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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完结

皇家女侍卫 九斛珠 2797 2024-07-08 19:32
   “如何?”    “盛怒而去,不悦而归,看来他们确实有了嫌隙。”    “若不为此,我何必大费周章。刺客如何?”    劲瘦男子稍稍迟疑,沉声道:“属下问了那边,没有一人生还,都已被定王捉走了。”    “捉便捉吧,几个死人能瞧出什么名堂。”代王瞧向劲瘦男子,双目是与平时迥异的锐利,带着惋惜懊恼,斥道:“十个高手都拿不下一个武夫,要他们还有何用!你不是说此事稳妥无虞!”    这声音并不高,却震得那劲瘦男子当即跪地,伏低了身子请罪,“殿下息怒,是属下疏忽了!按说十人足够杀了他,没想到会有人惊动那边侍卫,过去营救。是属下考虑不周,请殿下降罪。”    “去领罚,往后引以为戒。”代王并未有任何宽恕的意思。    劲瘦男子叩首应命。代王却又道:“叫人盯着定王府,若被他们查出蛛丝马迹,你知道该往哪里引。”    “祸水东引,属下明白!”    定王到了藤院时,阿殷已然睡了。    她到底是个十六岁的姑娘,今日拼力死战,身上负伤不说,又被高妘的事折腾得各处跑,颠簸回到王府后上了药,随便用些饭菜果腹,便沉沉睡去——就连洗漱沐浴都没顾上,极度疲累之下睡得深沉,定王俯身亲她时,也没发觉。    浑身是伤的定王也有些熬不住了,回屋歇了一宿,次日早起,吩咐阿殷准备入宫。    果然用完饭没过多久,便有人来传召,请他和阿殷进宫面圣。    自然还是为了高妘的事情,高相虽不似昨夜咄咄逼人,然而如花似玉的女儿被山坡上的荆棘划的满身满面伤口,他心疼之下难免当局者迷,面色颇不善。    定王和阿殷据实相告,永初帝哪能看不出其中蹊跷,安抚了高相几句,点了细心的刑部侍郎亲自去查。    待得高相离去,定王才将昨日遇袭的事详细禀明。    嘉德公主昨晚回宫后便跟永初帝禀报了此事,永初帝听定王说了当时的惊险,也觉惊骇。王爷遇袭自非等闲小事,永初帝并未声张,却拨了些得力人手,从那十个刺客着手,令定王严查。    过得几日,两边都有了消息。    喜欢皇家女侍卫请大家收藏:皇家女侍卫更新速度最快。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定王遇袭的事情虽不好查,京中关于高妘的谣言却不算太难,永初帝钦点的那位刑部侍郎没两天就查出了结果。    刑部侍郎孟应瀚是孟皇后的兄长,当今孟太师的长子。孟太师年已古稀,曾是三朝宰辅,长女嫁给了柱国公崔家,次女当年嫁入王府,如今成为皇后,府中也是声名煊赫。他膝下两个儿子,长子孟应瀚资质平庸,虽有孟皇后和太子的器重,年近五十,也只居于侍郎之职。倒是次子承袭了父辈的天资,虽只三十岁的年纪,官职却已与兄长平齐。    孟应瀚资质既平庸,又心向太子,大张旗鼓的查了一番,结果却是与高相所查到的完全一致——    谣言出处,是个叫陆贵的人。    陆贵是京中最平常不过的小老百姓,家里虽有些许资产,他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这些年坐吃山空,早已将家产变卖殆尽。他既没有发家的本事,平日便总往赌坊里钻,一夜暴富的梦做了许多年,却只换来满身的赌债。这身份原本平淡无奇,蹊跷的是,他却是定王府一位统军石勇的小舅子,最近不知从哪里赚了笔银子,竟自换了身行头大吃大喝起来。    当日高相怀疑谣言出自阿殷,便是从他嘴里套了话,得知是受石勇指使,才认定猜测。    孟应瀚查到此处,与高相“不谋而合”,当即捉了陆贵审问,陆贵供认不讳,说他是受了姐夫石勇的指使,收人钱财,为人办事。    刑房里签字画押,因永初帝命定王和高相过问此事,孟应瀚便先将结果报了过去。    定王闻讯,当即命人备了马车,带着阿殷前往——两人伤势皆未痊愈,车中柔软,比骑马更益于伤口恢复。    到得刑房外,高相与高元骁父子二人也是早就到了。    众人一同进去,孟应瀚行礼完了,便将陆贵的口供呈上,道:“下官奉命细查此案,谣言确实是由陆贵散播。陆贵口称是受石勇指使,他是殿下府中的统领,下官不敢擅自提审,还请殿下明示。”    “这就是孟侍郎劳碌数日的结果?”定王哂笑,将那口供递给阿殷瞧。    阿殷粗略扫过,这陆贵倒是招认得干净,将何时、何处散出谣言写得明明白白,连同石勇如何嘱咐他、给了多少银两都供认得清楚。她自知这是攀咬诬赖,也不急着出声,将那口供递回给定王,抬头瞧向对面高家父子,便见高相往那陆贵走去,高元骁却正瞧向她,眉目冷峻——    定王是军旅之人,府中规矩严明,那石勇又是统领,若非上司授意,绝不敢私自造谣。    有高妘的诸般哭诉在,高元骁看着证据确凿的口供,面色更沉。与阿殷目光相触时,迅速挪开。    阿殷只笑了笑,朝定王拱手道:“殿下,是否将那人也提来?”    “去吧。”定王颔首,遂朝高相道:“令嫒为传言所扰,又牵系本王与陶殷,本王怕孟侍郎有不察之处,也安排人去探听消息,结果倒与这口供迥异。”他随手将那份誊抄的口供捏做一团丢在旁边的纸篓中,经过高元骁身边时,却以极迅捷的手势抽出他腰间佩剑。    高元骁下意识以为定王要杀人灭口,抢上去想要阻拦,却见定王剑尖落处,将陆贵的脸抬了起来。    他怔了怔,讪讪的退回到高相身后。    高相面色不变,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定王也未理他,只将剑尖微抬,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当真是受石勇指使?”    刑房中光线昏暗,周围皆是森然刑具,因昨日才下了场雨,这会儿便觉闷热潮湿。陆贵招认前只受了例行的五杖之罚,此时腰臀疼痛,浑身感官格外敏锐,被这冰寒的剑尖抵着咽喉,当即吓出了身汗。他定了定神,有恃无恐的抬起那张痞气脸,对上定王的目光时,却是悚然一惊。    久在京城厮混,哪能不知杀神之名?    对面的男人身材高大面目冷峻,那双眼睛如万钧之刃压过来,威仪冷厉,令人不敢逼视。仿佛再对视片刻,自己所思所想便会被对方攫取殆尽似的。    陆贵想低头,却觉颔下剑尖贴得更紧,当即道:“草民……草民不敢……”    心惊胆战之下,竟自犹豫起来。    外头阿殷已奉命带了个满身褴褛的女人进来。那女人三十余岁的年纪,做寻常妇人打扮,只是此时昏迷不醒,衣衫沾着血迹,双腿软软的拖在地上,任由两个侍卫架过来,两边袖口是斑驳血迹,十根手指血肉模糊,指甲盖早已不见踪迹——显然是受了重刑。    侍卫将那女人往地上一丢,定王拿剑尖翻起她的面孔,朝陆贵道:“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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