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玄鸟启示
杨任大喜过望,当即叩谢圣恩。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他没想到礼臣之位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 礼臣是个实权之职,比丞相之位也差不了多少,有些地方还超过呢。 “叮!功德+40!” 杨任对子受的感恩,已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持续不断! 他杨任何曾有能力,有本事,有机会能走到这一步?这是大王给他的机会! 子受也很高兴,功德又近一步,看来在出征之前,能给太师搞到《九转玄功》这样的功法了。 商容此刻面如死灰,绝不能料到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群臣同商容一样,绝不能料到,黄飞虎更是没有料到。 他以为情况会越来越坏,朝对大王不利的方向发展,没想到越来越好了。 他心里有些后悔,他好像没帮到大王什么,也没拿出任何一点东西。 杨妃看着自己的哥哥,能这个时候站出来,真是机智聪明,同样是哥哥,黄飞燕对黄飞虎的感受完全不同。 杨任挺胸抬头,感受自己妹妹扬婉那崇拜的目光,心中自豪。 黄飞虎则低头,蹋胸垂肩,他实在受不了妹妹对他投过来的视线。 商容已经没有了气力,默默退到一边,看来他以后的政治生涯也要完了。 他现在没有了话语权,也不能再谈宗庙问题。 大王、王后以及两位娘娘又进入宗庙之内,这下群臣老实了。 但子受接下来又做出了一个另他们意外的举动。 他竟然把祭香递给两位娘娘,竟然想让她们一起祭香! 他们的眼睛都要凸出来,这可是王后才有的权力! 而大王丝毫不理会他们,显然子受也没有在乎他们意见的意思。 这就很无奈了,只是相互看看,没了带头人,也没人敢再带头。 子受很恰时的回望诸臣,诸臣只感觉额头冒汗,纷纷低头。 子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孤让杨妃、黄妃同孤与王后一起祭香,诸位爱卿没有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 大臣们纷纷摆手,他们早就留了心思,有了心眼,知道该如何表态回答。 甚至表现出了极大的支持,哪有什么意见? 这样就好,子受点点头,安心的领着杨妃、黄妃两位爱妃,让她们跟着王后一起上香。 上香的同时,子受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他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和理由,宣布废除神祭。 至于时间,这个时候就正合适。 理由、借口并不难找,重要的是合适。 看群臣驯服了不少,可是太敷衍了也不行。 即便现在不反对,通过了,但以后想起来再拿这个说事,那就是麻烦,他要解决无患才行。 看看先王的牌位,以及那巨大的玄鸟图案,他很快就想到了。 说来也简单,先王的牌位不是在这里吗?他可以说先王托话,也可以说玄鸟显灵,通知他的。 虽然玄乎了一点,但这个世界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世界,大臣们对此类事情的接受度很高,不然也不会那么信神了。 想到就去做,不过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忙,这个人就是太师。 他转向太师,太师正在宗庙之外。 子受让太师进入宗庙说话,太师抱拳应旨。 他对太师询问:“神祭一般需要多少奴隶,太师可知?” “禀大王,这次人数需要暂时未定,不过已经组织了三百人,一般需要几百人,这次神祭不同寻常,远征的缘故则要更多,需要近千人。” 子受听了都惊了,这么多,因为人多代表了诚意,祭祀的奴隶越多,祈求神灵的保佑越能得到验证。 尤其远征更是如此,因为路远,更是处处需要保佑才行。 祁神祭祀,所需的奴隶也就更多。 “孤有个想法,想和太师说一说,不知道太师的想法如何。” “大王请说。” “是这样,孤在历任先王的牌位前似有所感,孤觉得能不能废除神祀?孤想为什么会发生叛乱?若是孤的国家真的国泰民安,孤的人民安居乐业,又怎么会有叛乱的存在?一切的根源又是什么?” 子受真有所思一般的在说。 “是不是孤有什么罪过?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即便孤进行神祀,孤对神灵虔诚奉拜,即便大商的神祀从未间断,对神灵的敬畏与日俱增,丝毫不减,神灵是否依然不会原谅孤的过错?” 子受说着蹙眉凝目起来,讲到深处,负手凝望宗庙内外,又抬头向上,似乎想找到答案。 “孤想了许久,直到孤看到了先祖牌位在前,直到孤看到了玄鸟。” 子受变得信誓旦旦起来。 “你们可能不相信,玄鸟告诉孤,如若继续神祀,所杀的人族生灵愈多,来自大商人族的信仰将愈少,玄鸟的守护力愈弱,或许杀的奴隶太多了,大商人族的信仰力减弱,才生了叛乱,或许这就是一切的根源,没有了玄鸟守护,一切成空!” 子受这貌似逻辑自洽的理论一出来,还真的镇住了许多大臣,他们不明所以的相视互望,而看子受的样子,结合他所说的,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最终孤想通了,决定遵从来自玄鸟的启示,废除神祀,不再进行奴隶祭祀,即便保留一些其他形式的祭祀,也不再以奴隶的生命为代价,奴隶也是人,也是人族。” 子受说完,又问向了太师,虽说他已经决定了。 “太师以为如何?” 太师毫不犹豫,马上抱拳而示:“老臣支持大王!” 子受能把控局势,这在闻仲的意料之外,现在,大王又作出这个能影响国家社稷的重大决定,除耳中惊雷外,恍然觉然,大王已经成人了,他能把控自己要走的道路,能把控一切! 这对太师来说,没什么好意外的,也没什么好觉得特殊的,但其他人不一样。 他们不能如视如常,不能等闲待之。 有人急,有人言,有人默,可谁也不敢跳出来,但有人跳了出来。 “老臣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