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欢欢兄,刚才你还吹牛你的侦察术!”王志成说。 卢欢欢额头也冒出冷汗:“哥们这回可能真是栽了,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种同行,这人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了,真月姐姐,柳生家的人一直在追杀你?” 柳生真月摇头:“我想不会,我对于柳生家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他们重伤我之后大概当我死去了,即使没有死,他们也不会投入太多精力在我身上,如果我真的这么重要,柳生家也不会对我和母亲出手了,呵呵。” 柳生真月最终无奈一笑。 柳生真月说过,她不知道被追杀的具体原因,只知道在父亲死后,自己和母亲就离开了柳生家,住进了这山巅谷地,十分清贫,守着屋外父亲的小小坟墓。但柳生家没有放过可怜的母女,派出杀手,杀死了柳生真月的母亲,柳生真月在逃命中被刀气击中面部,导致面部全毁,而后落入海中,其后的经历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回到了华夏,在海滩上苏醒,之后因为心神激荡,加之面容变得无比恐怖,便恍惚的寻找恢复面容的方法,直至在流浪时遇到七号使者。 “柳生家怎么这么不够揍!”卢欢欢义愤填膺,虽然以前听过柳生真月的故事:“柳生家真是一个好人都没有吗?” 巴拉蒙干周身杀意浓烈:“竟然这样对待主人,看我去灭了柳生家!” 王志成附和:“对,吃了那帮王八蛋!” 巴拉蒙干呸了一声:“我已经很久不吃人了!” 王志成掏出剑:“说的对,大佬!我没杀你怎么吃!” 柳生真月说:“柳生家也不全是对我们不好的人,有几位很照顾我和母亲,比如柳生下惠伯伯,当年只有他和他的女儿会来这艰苦的地方看望我们,或许柳生家也有其他人想来,但是惧怕麻衣姑姑,不敢过来。” 卢欢欢哦了一声:“柳生下惠伯伯,是不是个高手?如果只有他对你们好,那每年来这的可能就是他。” 柳生真月说:“可能是吧,当年我非常弱小,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实力。” “是什么人在屋里!” 一个浑厚的声音不适时宜的传来。 众人再看卢欢欢。 巴拉蒙干问:“小欢子,你的暗哨呢?” 卢欢欢欲哭无泪:“这丫从哪来的!柳生家的人出传说了?武当掌门来了也不能这么悄无声息吧?” 王志成摇摇头:“你的暗哨就好像你的小弟,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卢欢欢无力反驳。 屋外的人再次发问:“屋里是谁?”同时一股凛冽剑气丝丝散发。 柳生真月说:“是柳生家的人,这种剑气我太熟悉了。” 卢欢欢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局面,赶紧问:“姐姐,柳生家不用武士刀吗?” 柳生真月说:“霓虹国,柳生家,都称武士为剑客,柳生家的刀更像是唐刀,有人还开了反刃,称之为剑也可以。” 李昊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屋外,穿着很普通的运动装,手中无剑:“真月,这是不是柳生下惠?” 柳生真月说:“不确定,屋外的人刻意改变了气息。” 李昊鉴向卢欢欢使个眼色,卢欢欢无奈,只能走向门口,拉开木门,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看着屋外的中年人,用熟练的霓虹语问:“大叔,你是谁?为什么打扰我休假?” 屋外的中年人听了一愣,抽搐着嘴角半天没说出话:“休假?你来这里休假?谁允许你来的?屋里的人还有谁!出来!” 卢欢欢靠在门框上,笑嘻嘻的说:“大叔别生气,这个地方是你家的?” 中年人看着卢欢欢嬉皮笑脸的样子,又不能上去直接掐死卢欢欢,按捺怒火:“当然是!这是私人领地!你怎么会来这里?” 卢欢欢看中年人还算是讲道理的人,不像是柳生家族的杀手,否则对方早就动手了:“大叔,你是不是柳生下惠?” 中年人双眼圆睁,双手做出抓剑柄的形态:“你认识我?” 卢欢欢闪身:“大叔,请进,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柳生下惠倒是没有显得震惊,而是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而后轻声问:“是真月回来了吗?” 卢欢欢点头:“真月姐姐在等你。” 柳生下惠还是带着一些警惕,走入木屋之中,就看到一群奇怪的人,特别是那带着面具的女子,亭亭玉立。 “叔叔!”柳生真月一声呼唤,让李昊鉴几人放松下来,绷紧的肌肉松弛。 柳生下惠却不敢相认,毕竟柳生真月带着面具,看不出本来模样,但想起柳生真月当年受过的伤,柳生下惠心中释然,试探性的问:“真的是真月吗?” 柳生真月走到柳生下惠身前,深深的鞠躬:“是我!叔叔,我回来了。” 柳生下惠显出疼惜和悲痛的表情:“真的是你,可怜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但你真的不该回到这里。” 李昊鉴说:“下惠叔叔,请坐。” 几人围坐在篝火堆旁,柳生下惠仍有些激动:“真月,没想到真的是你回来了。你怎么会回到这里?这些人是你的朋友?” 柳生真月介绍了李昊鉴几人的名字。 当最后听到李昊鉴的名字,柳生下惠惊呼一声:“李昊鉴?是那个李昊鉴吗!” 李昊鉴一笑:“怎么,你认识我?” 柳生下惠上下打量李昊鉴:“你就是拥有八尺之门的李昊鉴?” 卢欢欢几人都看向李昊鉴,哈哈一笑。 李昊鉴无奈一笑:“我的名字都传到北海道了吗?” 柳生下惠更加动容:“真的是你!不可思议!你的名字何止是传到了北海道,现在世界上还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吗!你竟然这样大摇大摆的来到北海道!没有华夏对你的庇护,你是很危险的,啊,对,你有八尺之门,随时可以离开。” 李昊鉴说:“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下惠叔叔,你怎么会这么快发现我们来了?” 柳生下惠解释:“因为很少有人会打听这座山,这里都是柳生家的势力范围,我曾经吩咐,如果有人问起这个地方,就及时告知我。这几年,有几次有人询问这里,不过都是普通的游客,在山下游览后就离开了,这次发现有人上山,我很关心,就来看看。” 卢欢欢更加关心柳生下惠是怎么逃过自己的哨卡:“大叔,你会隐身术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发现你上山的痕迹。” 柳生下惠先是不解,听了柳生真月的解释,哈哈大笑:“我哪有修复雪层的心思,再说我自己上山,完全不需要修复痕迹,并没有人会关心,至于你的哨卡,完全是因为放错了方向,我走的是密道上来,如果没有密道,无法想象当年怎样帮助真月逃生。” 说到逃生,柳生真月表情暗淡下来。 “叔叔,外面有五座坟墓,有四座我知道埋葬的是谁,有个年轻女人的墓,并不知道埋葬的是谁,屋外的坟墓是你埋葬的吗?”柳生真月问。 柳生下惠咬了咬牙:“有酒吗?” 卢欢欢立即拿出来白酒、清酒、烧酒:“大叔,喝哪种?” 柳生下惠拿过一瓶清酒,手指一动,瓶盖就消失了,给自己猛灌了大半瓶,男人都知道柳生下惠这是要讲故事了。 “那里埋葬的,是彩子。”柳生下惠悲痛的说。 柳生真月惊呼:“什么!怎么会是彩子!” 柳生下惠又灌了大口清酒,卢欢欢适时的添上了几个小菜。柳生下惠抄起面前的一盘介么章鱼,全部倒入口中,大口咀嚼起来,看的李昊鉴几人都觉得嘴里发辣,倒是食指大动。 而后柳生下惠流下两行清泪:“如果不是彩子,dna检测怎么能骗过柳生麻衣!” 李昊鉴几人听出不对劲,纷纷看向柳生真月,柳生真月声音细如蚊蝇,毫无底气:“彩子,是下惠叔叔的女儿,也是我的表妹。” 李昊鉴几人心情沉重,巴拉蒙干问:“是你牺牲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让主人逃生吗?” 柳生下惠长叹一声:“彩子是因为其他原因去世的,但是,我也要亲手毁坏彩子的尸体,毁掉她的脸,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柳生下惠捏碎了手中的酒瓶,碎片在落地前就被卢欢欢以奇快手法收走,并重新塞了一瓶酒到柳生下惠手中。 柳生下惠惊异的看着卢欢欢:“好快的手法。” 卢欢欢腼腆一笑:“这算嘛,都是小玩意儿,您老喝的高兴比嘛都强。” 柳生下惠不由再次扫视李昊鉴几人:“真月,这些是你的朋友,这个,强壮的家伙,称你为主人,对吗?” 柳生真月点头。 柳生下惠拧紧眉头:“那么,真月,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复仇吗?你身边集结了这么多强大的伙伴,就是来向柳生家复仇的,是不是?” 柳生真月有些犹豫:“这,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我是带着我的主人,过来避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