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是美妙的,人们从床榻中醒来,伴随着鸟兽的轻语。 人总是懒惰的,如果能从懒惰中醒来,那将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事。 季方也走出房门,他早已是一位孤家寡人,但是没关系。 活了近百年的他早已看惯,而他如今要做的,只有不断的努力。 私塾是充满喧嚣的,季方经历了一上午的时光,便到了下午传输功法的时间。 引力术,是所有基层弟子都需要学会的基等法术,就是用灵力操纵物品进行进攻与防御。 而到了下午,出现了一名青年,他身着一件青色长袍,面容英俊。 他笑着对站在面前的众人说:“我是季夏,接下来将由我来指导你们的术法。” 他的声音很温和,听让人听起来一种舒适之感,他满脸微笑的看向大家,下午的阳光正从他侧面照过,不由得有一种凌然于世的感觉。 他黑色的长发,顺着阳光洒落下来,黑色的瞳孔,望着一个又一个青年。 所谓引力术,便是通过将灵气排除体外,使灵气附着在在某一物品上面,也被称为御物。 “但这是一种错误的说法”,他又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柔,季方也在仔细听着。 “御物算是使用灵气喂养灵器,是灵与自己心意相通,而已,艺术是用自身灵气达到举起下落,等一些方法。” “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用无形的丝线进行操控,也许你们会认为很强,但是说使用的都是无主的灵气。” “对修士基本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一般情况都是附着在铁剑等其他武器上进行进攻。” 随后季夏将法决说出交给众人,这是一门很常见的功法,自然不必遮遮掩掩。 而季夏也将法决花了一下午给众人讲解。 讲解通俗易懂,季方也在时间流逝中,思考引力术的玄妙。 过后季方回到家中,运转内力,将灵气附着在院子中的一个小石块上,过了半晌,无事发生。 季方看了看,没有起来石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断的将灵气排出,运转功法。 但季方发现灵气几乎耗尽,在缓缓而停。 随后长叹一声,果然还是天资的问题,随即苦笑一声。 回到屋中竹床之上,恢复灵气,但因为昨晚强行扩张灵海,冀方才将灵海恢复到头颅大小。 便不由得皱起眉来,果然,这就是强行修炼的代价,身体正在不自觉的颤抖,气海翻腾。 仅仅只有一个头颅大小的气海,还如沸水般沸腾冒出大量气泡,季方不自觉地摇摇头。 下品资质,当真修行困难,随后,他咬了咬牙,继续将灵气灌入体内。 直到半夜,月亮升入高空埋入黑云,午夜的光由昏暗转向黑暗,季方才睁开了眼。 “呼。”季方吐出一口浊气。随即睁开双眼。 终于将灵海扩张到灵气与昨日相似的阶段,但他也知道这几日是无法继续提升修为的。 如此,他只能一直练习引力术,但这也是一种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 现在他的修为离灵气一层还差得远,而只有到灵气三层才能外出执行任务。 而他首要的关系,是提高人脉与影响力。 对此,他必须要制造一份极其详尽的计划,来确保万无一失。 他黑色的瞳孔不知为何,透露出一股冷漠。 “真是对不住了,季磊,我太想进步了。” 随后他望向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如今必须得打听药脉与户脉的消息。 他在心里说到,看来每月的大比是个很重要的事。 “是时候该准备准备了。”季方冷冷说到。 与此同时,药脉一处偏远的宽阁之中,一位少年正在盘坐在其中的一个广大的房间。 他深吸口气,体内气海顿时膨胀,赫然已有一片楼阁般大小。 此子已经到了灵气一层,甚至不断扩大。 “如今我已到灵气一层,应该是所有族人里最快的,但还不够,修行资源不够。” 随后他立即起身,“是时候该锻炼锻炼引力术了。” 就在这时,他身旁的无数罐子直接立起,以少年为中心漂泊,他顿时大笑一声。 我也有傲人的实力,只要努力一定会成功。 随后少年双眼看向桌上的瓦罐与瓶子,我虽然是偏脉,但以我的资质,定可傲视群雄。 本月大比,我一定得下最好名次,为父母骄傲,他脸上流露出温暖的微笑,犹如太阳一般。 “我一定会更加努力,达到众人仰望的地步。” 少年双手握拳,要是立下什么誓言似的,双眸紧紧有神。 窗外的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没有那么萧索,时不时有小野兽穿插其中。 这是季家族地,八片丘陵中栖息着无数生物,绿植广袤,灵气充沛,而季家是八片丘陵中坐拥两个附属家族的庞然大物。 领近刘家与方家,但是季家不害怕,他的实力是四个家族中最强的,这也是他是傲视群雄的资本。 而在南域,季家只是中游偏上的家族罢了,若非有个濒临半死的老祖,季家也不会有如此实力。 甚至有传闻,季家原本是南地域大家,其中一个长老为获得机源叛逃到此处。 而后濒临重伤,便将此地一个大族取而代之,当然,这也只是传闻,真正的历史早就无从知晓。 但是季家在这里已经流传了上千年,已经成为这片地域名副其实的霸主之一。 而季家要做的便是巩固发展,而在发展的途中,必定会动很多人的蛋糕。 只不过这是季家该考虑的事,与季方无关。 他现在考虑的只有一个,如何在动荡之中屹立不倒,这是所有人都在思考的,没有人给出最标准的答案。 所有的答案都只适合于当时的场景,穷则变,变则通,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话。 季方也是深知这个道理,于是他在很小的时候便与季磊混在一起,与他玩耍,与他交友。 或许季磊已经将他当成一个知心兄弟,但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堵墙,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