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何故反臣
子受到底是对他有多大的怨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他王叔呢。 现在他想起来他是子受王叔了,之前可从没考虑过。 他还纳闷,他做什么了?不就是和文臣厮混在一起吗?就想把我剖心挖肝? 大不了把我罢了官就是了,何必亲族相残。 比干如今是害怕了,而他又贡献了功德。 “叮!功德+35!” 因为极度惊惧下,比干的功德贡献格外的多,子受一看乐了,这好,如果多吓他几回,岂不是越收越多? 他还真是这么办,继续对自家的王叔比干恐吓道:“孤谅你自己也拿不出心来,孤帮你,孤马上派禁卫士兵进来,取刀剖心!” 子受说着,还真要一挥手去做,让禁卫士兵进来,这可把比干吓坏了,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臣错了,老臣知罪,不该妄议,请大王宽恕老臣熬嘴屈舌之罪!宗庙祭祀还需要老臣,老臣再也不敢妄加国事于宗庙,为宗庙添惹是非,招羞抹黑了。” 他呯呯磕起头来,直拿头撞地,生怕认罪不诚恳,子受不放过他。 现在他也不自称王叔了,直接改称老臣。 子受也不能真杀了他,这是自己王叔,他不能落个杀叔之名,这不值得。 吓唬吓唬他得了,所以在比干请罪后,他也很大度,故作宽容的赦免了他的罪过。 “既然知罪,那王叔就起来吧,宗庙确实还需要王叔。” 他还在后面加了个理由。 群臣一看早已目瞪口呆,人都已经麻了,亚相比干居然跪了,那可是朝廷的第二号人物,只屈于丞相之下,不仅跪了,还跪得如此彻底,咦!这还亚相呢? 不管他们怎么腹诽,怎么不愿相信,不愿意承认,亚相确实跪了,但不代表着文臣也跟着一起跪啦。 能代表文臣的只有朝堂朝臣之首的丞相商容。 商容面色难看,缄默的时候他都是沉静的样子,而他也始终保持平衡,有他在,朝堂的平衡就始终不会被打破! 这是一直一来默认的规则,大家有默契的遵守,只有这样朝堂才不会彻底为谁左右,大王与朝堂的联系才不会中断。 可大王居然打破了这种平衡,无视潜规则,大王这是在与他们全体朝臣为敌! 在他看来,他们文臣就是全体朝臣。 既然给大王体面,大王不要,那我们就让他体面! “大王,何故反臣耶?” 商容竟站出来说话了,说得竟然是这样的话。 子受都愣了,同时微微心惊,他这是学哪位大师说的话?不对啊,那位大师在后世呢。 见大王一时恍愣怔住,商容以为自己的正线对冲有效果,心里有些得意,他要继续发力施压,让大王老老实实,被镇被压住,无计可施才行。 子受一时间确实无言可对,商容敢这么叫嚣,看来他的势力确实已经遍布朝堂。 商容敢这么大胆,太师都看不下去了,你是什么身份,敢当面训斥大王? 你这是有不臣,甚至谋逆之心? 闻仲当即上前,持锏清君侧,闻仲已经到了不能忍的地步,商容此举更是激发了他。 老太师动起,身后随即跟着武将。 他们勇气、武力皆过人,按压不住性子,气血上涌,但他们也不是莽撞小青年,只是护卫在太师身边,冲开堵在前面的人群,不让那些文臣靠近太师,增添气势而已。 他们一直在后面,他们的地位一直如此,就连太师为了维军,也是如此。 武将生风,文臣依旧在故意阻路,这些文臣武将早就互相看着不顺眼,相互间推搡起来,现在他们也不用客气。 商容敢大放厥词,武将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干掉他呢,文臣武臣皆动,但有两人却没有动。 一个是黄飞虎,另一个就是杨任。 两人都在看着自己的妹妹,别的武将都兴奋,跃跃欲试,黄飞虎却未离开半步,因为他感觉情况不好。 而杨任恰好相反。 他觉得现在是个机会。 妹妹能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如今还能得到大王恩宠,他杨家绝不会再被轻易看轻,随随便便对待! 他要保住这份恩宠,也只有妹妹被恩宠了,才可能继续荣贵。 他要帮她妹妹实现,也是帮自己,帮整个杨家! 反水倒戈的事情存在且时常发生,他杨任又不是镶在文臣里,何况他杨任在文臣里只是个大夫。 能让杨家荣耀以极,他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意。 形势趋于不明,他反倒开始押宝。 只要大王还在一天,他大夫的价值就远没其他人更高。 那他自然换个方法,转变方向。 商容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人开始另有打算了。 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行径,他是非常痛恨的,可如今他还关注不到这些,毕竟他在与大王对峙。 在他看来,大王在逞快,实在不明智,他自己也不是无脑,这次不压住他,下次就更压不住了,更难办了。 也是让他明白,不是有太师在,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朝中大小事情还是由他们文臣说了算,这事项的选择权和决定权在他们,而不是大王。 大王想要争取或抢夺的话,他们一定会让他好看! 哪怕太师就在跟前也不行。 他们的狂妄,就是日积月累积攒和纵容出来的,一时拿他们没办法,后面他们就会更加恣意,往复循环,变得愈来愈坏。 商容在权力的掌控中,已经难以自拔,他又怎么可能会割舍,丧心病狂,他也会去做。 商容敢发难,是因为他看出朝堂势力划分的不均衡。 大王除了一个老太师,还有谁能帮他? 那个黄飞虎根本不足为惧,看,他现在就不敢动了,他得意的向后瞅。 太师地位虽高,但他是丞相,太师并不能拿他怎么样。 反而是他对大王,可以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影响所造成的后果可能是严重的,损失可能是巨大的。 他也自知对国家的影响,敢这么明目张胆,应该早有准备,食私利以自肥,损于公而害于国的事,怕是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