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宜气鼓鼓地把那身夜行衣一脱,露出窈窕的身材。 应鸣目不斜视,看着她的脸道:“你想让我来干嘛。怎么赔偿?” 修宜横了他一眼,道:“本大小姐看你身手还行,特地招你来过招,等我突破到破凡三层,你就算还完了。” 应鸣问道:“现在几层?” “一层。”说完修宜瞪着应鸣道,“怎么,看不起。” 应鸣道:“那倒没有,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修为,然后计划一下修炼进度。” 修宜看了应鸣好大一会儿,哼了一声,道:“本大小姐算相信你了。” 应鸣一笑置之。 随后道:“那我们就开始吧。我看以你的进度,只用一个月就可以三层。” 修宜听后显得很高兴,问道:“一个月的时长,是慢还是快?” 应鸣道:“算快了。” 修宜闻言更高兴了,她伸出胳膊,老气横秋地拍了拍应鸣的肩膀,道:“等我修为上去了,姐罩你。”说罢哈哈一笑。 应鸣不禁莞尔,调侃道:“那刚刚是大小姐放水了。” 修宜止住笑容,道:“那是,你远来是客。我当然要稍微让一让了。” 应鸣忙抱拳道:“那感谢修大小姐留面儿。” 话一说完,俩人都哈哈大笑。 随后应鸣好奇道:“你那是什么灵技,身形藏匿的好厉害。” 修宜拿出一颗圆润的珠子,右手掌心托起,放到应鸣眼前,道:“这叫隐匿珠子,是极品灵器呢。只要注入灵力,就能隐匿全部身形和气息。厉不厉害?” 应鸣点点头,称赞道:“挺厉害的。” 修宜道:“你好好帮我修炼,到时候赏你啦。” 应鸣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接着,应鸣就要展开今日的修炼。 岂料修宜一听要练功,登时苦着脸老大不愿意。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动。 应鸣道:“那让我来不就是修炼的嘛。” 修宜没好气地道:“就不能来陪我玩儿啊,天天修炼修炼,也不嫌累。” 应鸣一时无语。 整整一个上午,应鸣啥都没干,就听修宜杂七杂八的讲她过去的事情,还得干点端茶倒水的活儿。 应鸣心中焦躁。这段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过去了。这大小姐也不修炼,就知道谈天说地,这何时是个头? 但碍于流皇之主的情面,他又不好意思打断修宜,只好忍下焦躁,慢慢熬过这段时间。 时间终于来至中午,应鸣再三婉言谢绝修宜午饭的邀请,不顾修宜那有些幽怨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 一个平静平凡再寻常不过的下午,应鸣照旧在打坐修炼。 天地间的灵气在他身边如雾般环绕,再慢慢被“乾瞳经”引导着,被吸入灵脉中,化为一缕缕的乾力,充实着灵脉。 就这么过了两个时辰,应鸣突然睁开了眼睛。 因为他感应到此时,有人正向自己走来。 他收功而立,走到屋外。只见那晚被自己失控的力量冲撞导致的废墟已经全部被清除出去,而且已经修复好原先的建筑。 夕阳下,应鸣看着昏黄的天光里,有一个身影极速接近。 是杨辛予。 应鸣心中一动,莫非流皇之主又有什么事? 而那杨辛予在远处也察觉到应鸣似在等候自己,不由得惊讶,他是感应到我要来了吗?好强的灵识。这真的是破凡境吗? 他按下心头的吃惊与疑惑,降落到应鸣身前,然后道:“奉主人之命,邀请您去参加晚宴。” 同时双手递给应鸣一张请柬。 应鸣一愣,接过请柬道:“劳烦你跑一趟。” 杨辛予微笑说无妨无妨。 接着他拜别应鸣,飞身匆匆走了。 应鸣看着手中请柬,心想:“流皇之主这是突然想起我来了?按说什么晚宴起码也得提前一天通知,看来是让自己去凑人数的。” 应鸣拆开请柬,那请柬弹出一片光幕,上面显示着晚宴的时间和地点。 应鸣一算,只有一个时辰了。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应鸣还是换了身衣服。 而这请柬在显示完光幕,竟直接化为一只白鸽,应鸣之前经历过一次请柬化蝶,这次倒是见怪不怪。 这是引路用的。 应鸣跟着“白鸽”飞到晚宴地点。 刚降落下身形,就看见修宜在门口。 他只好走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 修宜见应鸣前来,很是惊喜,和应鸣叽叽喳喳的说这次晚宴的事情。 应鸣听了一会,明白过来。 原来这次晚宴是邀请各大门派和家族的联谊。 由于那三项测试,很多人来到流皇至今没离开,还在暗中沟通,频频接触。 应鸣猜到这次晚宴,恐怕是流皇之主要敲打一下私下“勾结”的人,别在流皇嚣张。 要自己来什么意思? 应鸣暂时没想明白。 而刚进入晚宴的大厅,修宜就被许多“大家闺秀”围住了。她们见应鸣与修宜同时进来,都以为真的已经将婚事定下了。 当时就拉着修宜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修宜当场红了脸,一个劲的解释什么都没有,但那些女孩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均写着:不信。 应鸣见莺莺燕燕的一大群,早就跑了。好在这金碧辉煌的晚宴大厅人数甚多,应鸣穿行在里面,就像一滴水消失在海洋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他漫无目的四处走着,没有碰见一个认识的人。 这样也好,没人打扰。 但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他不认识人,但人家认识他啊。 应鸣开始察觉对方的目光不对,里面隐含着莫测的深意。虽然只是匆匆擦肩,却有意在应鸣身上停留了一会。 就在此时,应鸣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这不是应公子吗!” 应鸣转过身,看见从自己后方,走近来一名粗壮的青年。 他的脸庞黝黑而且右脸颊带着一道刀疤,看向应鸣的目光有一种猛虎般的暴戾,浑身青光闪烁,显然运足了灵力。 应鸣确认自己从未见过眼前这人,但见他来者不善,也是丝毫不惧。 应鸣声音一寒,犹如冰窖,冷冷道:“阁下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