鱼的名称,但看看那外凸的像珍珠一样的鱼眼珠,就知道这些鱼都是非常新鲜的。   彦波希介绍说,“这里所有的鱼都是用了渔民们自己的土法子做的,跟大酒店里厨师做的很有不同,我们要趁热品尝才好,不然凉了就会增加腥味!“”   彦波希说着双手并用,拿筷子和勺子一起给俩孩子往盘里送鱼,还用筷子指着各种菜给他们一一介绍,嫣然是一个对着幼儿的大家长,这种温情,郭侠觉得弥足珍贵。   “老师,你早都饿了,还是您先吃!”   郭侠头一回在吃饭的时候照顾别人,给彦波希夹了个鱼头。彦波希也趁机给他们夹放了一种鱼肉。   “这种鱼,当地的渔民叫绸子裤鱼,你们没听说过吧?“   彦波希笑问学生,先在鱼头上找到了两块腮帮子肉塞进嘴里,第一次夸夸其谈起来,”平时是极少见到的,我也是在40年前只吃过一次,据老渔民说,得这个名的原因是因为它的通体放光,肤色很像原白色的丝绸,而且身体呈长方形,很像过去的土布裤腿。“   ”这种鱼被当地百姓视为珍品,用于大补,妇女坐月子用它熬小米粥吃了,据说是有利于骨缝密合,不会落下腰疼之类的月子病。今日能在这里碰上,你们还是非常有口福的!”   俩学生听了介绍,觉得稀奇,就动起了筷子,在嘴里一试,果然味美。   “这种鱼叫老头儿鱼,主要的特征是有胡须。此鱼通体圆滑,鱼肉松软,最适合炖豆腐吃,你们尝尝!”   彦波希饶有兴致地介绍第二种鱼,催促倆徒弟快尝新鲜。   俩学生边吃边点头,含混不清的说着“好吃,真好吃!”,都觉得这是他们平生吃到的最新鲜最地道的奇鱼宴。   “此鱼叫黄海刀鱼,因身形扁长,银光闪烁,很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大刀而得名。此鱼肉质鲜美,营养丰富,最美味处是肚皮,胆固醇含量极高,最不适宜三高人群。”   郭侠因为认得这鱼,就抢先学着老师的强调给张阳介绍,逗得他人二哈哈大笑。   “来,喝口酒,解解寒气!”   彦波希竟劝起酒来,这对郭侠是一大鼓舞,他端起酒杯咕咚就是一大口,只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头直达胃肠。   “好小子,还真有股侠士风范呐!”   彦波希赞赏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弟子,欣赏郭侠的豪爽。   其实彦波希但并不支持学生多喝酒,自己平时也不喝,今日因点了些鱼蟹,怕寒着徒弟,才要了酒。   待郭侠平复了酒精对味蕾的刺激,彦波希又指着桌上的第四道菜,“这道菜当地的渔民叫灵星菜,可以生拌也可以熟食,生拌就是我们今天吃的样子,熟食一般都熬制成冻,再凉拌或者做汤吃,这种海菜含碘较多,至于怎么用来食疗,你们自己考虑吧!剩下的野菜和海蟹子就不用我再讲解了吧?来,尝尝!”   郭侠对这道灵醒菜很陌生,感觉吃起来嘣脆爽口,酸酸甜甜的,以为能够解酒,就多吃了几口。   张阳从中体会到老师的那份怀旧情感,很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但见老师那份兴高采烈如数家珍的样子,不便打断,只留意着二人喝酒的数量,希望他二人只喝得舒心却又不醉。   “老师,你以前在这里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也真是好有口福啊!”张阳感叹。   “是啊!我不光是有口福,我还在这里见到了最淳朴善良的人,感受过一个大家庭的最单纯的幸福啊!”   “那您给我们讲讲你在这里的故事呗!”   张阳的好奇心再次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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