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样的行为让他觉得干妈有点脑残... 虽然这话很难听,但也是实话。 “怎么?你很生气?”陈之意嘴角上扬,“不服气也只能给我憋着,以后你会更气!” 任离炫并不想在这里跟陈之意争辩,省得影响心情,他起身将小宝放在婴儿推车里,想要推他去外面晒晒太阳。 他听干妈说,以平弟弟有点黄疸,需要适当地晒晒太阳。 “弟弟,我们走,省得在这里听疯婆子说疯话。”任离炫阴阳怪气地内涵陈之意。 陈之意的目光恶狠狠地落在任离炫的背上,她在想,要是小宝因为任离炫而出事了,那么温希恩肯定会怨恨他吧? 陈之意四处张望,偌大的大厅里只有她跟任离炫以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她顿时心生一计,她从口袋拿出一个玻珠扔在任离炫的脚边。 任离炫顾着推车,压根就没注意到脚下的玻珠,踩到玻珠的刹那,他连人带推车翻在地上,推车里的小宝也即将掉落在地。 陈之意痛快地看着这一幕,然而就在她以为小宝要坠地的时候,一道残影跑到推车旁,迅速接过了即将要坠地的小宝。 受到惊吓的小宝立马嚎啕大哭起来,小脸蛋哭得红彤彤的,顾深急忙安抚小家伙,“没事了,以平,小叔抱着呢。” 陈之意脸色微变,急忙走了上去,一副很担心孩子的模样,“阿深,小宝没事吧?可把我吓坏了。” 顾深俊脸绷紧,嘴唇抿紧,一句话都没说。 任离炫从地上爬起来,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他双手撑在地上,现在手腕可疼了。 可他此刻顾不上手腕的疼,双目赤红,指着陈之意怒道:“是你做的,我本来走得好好的,忽然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就摔倒了。 幸好以平没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之意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满脸委屈,“离炫,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明明是你自己没看路,现在摔倒了就怪我?将责任推在我身上,这样可不行。” 任离炫气得炸毛,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顾北爵,“那就让顾叔叔来评理。” 陈之意神情淡定,一副你没证据能奈我如何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就生气。 顾深一直沉默不语,目光落在地上,一颗醒目的玻珠映入眼帘。 脑海里忽然闪过陈之意说过的一段话,【你知道我为什喜欢玩玻珠吗?我爹地妈咪在生的时候常常教弹玻珠,我每次看到玻珠就仿佛见到他们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思绪收回,顾深迅速捡起来放在口袋。 很快,顾北爵跟战尘矅便急忙赶来了。 顾北爵从顾深怀里抱过以平,小家伙长而翘起的眼睫毛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模样可委屈了。 任离炫连忙道:“爹地,顾叔叔,我本来打算带弟弟去晒太阳的,可是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却忽然脚一滑,连人带推车都摔了。 好在顾深叔叔接住了弟弟,他才没受伤。” 不敢想象,要是弟弟摔在地上的后果,他才刚出生几天啊!陈之意怎么下得了手! “那你有没有事?”战尘矅立马担心儿子,剑眉蹙紧。 顾北爵也关心任离炫,“要不让医生过来看看?” “爹地,顾叔叔,你们放心,我没事。”任离炫瞪着陈之意,“坏女人,你就不怕以后生孩子没屁眼,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 陈之意脸上始终挂着淡笑,“离炫,你就算是想要找个替死鬼,但也不能撒谎啊! 你推车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碰过你。” “你别狡辩,我就是踩到东西才会摔的,当时大厅只有我跟你,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任离炫气得七窍冒烟,生气地说。 “你看地面那么光滑,哪里有东西让你滑到?我看是你自己不小心绊到自己的脚吧。”陈之意冷笑道。 顾深紧捏着口袋,眼神晦暗不明,抬头看了眼陈之意,欲言又止。 “顾叔叔,我没撒谎,也不是我自己绊倒自己,我是真的踩到东西才摔的,东西肯定是陈之意捡起来了。”任离炫急忙为自己解释。 顾北爵将小宝交给战尘矅,他上前一步来到陈之意面前。 “北爵,我真的没有...” 话还没说完,顾北爵便抬手狠狠打了陈之意一个耳光,力度甚大,声音清脆,直接就把陈之意给打蒙了,耳朵嗡嗡的,嘴角渗出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顾深眼瞳骤缩,急忙上前扶着陈之意,要是换作平时,他肯定会护着她。 但是今天,就连他都觉得之意不值得帮。 她哪怕再不喜欢大嫂都不能对一个婴儿下手,他都开始怀疑大宝的夭折,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顾北爵脸色阴沉,浑身散发肃杀之气,厉声警告陈之意,“这一巴掌是在警告你,别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不会动你。 你该庆幸的是以平没事,要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说完,他便转头看向顾深,“管好你的女人,还有下一次,我直接让她变成一具我尸体。” 他对陈之意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他太了解顾深了,他这么疼陈之意,如果离炫摔倒的事不是陈之意做的。 他会眼睁睁看着他打陈之意? “大哥,我跟之意有事忙,不打扰你了。”丢下话,顾深扶着陈之意快步离开。 上了豪车,顾深并没有开远,只是将豪车开到顾家附近的公园便停了下来,他从小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用毛巾包着帮陈之意敷脸。 冰冻的感觉加上火辣辣的痛感让陈之意顿时变了脸,倒抽一口凉气,“轻点,疼...” 顾深满脸无奈,他从口袋拿出一个玻珠放在陈之意的手中,“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温家欠了你,但以平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对一个婴儿下手?” 陈之意打开车窗将玻珠扔出去,冷声道:“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拿了一个玻珠就说是我做的,既然你觉得是我做的,你刚刚怎么不跟你大哥说?” 顾深蓦地冷笑,“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大哥都照样打你,如果有证据,你觉得只是一巴掌?” 陈之意有些生气,恼火道:“阿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活该被打?就是连你也认为是我做的?” 顾深反问:“难道不是吗?” “随你怎么想!”陈之意欲要开门下车,但手腕却被顾深抓住了,她侧头看向顾深,“放手。” 顾深神情严肃,沉声问:“大宝夭折的事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