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墓幺幺缓过神来之后,腿上一个使力,并不费力地就将他直接踩倒在了地上。他猝不及防重心不稳,跪着的姿势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不得不屈起双肘支在地面上,撑住身体不至于仰面倒下。 她站了起来,抬起右脚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并不用力,也不低头只是垂下瞳孔从上而下的睥他。 “我并不需要奴隶。” 景臣仰起下颌看着她,双肘撑在地面撑起半个身体稍稍用力,这样会更加承受着她的踩踏,他稍稍勾起嘴角,是青年人独有的阳光灿烂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 “娘娘,其实在王爷的这些心腹之中,属下虽不是修为最高的那一个、能力最强的那一个,但属下绝对是曾经最让他放心的那个。暗杀、护卫、还是别的,不管怎样的见不了人的烂活脏活——属下,都可以做,也一定会如之前一般,让您满意。” 他言语中的意有所指,像甜腻花蜜包裹的刺,旖旎的扎到了墓幺幺。她冷笑了一声,踩着他胸口的脚一路朝下,踩在了他的小腹朝下,重重地用脚尖碾过。脚下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脸上一下就写满了厌憎唾弃。 “唔啊——”景臣登时就被踩得腰肢发酸难以压抑地喘出声来,却还不肯服输地犟着身子不会被踩倒下去。可他迎着她憎恨厌恶的目光仰望着她,仿佛得到了褒奖和鼓励,故意将腰肢朝上用力顶住她的脚尖,“我会是您最听话的奴隶,您想怎样、又喜欢怎样,属下都可以。” 她更加被激怒了,脚上更加用力,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哪怕再怎样坚硬,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力气,痛得他冷汗淋漓,脖颈上绷紧的青色血管都凸起分明。 但景臣仿佛毫不在意这种痛,更像得到了快意那样的,呼吸粗重,眼神发暗,直直地看着她一点都不回避,仿佛一头鬣狗盯上了猎物时的耸动着喉结。 墓幺幺此时竟莫名地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憷,可还是冷笑一声张开嘴,景臣几乎能预料到她会鄙夷至极的、骂出她能骂出来最难听的脏话。 但是。 “你们在做什么?” 远远地—— 忽然传来一声格外冰冷的声音。 景臣和墓幺幺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殿外,那个颀长立着的人影。 “染霜。” 她喊出这声名字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张,甚至还能分神低头看着景臣,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这种笑容,让景臣莫名地感到有些发冷。 染霜走了进来,她很自然地将脚从景臣身上收了回来,迎着染霜走了过去。没有被压制。景臣被她刚才踩得太狠,整个腰都还酸痛至极,正试图用双肘撑着地板直起腰肢冷嘶着站起来。 可他刚直起腰还未起身,就看到墓幺幺已经一把抱住了染霜,趴在他的胸口看着景臣低声笑道,“染霜啊,这是景臣……狐玉琅送我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