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干净眼泪后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踉跄的站起身,然后徘徊着转了几圈,随后就像被折断的树枝一样倒在了我旁边。 “喂,你是要死了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的眼神中带着些冷漠的盯着他,完全搞不懂他在耍什么宝 “……对,我确实要死了” “行,那你加油”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觉得多少有些可笑,他大概是疯了吧,做梦时受到什么刺激了吗?或许他本来就是个疯子,虽然都是我随便想的,但我希望他真疯了。 他扶着地按着膝盖缓缓地站了起来 “抱歉,我有些难受,我可以先离开一下吗?” “慢走不送,别被熊吃了就行” “我没有吃人的癖好” 那头熊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后面,又把我吓了一跳。 “……以后你站在我后面可以说一声吗?真的会吓死人的” “好吧,我很抱歉” “对我抱歉没用,你要不安抚一下那个傻子,我感觉他已经被吓尿了” 我指了指那个吓到在地的傻子,但他的脸上似乎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害怕,只是本能的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没见过能说话的熊,感到有些新奇并不是恐惧之类的,而那头熊则是一个劲的道歉,似乎也没料到会吓到那个傻子。 傻子的这种神色倒让我感觉新奇,给我一种他刚认识我们的感觉。 “我没事,只是稍微有些不习惯,就这样了,我想方便一下,附近正好有条河我稍微去一趟” “是要方便嘛少年郎?我劝你走远一点,那条河好像有什么鬼冒出来了,我刚刚在那里方便突然窜出来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搞得我尿到裤子上了” “你们两个是从哪里学来的神出鬼没?很吓人呐,还有你裤子上的骚味太大了,能去洗一下吗?卧槽!你妈的!不要靠在我身上!” 感受到后背的阴凉我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忽然迅速站起来朝那个野人大吼着,手上拿着的烤鱼也掉了,但那个家伙不以为意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而我也不是很想跟他计较了。 “额啊,啊知道了,那我去附近的草丛一趟,你们先吃吧” 他这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但那个步伐就像刚睡醒一样突然他又立在了那,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走了回来。 “我要带包袱来吗?我想拿张纸” “啊,你的包吗?那边那个树下有点破烂的就是,而且你没有带草纸来吧,虽然我也不知道你里面是什么,但随便拿点枯叶不就是了” 我随便应付了一下他的问题,然后便不再去看他,反而是用惋惜的目光望向了地上的烤鱼,不停的低声叹着气。 “喂,你们不觉得少年郎很奇怪吗?” “他不一直都很怪吗?” “确实有一点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嗯,熊你也这么认为吗?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咦,你们两个好恶心啊,别人方便都要看” 听到那个野人(野人叫着更顺口不想改了)这么说我投来了嫌弃的目光,言语中也夹杂着数不尽的鄙夷。 “啊,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恶心,嗯,那就算了吧” 说罢他便直接躺了下去,眼神涣散开来看着像是又想睡觉的样子,而我也懒得管他了,但我真想把地上掉了的鱼塞到他嘴里。 这么一闹我也没有心情吃什么了,我打算去刚刚那个野人说的河边看看,因为我多少对他说的话有些好奇 大概走了二三十米远,我的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但那也只是普通的河流,水流不紧不慢的流动着,附近看着十分安详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异常,但是那河的颜色稍微有些怪异,清澈的天蓝色中夹杂着些许绿色。 我靠近那平稳的河流旁,伸手抚摸了一下河水,随意的用两只手抓起了一把,或许是过于年轻了,我直接大胆的喝了进去。 喝完之后我才差不多明白那绿色是什么了,有人在更远的地方下了毒,而且剂量特别大,以至于飘到了这里,将水都稍微染绿了。 这种毒是一种很劣质的毒,应该是某个修士下的,怎么说呢?因为这种毒对修士无效吧,而且像毒药什么的修士有更多的获取渠道,不过我记得对修士无效的毒基本都已经被真理门给禁用了。 这毒应该下了很久了,这种毒刚开始的时候会跟水是一样的颜色,大概一天左右就会显现绿色了,不过这种毒潜伏期很长隐秘性也强,而且触发的条件十分特殊,只有在人极度害怕恐惧或是愤怒的情况下才会显现毒素。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附近下毒?这附近应该就只有那个傻子的老家吧?在路上我了解了一下那边应该是受真理们管辖的中立区域,所以估计没太大问题。 我记得那边好像有两大宗门,一直想要吞并那个中立区域,所以如果是他们下毒动机很合理,但迫于真理门的淫威他们什么都不敢做,下毒什么的应该不可能吧 那又会是谁呢?毕竟这种毒获取渠道极为苛刻…… “啊!” 突然一声略带些凄凉的惨叫跌跌撞撞的传到了我耳中,这使我立马停止了思考,因为这声惨叫我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傻子发出来的。 想到这我立马跑了出去,没多久便到了那,毕竟这附近并不远。 而我面前的那头熊和那个野人挡在那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极为震惊的惊吓一样,已经无法移动分毫了。 “你们在干嘛啊?我好像听到了那个傻子叫声” 看到他们呆愣在那里我便出声询问道,可是他们依旧没有回答,就好像我根本就没有问任何问题 我注意到了他们俩的脸,不由得有点胆寒,那个野人的眼神迷离,脸上的表情全是卑怯与懦弱,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打寒颤,就像本能的在害怕什么,又或者是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事情。 而那头熊则看着更冷静一点,但完全不知道应该干什么,视线频频看向旁边那个打颤的家伙,或许是因为旁边那个野人一动也不动和现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场景,多少导致他有些束手无策了 我不想再管他们两个怎样了,所以我直接挤了进去 现场的场景有些的混乱血腥,就宛如一场闹剧一样令我们全都被震慑到了,该怎么说呢?那个傻子割腕自杀了,并且他的手腕还在喷血,细小的红色的血液飞溅而出,出血量并不是很大而现在我愣住的原因只是诧异他为什么要自杀 是的,你没听错,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傻子割腕自杀了,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匕首,脸上也到处是猩红色的样子,我想不清楚是为什么,他的包袱也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件件的丢在那,就像被一个粗暴的陌生人肆意翻动乱堆乱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