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李昊鉴问。　　 陈雾冰晃晃头：“不知道，我又没亲眼看到，就是从仪器上面看到的数值，你又不一定碰到，只是跟你随便聊聊。”　　 李昊鉴抿了口酒，若有所思。　　 王志成抓紧机会给陈雾冰和黄漫云敬酒，大献殷勤，说的两个美女不断发笑，喝了几轮，李昊鉴去卫生间，王志成跟着一起。　　 洗完手，李昊鉴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倒影发呆。　　 王志成洗手之后顺道洗了把脸：“大佬，你怎么了？两个美女明显都对你有意思啊，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太难抉择啦？哈哈哈。”　　 李昊鉴透过镜子看了一眼王志成，沉声说：“你还记得侵入恶人谷的那些天使吧？”　　 王志成一愣：“天使？我当然记得啦，后来听乌兰大哥说那些可是麻烦东西。”　　 “陈雾冰就是他们的首领，一号使者。”李昊鉴缓缓说。　　 王志成哈哈一笑：“我靠，老表，开什么玩笑？你，”　　 王志成看着李昊鉴严肃的表情，笑容逐渐凝滞：“真的？”　　 李昊鉴缓缓点头，同时心里想为什么要告诉王志成这个消息，或许是怕王志成不知深浅，做出刺激陈雾冰的举动，或许是心里压力太大，不吐不快。　　 “那黄漫云小姐姐不是很危险？”王志成额头冒出微微冷汗，一号使者代表什么他还是有些许了解的。　　 李昊鉴转过身，靠在洗手台上：“你就当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要表现的一切如常。”　　 王志成又洗了把脸，深呼吸一口，脸上再次挂上猥琐笑容：“这个大佬可以放心，我最擅长啦。”　　 李昊鉴看着王志成熟悉的笑容，心中一动：“最擅长，平时你都是装的啊？”　　 王志成哈哈大笑，双手拍拍胸脯：“在大佬面前当然不是装的啦。老大你不是验过货吗？”　　 这时一人从李昊鉴两人身边经过，不忘丢下一句变态。　　 李昊鉴拍拍王志成肩膀：“回去吧，时间久了雾冰会怀疑的。”　　 王志成跟着李昊鉴走出卫生间问：“大佬，你跟陈雾冰的故事都是真的啊？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雾冰妹子啊？她怎么会变成一号使者？”　　 李昊鉴苦笑一声：“别问了，这里可能有他们的耳目，回去我慢慢给你讲。”　　 两人回到餐厅，王志成更加活跃，气氛不断高涨，最后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相聚，陈雾冰说要亲自送黄漫云回住处，李昊鉴帮两人叫了车，说了句注意安全。　　 目送出租车远去，李昊鉴有一股极度不真实感，那车里坐着的是两位红颜，其中一个竟然是至高大天使，想想一个至高大天使竟然坐在最为普通的上京出租车里面，和一个平凡的华人女孩谈笑风生，就像真正的闺蜜，如梦似幻。　　 “大佬，人都走啦，别看啦。上京治安很好的啦，不用担心。”王志成说。　　 李昊鉴嗯了一声：“走吧，有雾冰在，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大佬，给我讲讲一号使者呗。”王志成充满求知欲。　　 李昊鉴深呼吸一口，像是要把烦闷全都吐出去：“好，你请我吃烧烤，喝啤酒，我给你讲。”　　 王志成变成苦瓜脸：“不是吧大佬，我没钱啊，你还没给我发薪水。”　　 李昊鉴再次暗骂一声恶人谷鸡贼，怎么自己还得负担保镖的薪水：“行吧，我出钱，从你薪水里扣。”　　 “那当然可以啦，对了，大佬，我薪水是多少啊？时薪还是年薪？”　　 “欠薪。”　　 “不是吧！”　　 李昊鉴对王志成倒是没有什么坏印象，两人真的喝啤酒快到天亮，反正第二天的行程就是坐车，只需要睡觉。　　 第二天，李昊鉴两人昏昏沉沉的到了三十三局，门口停了两辆黑色越野车，李昊鉴本想跟金立德说个抱歉，昨天喝多了，状态不好，结果发现金立德和李云飘已经在车里睡着了，一身酒气，看着就叫不醒，黄漫云状态稍好，也是略带黑眼圈，轻轻打着哈欠，李昊鉴笑了：“你俩女孩不会又去第二场喝酒了吧？”黄漫云一笑：“雾冰说我刚到上京，还没来得及带我到处玩，就先看看上京的夜景，怎么，你们两个这是喝了通宵？说，有没有干坏事？”　　 王志成大叫冤枉，自己刚一开工就被欠薪，根本无力消费。　　 黄漫云分配了车辆，自己和李昊鉴、王志成一辆车，后面金立德和李云飘一辆车。　　 “咱们这是去机场？”李昊鉴上车问。　　 黄漫云坐在副驾驶，回头说：“不，我们直接开到外蒙。”　　 李昊鉴不想问具体原因，正好困意来袭：“好，那我先睡会。”　　 刚说完，发现黄漫云已经睡着了，不由莞尔，问司机：“师父，知道怎么走吗？”　　 司机一身黑西装，十分干练，带着墨镜，利落的一点头：“知道，请休息，抵达乌托巴兰的时候我会叫醒你们。”　　 李昊鉴开始还没明白司机的意思，等看到司机的行驶速度，才知道从上京开道乌托巴兰竟然真的只需要美美睡一觉的时间。　　 当夜，两辆越野车驶入乌托巴兰市区。　　 “各位，到市区了。”司机声音中没有一点疲惫。　　 黄漫云揉揉眼睛：“好快，直接去酒店。”　　 在一处很普通的酒店外，李昊鉴一行人下车，黄漫云说：“大家的房间都已经开好，进去洗漱一下，明天清晨我们继续前进。这是任务开始前的最后一次休整，明天会直接前往任务区域。”　　 金立德打个哈欠：“漫云年纪轻轻很能干，走，昊鉴，醒酒没，明天可没酒喝了。”　　 李昊鉴伸个懒腰，真气运转，神清气爽：“还等着老李请我吃涮肉。”　　 金立德让黄漫云先去忙，等会给她发定位，李昊鉴好奇的问在外蒙也能用定位，金立德看原始人一样看着李昊鉴，说这都二十一世纪了。　　 黄漫云带着两辆车走了，金立德好似对这里很熟悉，直接带路找了个老店，李昊鉴怀疑这里又是一个三十三局的秘密据点。　　 老板很热情，但看不出认识金立德，金立德说这边本来不是这样吃涮肉，因为靠近这个经常有华人入住的酒店才开了一家，味道没什么特殊调料，吃的就是羊肉的鲜美，每人就一碗韭菜花，外加一箱白酒，李云飘心痛的拿出几粒酒精加入白酒里面，看的王志成双眼直冒光。　　 “跟着大佬混，果然吃香的喝辣的！”王志成流着口水说：“以前就在金狮老大那喝过几次带酒精的酒。”　　 李昊鉴问王志成：“你知道这是谁吗？”　　 王志成摇头：“还不太认识。”　　 李昊鉴简单介绍了下：“这是金立德，虽然没有副局长的头衔，不过三十三局都默认他是副局长级别，这是李云飘，跟我一样，打杂的。”　　 李云飘大笑：“他妈的，我怎么跟你一样变打杂了，对，我们俩是给老金打杂的。”　　 王志成眼睛瞪得更大：“副局长？跟霍离一个级别？”　　 李昊鉴将白酒晃了晃，让酒精充分溶解：“对。”　　 王志成明显有些拘谨起来：“我靠，真的是大佬。”　　 金立德显得很亲和：“别叫大佬，金狮让你来，霍离同意了，证明他们很信任你，来，小兄弟，给我们介绍介绍你。”　　 王志成干笑几声：“我也没什么可介绍啦，就是江湖上犯了点事，被武当派追杀，不得已躲入恶人谷，金狮老大愿意收留我，我有时候给金狮老大打工，让老大比较满意。”　　 李昊鉴问：“哎，你真是偷看她们女弟子洗澡被追杀的？不是因为看见点别的？”　　 王志成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个，大佬们别开玩笑啦，看到也不敢说的啦。”　　 正说着，黄漫云回来了，坐下之后说：“物资已经准备完毕，明早六点出发，司机已经撤退，会把车留给我们，嗯，如果需要的话。或者你们有其他的前进方法。”　　 李云飘将老板递过来的羊肉片放在桌上：“先开车，正好体验一把越野的感觉，探测器是不是还在车上。再说你抵达任务区域之后要返回，正好开车。”　　 黄漫云点头一笑：“好，那今晚我只能少少饮酒，可以陪你们一会，我可是正常人，需要休息的。”　　 金立德说：“对，今天好好吃一顿，养精蓄锐，明天去营救探险队。”　　 王志成看所有人都挺淡然，忍不住问：“跟着金大佬肯定稳妥啦，我们肯定就是打打下手啦，不过我们有具体计划吗？”　　 金立德说：“你又不是三十三局的人，你保护李昊鉴就行了，或者听他让你干什么。吴局长既然让我们来，这次任务肯定很有难度，到时候便宜行事。”　　 黄漫云首先提起酒杯：“对，跟随内心的感受！便宜行事！”　　 几人一齐举杯，在乌托巴兰的夜里留下一阵嘈杂。　　 将近午夜，几人各回房间休息，李昊鉴刚坐下，响起来敲门声，李昊鉴心脏不由加速跳动起来，老脸微红，满怀期待的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