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群利,烟名?”李昊鉴小声嘟囔。 尤群利直接坐到了李昊鉴和刘开对面,会议室中间放着一张极大的办公桌,长有十五米,宽有近五米,尤群利坐到对面,颇有距离感:“你说那是利群,你们两个,谁先面试?” 李昊鉴左右看看,尤群利知道李昊鉴在想什么:“不用看了,面试官就我一个,至于为什么,你俩心里没数?” 李昊鉴摇摇头,刘开一副高冷模样,一动不动,看不出知道还是不知道。 尤群利好似对这些奇怪的人很习惯,说:“行啦,都是男人,爽快点,谁先面试?” 李昊鉴想到自己还没填表,说:“我想第二个面试。” 刘开微昂着头,四十五度斜视天花板,一动不动,李昊鉴说:“刘开好像没意见。” 刘开喉头抖动,艰难的转头看看李昊鉴,李昊鉴微笑着点头,然后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尤群利见李昊鉴走了,倒也不在意,反正就面试两个人,谁先谁后没什么差别。 李昊泽坐在走廊的皮沙发上,自顾自的填表,听到会议室里咣当一声巨响,抬头看看,之后没了动静,李昊鉴便继续填表,填表不过几分钟,刚刚填好,刘开就开门出来,还是清冷孤傲的表情。 李昊鉴暗自叹口气,摇摇头,冲着刘开一笑,进入会议室。 尤群利仍坐在原位,冲李昊鉴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李昊鉴第一次接受工作面试,有一点拘谨,不知道面试官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 尤群利翻了翻手头的资料:“李昊鉴,英国留学回来,呦呵,你留学时间挺长。” 李昊鉴陪着笑:“是。” 尤群利抬头看看李昊鉴:“那你拜师在哪拜的,什么门派?说吧,就咱俩人,这里绝对没有监听装置。” 李昊鉴心中一凛,听着这意思怎么不太像是正常的面试,难道国内都是这个套路吗?进公司先问师父是谁,是谁徒弟,那不是相声界的传统吗? “这个,利群先生,我,没有门派啊。”李昊鉴试探着说。 尤群利无奈的摆摆手:“是群利!你无门无派?记录上确实没说,是小众门派?不是主流的?那你师父是谁,说不定我认识。” 李昊鉴知道瞒不过去,既然尤群利没有犹豫,直接问道核心问题,显然不是胡乱猜测,或是要试探李昊鉴,定然掌握了一些事情,李昊鉴不知道是不是王先透露了一些自己的信息,或是尤群利有其他渠道,说:“我是在英国拜过一个师父,学了点功夫,群利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尤群利得意的一笑:“你在英国的时候,和一处古堡的损毁有关联,经过检测,你身上的气远超普通人,达到低级修行者的级别,你的留学归国证明上做了标注,所以你才收到我们的面试邀请。” 李昊鉴差点脱口而出不是赵叔叔让我来的吗,随即忍住,心中暗想:难道赵叔叔早就知道了这个尤群利说的信息,所以推荐我来这里面试?也有可能,赵叔叔是东殿集团的人力负责人,很可能提前收到了消息。 “我说觉得回来之后感觉很怪。”李昊鉴转了转眼珠:“群利先生,我这个师父跟我不熟,交了我一点入门功夫就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尤群利呵呵一笑:“不用说这些,放心,我不打听你的底细。我的工作有两件,第一,试试你是不是真的修行者,第二,问问你愿不愿意入职大陆集团,参加工作。” 李昊鉴一愣,还没想明白尤群利这两句话什么意思,尤群利单手撑着桌面,双腿踢向李昊鉴,李昊鉴下意识的想要一拳打回去,电光火石间,赶紧收手,将用小臂护住头,硬接了尤群利一脚,尤群利这一脚极为沉重,踢断普通人的任何一块骨头绰绰有余,就算是钢管也要踢弯了,李昊鉴却是不疼不痒,不过李昊鉴很配合的飞了出去,滑行几米才稳住身形。 “我需要显得受到什么程度的损伤?”李昊鉴急速思考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移动。 尤群利则坐回座位,露出掌控全局的笑容:“需要调息一下?你受了我一脚,没有叫疼,也不像受了伤,不错不错,不要着急,调息好了再坐,刚才那个刘开调息了三十秒,我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李昊鉴一听,心中暗喜,赶紧调息了近四十秒,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做出云淡风轻的表情,坐回座位:“群利先生好大的腿劲儿。” 尤群利手指敲着桌子:“可以确认,你的身体不是普通人,算是过了第一关,然后就是你表达意愿,愿不愿意在这工作。” 李昊鉴虽有些迟疑,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所以我才来面试。” 尤群利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表情:“好,那你回去等通知。” 李昊鉴问:“面试结束了?” 尤群利反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李昊鉴说:“不是,你都不问我问题吗,我看网上很多面试官都问些,” 尤群利打断李昊鉴的话,笑道:“不用,你的资料很详细,又是上面介绍的,你自己又愿意,这就足够了,而且你过去之后有试用期,过了试用期,我们应该对你已经有了更深刻的了解。相对的,你对我们的工作也会有深入的认识,那时候咱们再互相决定是否留下。” 李昊鉴听尤群利说的这么直白,也不想多问了,起身道谢,交了表格,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问:“群利先生,你说我过去,去哪?不是在这工作?” 尤群利说:“对,新入职的员工一般要下放到下面的分公司,至于去哪,我们会研究下。” 李昊鉴表示明白,至于不在上京,李昊鉴倒是觉得无所有,华夏之大,正好到处走走。 一出门,李昊鉴看刘开还没走,有些奇怪,想刘开可能还有问题问尤群利,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没想到刘开鼓足勇气,叫住了李昊鉴:“李哥,李哥。” 李昊鉴已经按了楼梯间电梯向下的按钮,回过头:“什么事?” 刘开紧走两步,有些紧张的说:“李哥,我不太善于交际,以前,以前都是上学,还好,只用读书就行,我家里人说了,我需要坚强一点,迈,迈出第一步。李哥,我看你人很好,咱能,能,交个朋友。”刘开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声音因为紧张已经开始发颤,音调变细。 李昊鉴看着刘开的样子,摇摇头,刘开神色一黯,强笑着:“那不,不好意思,打扰李哥了。” 李昊鉴问:“你喝酒不?” 刘开一怔:“还行。” “今天没事了,找地方喝点?”李昊鉴笑着问。 刘开面色跟开了光一样:“好!走,李哥,我请客!” 两人找了家串店,叫了烤串,啤酒,几年不回国,李昊鉴发现物价涨了不少。 时间刚刚是下午四点多,大多数公司都没有下班,店里人不多。 两人各倒了一杯啤酒,看着满满的啤酒,李昊鉴心有所想,这种啤酒,无论喝多少都不会醉,以后岂不是失去人生一大乐趣。 刘开好像看懂了李昊鉴的心思:“李哥,是不是觉得酒不好?” 李昊鉴想起刘开也不是常人,说:“对,这酒对咱们来说,太淡了。” 刘开会心一笑:“李哥,我这有好酒,专供修行人喝的,要不要尝尝,要是你喜欢啤酒的味道,我这有酒精,无色无味,就是上头,放到啤酒里就行。当然,这个酒精不是咱们常说的酒精。” 李昊鉴挺好奇:“那岂不是很珍贵的东西?” 刘开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是类似香珠的颗粒物体,通体银白色,像是金属,没有任何味道,刘开很大方:“李哥,这就是酒精,一般十瓶啤酒放一粒,一瓶啤酒就能醉倒一头猛兽,我找水调开,咱们放的酒里。” 李昊鉴笑问:“你是个酒鬼吗?平时老带着个酒精,你这一盒得有好几百粒吧?这玩意贵不贵?” 刘开看李昊鉴很感兴趣,非常高兴,将盒子向前一推:“这是我们家产的,李哥,这一盒送你了,我家有个酒厂,有的是。” 李昊鉴现在不知道,这酒精在修行人的圈子里十分流行,普通的一粒就要上千元,浓度高的数千元乃至上万元。不过对于刘开,酒精的建议零售价并不高,不觉得如何珍贵。 刘开找了一个玻璃杯,先倒入一杯啤酒,然后放了一粒酒精进去,金属质感的小颗粒冒出一股气泡,不过几秒钟就完全溶解,随后刘开将这一杯啤酒分别倒入十瓶啤酒中,整个过程十分专注,双手更是异常稳定,就像一双机械手,没有洒出一滴酒。放入酒精的啤酒味道并没有变,也没有尝出浓烈的酒精味道,十分好入口,李昊鉴先跟刘开碰了一杯,一口闷了,一股清爽直沁心脾,发现加了酒精的啤酒果然劲力非常。 “兄弟,你家是什么酒厂?为啥不去自家酒厂工作?”李昊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