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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第一百十八只沙雕 笨蛋

   炼狱寺圆将呼吸法带回了鬼杀队。  如他所料,鬼杀队的剑士无一人畏惧早死,就怕在死之前不能多杀几个鬼。  照见了剑士们的决心,呼吸法的修炼如火如荼地进行。前后共花去三年时间,剑士们终于意识到“死于二十五岁”的担忧为时过早,呼吸法并非人人都能学会,学会了也不一定能开斑纹。  他们一共有两千三百七十五位剑士,可学会呼吸法的只有六十四位。这其中,担得起“柱”之名的只有五位,其中刀术最强的炼狱寺圆至今没开斑纹呐。  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接着训练接着舞,没开斑纹就尽情杀鬼,开了斑纹也死得不亏。  期间,犬夜叉和杀生丸来过几次紫藤花山。前者是为了给幸哉扫墓,后者是来看看人类有没有走歪。  巧的是,他们每次到来总会碰上一两名“柱”级剑士。出于好奇,犬夜叉总会与他们交手,而杀生丸则在一边旁观。  偶尔得闲,他们也会坐下来聊个天,等天黑。  犬夜叉:“岩柱,你为什么学呼吸法?真不怕早死吗?”  岩柱摇头:“我早就死了,在我的亲人被鬼吃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每一晚、每一晚,我都能听见恶鬼咀嚼他们血肉的声音,我无法入睡,只能像鬼一样在晚上游荡。如果呼吸法能让我变强,开启斑纹会死在二十五岁,那对我话,首先会让自己静下来。  当然,鬼杀队的柱并非每一个都那么沉稳,也有性格火爆者出口成“脏”,隔空把无惨喷得体无完肤。  犬夜叉:“风柱,你学呼吸法不怕早死吗?”  风柱破口大骂:“老子怕的是死在二十五岁吗?老子怕的是死前不能宰了无惨这屎货!特么的粪坑里的老蛆虫都没他会钻,这么一坨屎玩意儿放哪儿都发烂发臭,到今天还没被老子找到一定是风刮得不够大,没把他那股骚味给吹过来!”  主打一个杀鬼五分钟,开喷两小时。  犬夜叉和杀生丸:……  骂完无惨还不够,风柱对鬼神一视同仁:“人类造那么多神宫有什么用,高天原的神明帮忙了吗?白吃人类那么多供奉却连个鬼都杀不了,是天太高下不来了吗?需要老子给他们搭个梯子吗?啊!真是什么鸟玩意儿都能当神明,有本事下个雷劈死无惨啊,晚上也出个太阳啊,办不到的话早点消失算了,把地方腾出来老子要供上自己弟弟和妹妹的牌位!”  犬夜叉和杀生丸:……  最终,这暴躁一哥被他的妖狼伙伴带走了。  据说,风柱当晚进了一座森林开骂,骂的里面的鬼一个个都受不了,全跑出来想宰了他。他那个高兴啊,当晚杀得兴起,一打七重伤了,好悬没断胳膊断腿。饶是如此,他早上被妖狼背回起来,妖界有没有留声的工具?”  杀生丸:“你想做什么?”  犬夜叉:“我想把风柱的骂声留下来,每路过一个森林就放一遍,这样就不用特地去找鬼了。”  杀生丸:“你受得了?”  犬夜叉:……  好家伙,别说鬼受不了,他也受不了。也不知妖狼是怎么忍受风柱的,难道在耳朵里塞了棉花吗?  殊不知,最离谱的还是雷柱和水柱。  雷柱,一个长相清秀的十八岁少年。能在这年纪成为柱实属罕见,更罕见的是,这少年颇有弥勒之风,属于见到美人就迈不动腿的类型。  而水柱相对年长稳重,沉默寡言。他日常与雷柱组队出行,除了彼此有个照应,大概也是为了看住雷柱,防止他因为好色而被人打死。  比如现在,在见到杀生丸的第一眼,雷柱便霹雳一闪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双膝跪地,双手捧心满嘴花言巧语。  雷柱:“尊贵的犬夜叉姬君,我是内本良平,鬼杀队的现任雷柱。今年十八岁,未婚,家中无父无母无弟无妹,有一套三间和室的宅邸,每月能从鬼杀队领一个银判,不赌博不逛花街不喝酒,请问……”  杀生丸冷笑一声:“人类,看清楚我是谁。”  雷柱:“姬君你笑起来好美,你一定是为了与我相遇才下凡的辉夜姬。”  杀生丸:……  少年杀生丸确实美得雌雄莫辨,但是个人也不至于眼瞎成这样,光看脸连他的气势都无视了。  是以,在雷柱把杀生丸错认为“犬夜叉姬君”,还夸他美如辉夜的档口,犬夜叉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抽刀在手,准备从杀生丸手下捞人。  谁知他快,水柱更快。他飞起一脚踹飞了雷柱,用最平静的语气吐出最恶毒的话:“作为整个鬼杀队最快的男人,你也有脸自报家门吗?”  再补一刀:“还有看清楚,这是杀生丸大人,是个男人,不是姬君。”  最后又补一刀:“犬夜叉姬君在这里,还是个孩子,你敢把话再说一遍吗?”  雷柱一僵,先看杀生丸,再看犬夜叉,反复三次后终于大崩溃:“不——”抱头,在地上疯狂打滚,“不要这么对我,我已经十八岁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刚爱上一个人就无疾而终啊?”  水柱语气平静:“可能你的爱跟你的霹雳一闪一样,太快了。”  抓起雷柱一只脚,拖走。走之前顺便跟两只狗道歉,表示雷柱脑子被门板夹了,是个智障,不要跟他计较,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放他出笼了。  犬夜叉和杀生丸:……  不知为何,总感觉鬼杀队迟早要完。  ……  又三年,犬夜叉收到了从迦叶城寄来的家书,出自他的弟弟·藤原达也的手笔。  达也今年十一岁了,总算褪去了儿时的皮猴样,变得安静耐心了不少,这可以从他越起母亲的近况,会写满佑司管他太严的坏话,不料信上只写了让他速归,因为曾经照顾过他、也照顾了十六夜和达也十一年的松子婆婆,已在弥留之际了。  犬夜叉的笑容渐渐淡去。  他找到杀生丸:“我要回迦叶一趟,松子婆婆快走了,我要送她一程。”  才过了几年,又一个人类要死了。  杀生丸看着他,银发随风起舞,声音清晰传来:“跟人类牵扯得越深,你面对的死亡就越多。你的一生要在不断地给人类送葬中度过吗,犬夜叉?”  犬夜叉顿了顿,头顶的犬耳动了动,微微下垂了些,是一个心情有点沉重的弧度。很显然,他思考过这个问题,因此在杀生丸问起时他回答得还算顺。  他说:“即使是妖怪,只要活着,就不可能跟人类斩断关系。”  “送走母亲和达也后,我应该在百年之内不会跟人类有过多的牵扯。”犬夜叉道,“但下一个百年,我跟人类会有新的羁绊。”  杀生丸:“他们终有一死。”  犬夜叉:“但他们会在我的记忆里活着。”  “你的记忆又能承载多少人,半妖。”杀生丸冷漠道,“新的羁绊,与人类?什么样的羁绊算是新的,跟人类的婚约吗?”  犬夜叉:……  讲真,虽然他想跟桔梗、戈薇续缘,但现在的身体明显不匹配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会想到跟人类有婚约啊!”犬夜叉两只耳朵竖起来,“就算你跟人类成亲了,我也不可能的!”  杀生丸:“愚蠢的半妖,父亲对人类的怜悯之心,我是半分没有继承。”  哈?半分没有继承,你骗谁呢!  想起上辈子被救的玲,被救的琥珀,被救的戈薇,被救的水獭,被救的豹猫三姐弟,被救的妖狼,被救的……好家伙,细细数来,杀生丸救过的人和妖还真不少,敢情他是拿着天生牙在到处救死扶伤吗?  犬夜叉斩钉截铁:“拉倒吧,你继承得很彻底!”超大声,“甚至你比父亲更怜悯人类,你没发现吗?”  杀生丸:……  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犬夜叉一凛,犬耳抖了抖,掉头立马走。  可他哪快得过亲哥的长腿和长手,杀生丸三两步上前,逮住跑出七八步的小狗,干脆利落地捏住后颈肉,把整只狗崽提了起来。  杀生丸:“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就敢妄议我与父亲,你好大的胆子。”  犬夜叉有点抖,但反骨愣是被激活了:“谁、谁说我没见过父亲,我见过的!”  杀生丸似笑非笑:“那你说,父亲长什么样?”  犬夜叉:“能是什么样,跟你长得像。父亲的眉毛比你粗,皮肤比你黑一些,额头上没有月牙,只有脸颊上有两道紫色的妖纹。他穿着铠甲,背着三把剑,身后有两股绒尾。”  杀生丸的表情从戏谑变得沉默,良久,他开口:“你在哪儿见过?”  犬夜叉:“梦……梦里。”  杀生丸垂眸:“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犬夜叉:……  要命,完了,编不出来!  其实他大可以不编,可犬夜叉脑子不够用,被杀生丸盯死的感觉就像被怪物扼住喉咙,他头脑一懵就开始瞎掰,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说,杀生丸是笨蛋,连天生牙都不会用。”  犬夜叉:……  杀生丸:……  听上去像是父亲会说的话,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半妖才多大,还不满二十岁,只是幼崽中的幼崽,她不可能说谎。  所以,父亲的魂魄入了半妖的梦,真说了这种话?  或许真有可能,犹记得半妖高烧未退时说着胡话,吐出“杀生丸的刀术比不上你”等惊人之语。  再加上半妖修行的呼吸法,包括他曾怀疑她身边有另一只犬妖出没,难不成那不知名的犬妖就是父亲的魂魄,教半妖呼吸法的也是他?  真难得,父亲教养孩子还真是尽心尽力,连死了都要给半妖上眼药,说她兄长的不是,当他是死的吗?  “呵。”杀生丸冷笑道,“听好了,犬夜叉,死去之物没有价值,尤其是大妖。毫无价值的死者所说的话,忘掉,明白了吗?”  杀气四溢。  犬夜叉莫名气弱:“明、明白……”  杀生丸终于松手,放小狗自由。在双脚落地的那一秒,犬夜叉狂奔向阿吽,扯了缰绳就走。被杀生丸这么一整,他真是连悲伤的心情都没有了。  而在他走后,杀生丸气得拔出天生牙,一遍遍地、毫无顾忌地冲四周释放月之呼吸。锋芒忽隐忽现,草木断了又愈合,可就在某一遍挥出时,恍惚中,杀生丸像是见到了斗牙王的身影。  父亲……  朦朦胧胧的,他像是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背负着锁链和镰刀的鬼使,可眨眼之后,这些“幻影”又不见了,仿佛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杀生丸莫名停下了挥刀的动作,于夜风中站定,定定地注视着手中的天生牙。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掌心中的刀柄在微微振动,好似在说话。  “嗡嗡嗡、嗡嗡……”  杀生丸眯起眼,沉默半晌道:“天生牙,你是要带我去找铁碎牙?”  天生牙立马停止了振动,死一般安静。  杀生丸:……  ……  遥远的火山地带,正在打铁的刀刀斋一脸懵地转头,看向洞口外的天空。  少顷,他又一脸懵地扭头,跟他的坐骑三眼牛·猛猛对上眼,说:“奇怪,我好像听见天生牙在呼唤我?可又好像没听见?”  “猛猛,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听错了啊?”旋即他便释然了,“一定是听错了,杀生丸是个笨蛋,不可能这么快学会用天生牙。”  炼狱寺圆将呼吸法带回了鬼杀队。  如他所料,鬼杀队的剑士无一人畏惧早死,就怕在死之前不能多杀几个鬼。  照见了剑士们的决心,呼吸法的修炼如火如荼地进行。前后共花去三年时间,剑士们终于意识到“死于二十五岁”的担忧为时过早,呼吸法并非人人都能学会,学会了也不一定能开斑纹。  他们一共有两千三百七十五位剑士,可学会呼吸法的只有六十四位。这其中,担得起“柱”之名的只有五位,其中刀术最强的炼狱寺圆至今没开斑纹呐。  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接着训练接着舞,没开斑纹就尽情杀鬼,开了斑纹也死得不亏。  期间,犬夜叉和杀生丸来过几次紫藤花山。前者是为了给幸哉扫墓,后者是来看看人类有没有走歪。  巧的是,他们每次到来总会碰上一两名“柱”级剑士。出于好奇,犬夜叉总会与他们交手,而杀生丸则在一边旁观。  偶尔得闲,他们也会坐下来聊个天,等天黑。  犬夜叉:“岩柱,你为什么学呼吸法?真不怕早死吗?”  岩柱摇头:“我早就死了,在我的亲人被鬼吃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每一晚、每一晚,我都能听见恶鬼咀嚼他们血肉的声音,我无法入睡,只能像鬼一样在晚上游荡。如果呼吸法能让我变强,开启斑纹会死在二十五岁,那对我话,首先会让自己静下来。  当然,鬼杀队的柱并非每一个都那么沉稳,也有性格火爆者出口成“脏”,隔空把无惨喷得体无完肤。  犬夜叉:“风柱,你学呼吸法不怕早死吗?”  风柱破口大骂:“老子怕的是死在二十五岁吗?老子怕的是死前不能宰了无惨这屎货!特么的粪坑里的老蛆虫都没他会钻,这么一坨屎玩意儿放哪儿都发烂发臭,到今天还没被老子找到一定是风刮得不够大,没把他那股骚味给吹过来!”  主打一个杀鬼五分钟,开喷两小时。  犬夜叉和杀生丸:……  骂完无惨还不够,风柱对鬼神一视同仁:“人类造那么多神宫有什么用,高天原的神明帮忙了吗?白吃人类那么多供奉却连个鬼都杀不了,是天太高下不来了吗?需要老子给他们搭个梯子吗?啊!真是什么鸟玩意儿都能当神明,有本事下个雷劈死无惨啊,晚上也出个太阳啊,办不到的话早点消失算了,把地方腾出来老子要供上自己弟弟和妹妹的牌位!”  犬夜叉和杀生丸:……  最终,这暴躁一哥被他的妖狼伙伴带走了。  据说,风柱当晚进了一座森林开骂,骂的里面的鬼一个个都受不了,全跑出来想宰了他。他那个高兴啊,当晚杀得兴起,一打七重伤了,好悬没断胳膊断腿。饶是如此,他早上被妖狼背回起来,妖界有没有留声的工具?”  杀生丸:“你想做什么?”  犬夜叉:“我想把风柱的骂声留下来,每路过一个森林就放一遍,这样就不用特地去找鬼了。”  杀生丸:“你受得了?”  犬夜叉:……  好家伙,别说鬼受不了,他也受不了。也不知妖狼是怎么忍受风柱的,难道在耳朵里塞了棉花吗?  殊不知,最离谱的还是雷柱和水柱。  雷柱,一个长相清秀的十八岁少年。能在这年纪成为柱实属罕见,更罕见的是,这少年颇有弥勒之风,属于见到美人就迈不动腿的类型。  而水柱相对年长稳重,沉默寡言。他日常与雷柱组队出行,除了彼此有个照应,大概也是为了看住雷柱,防止他因为好色而被人打死。  比如现在,在见到杀生丸的第一眼,雷柱便霹雳一闪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双膝跪地,双手捧心满嘴花言巧语。  雷柱:“尊贵的犬夜叉姬君,我是内本良平,鬼杀队的现任雷柱。今年十八岁,未婚,家中无父无母无弟无妹,有一套三间和室的宅邸,每月能从鬼杀队领一个银判,不赌博不逛花街不喝酒,请问……”  杀生丸冷笑一声:“人类,看清楚我是谁。”  雷柱:“姬君你笑起来好美,你一定是为了与我相遇才下凡的辉夜姬。”  杀生丸:……  少年杀生丸确实美得雌雄莫辨,但是个人也不至于眼瞎成这样,光看脸连他的气势都无视了。  是以,在雷柱把杀生丸错认为“犬夜叉姬君”,还夸他美如辉夜的档口,犬夜叉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抽刀在手,准备从杀生丸手下捞人。  谁知他快,水柱更快。他飞起一脚踹飞了雷柱,用最平静的语气吐出最恶毒的话:“作为整个鬼杀队最快的男人,你也有脸自报家门吗?”  再补一刀:“还有看清楚,这是杀生丸大人,是个男人,不是姬君。”  最后又补一刀:“犬夜叉姬君在这里,还是个孩子,你敢把话再说一遍吗?”  雷柱一僵,先看杀生丸,再看犬夜叉,反复三次后终于大崩溃:“不——”抱头,在地上疯狂打滚,“不要这么对我,我已经十八岁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刚爱上一个人就无疾而终啊?”  水柱语气平静:“可能你的爱跟你的霹雳一闪一样,太快了。”  抓起雷柱一只脚,拖走。走之前顺便跟两只狗道歉,表示雷柱脑子被门板夹了,是个智障,不要跟他计较,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放他出笼了。  犬夜叉和杀生丸:……  不知为何,总感觉鬼杀队迟早要完。  ……  又三年,犬夜叉收到了从迦叶城寄来的家书,出自他的弟弟·藤原达也的手笔。  达也今年十一岁了,总算褪去了儿时的皮猴样,变得安静耐心了不少,这可以从他越起母亲的近况,会写满佑司管他太严的坏话,不料信上只写了让他速归,因为曾经照顾过他、也照顾了十六夜和达也十一年的松子婆婆,已在弥留之际了。  犬夜叉的笑容渐渐淡去。  他找到杀生丸:“我要回迦叶一趟,松子婆婆快走了,我要送她一程。”  才过了几年,又一个人类要死了。  杀生丸看着他,银发随风起舞,声音清晰传来:“跟人类牵扯得越深,你面对的死亡就越多。你的一生要在不断地给人类送葬中度过吗,犬夜叉?”  犬夜叉顿了顿,头顶的犬耳动了动,微微下垂了些,是一个心情有点沉重的弧度。很显然,他思考过这个问题,因此在杀生丸问起时他回答得还算顺。  他说:“即使是妖怪,只要活着,就不可能跟人类斩断关系。”  “送走母亲和达也后,我应该在百年之内不会跟人类有过多的牵扯。”犬夜叉道,“但下一个百年,我跟人类会有新的羁绊。”  杀生丸:“他们终有一死。”  犬夜叉:“但他们会在我的记忆里活着。”  “你的记忆又能承载多少人,半妖。”杀生丸冷漠道,“新的羁绊,与人类?什么样的羁绊算是新的,跟人类的婚约吗?”  犬夜叉:……  讲真,虽然他想跟桔梗、戈薇续缘,但现在的身体明显不匹配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会想到跟人类有婚约啊!”犬夜叉两只耳朵竖起来,“就算你跟人类成亲了,我也不可能的!”  杀生丸:“愚蠢的半妖,父亲对人类的怜悯之心,我是半分没有继承。”  哈?半分没有继承,你骗谁呢!  想起上辈子被救的玲,被救的琥珀,被救的戈薇,被救的水獭,被救的豹猫三姐弟,被救的妖狼,被救的……好家伙,细细数来,杀生丸救过的人和妖还真不少,敢情他是拿着天生牙在到处救死扶伤吗?  犬夜叉斩钉截铁:“拉倒吧,你继承得很彻底!”超大声,“甚至你比父亲更怜悯人类,你没发现吗?”  杀生丸:……  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犬夜叉一凛,犬耳抖了抖,掉头立马走。  可他哪快得过亲哥的长腿和长手,杀生丸三两步上前,逮住跑出七八步的小狗,干脆利落地捏住后颈肉,把整只狗崽提了起来。  杀生丸:“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就敢妄议我与父亲,你好大的胆子。”  犬夜叉有点抖,但反骨愣是被激活了:“谁、谁说我没见过父亲,我见过的!”  杀生丸似笑非笑:“那你说,父亲长什么样?”  犬夜叉:“能是什么样,跟你长得像。父亲的眉毛比你粗,皮肤比你黑一些,额头上没有月牙,只有脸颊上有两道紫色的妖纹。他穿着铠甲,背着三把剑,身后有两股绒尾。”  杀生丸的表情从戏谑变得沉默,良久,他开口:“你在哪儿见过?”  犬夜叉:“梦……梦里。”  杀生丸垂眸:“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犬夜叉:……  要命,完了,编不出来!  其实他大可以不编,可犬夜叉脑子不够用,被杀生丸盯死的感觉就像被怪物扼住喉咙,他头脑一懵就开始瞎掰,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说,杀生丸是笨蛋,连天生牙都不会用。”  犬夜叉:……  杀生丸:……  听上去像是父亲会说的话,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半妖才多大,还不满二十岁,只是幼崽中的幼崽,她不可能说谎。  所以,父亲的魂魄入了半妖的梦,真说了这种话?  或许真有可能,犹记得半妖高烧未退时说着胡话,吐出“杀生丸的刀术比不上你”等惊人之语。  再加上半妖修行的呼吸法,包括他曾怀疑她身边有另一只犬妖出没,难不成那不知名的犬妖就是父亲的魂魄,教半妖呼吸法的也是他?  真难得,父亲教养孩子还真是尽心尽力,连死了都要给半妖上眼药,说她兄长的不是,当他是死的吗?  “呵。”杀生丸冷笑道,“听好了,犬夜叉,死去之物没有价值,尤其是大妖。毫无价值的死者所说的话,忘掉,明白了吗?”  杀气四溢。  犬夜叉莫名气弱:“明、明白……”  杀生丸终于松手,放小狗自由。在双脚落地的那一秒,犬夜叉狂奔向阿吽,扯了缰绳就走。被杀生丸这么一整,他真是连悲伤的心情都没有了。  而在他走后,杀生丸气得拔出天生牙,一遍遍地、毫无顾忌地冲四周释放月之呼吸。锋芒忽隐忽现,草木断了又愈合,可就在某一遍挥出时,恍惚中,杀生丸像是见到了斗牙王的身影。  父亲……  朦朦胧胧的,他像是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背负着锁链和镰刀的鬼使,可眨眼之后,这些“幻影”又不见了,仿佛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杀生丸莫名停下了挥刀的动作,于夜风中站定,定定地注视着手中的天生牙。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掌心中的刀柄在微微振动,好似在说话。  “嗡嗡嗡、嗡嗡……”  杀生丸眯起眼,沉默半晌道:“天生牙,你是要带我去找铁碎牙?”  天生牙立马停止了振动,死一般安静。  杀生丸:……  ……  遥远的火山地带,正在打铁的刀刀斋一脸懵地转头,看向洞口外的天空。  少顷,他又一脸懵地扭头,跟他的坐骑三眼牛·猛猛对上眼,说:“奇怪,我好像听见天生牙在呼唤我?可又好像没听见?”  “猛猛,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听错了啊?”旋即他便释然了,“一定是听错了,杀生丸是个笨蛋,不可能这么快学会用天生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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