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证实了。 几乎是同一刹那,反之魔神骤然更换 外形,犹如破壳而岀的恶魔,将那具少女 身体舍弃——从她身躯里,漆黑色的魔力 从中喷涌,逐渐融入血的颜色,规模庞大 到不可思议。 它那形态不定的“手”,捡起地上国 王的尸体,瞬间将其榨干,这份厚重的力 量尽数被它吞噬。他从新鲜的尸体,变成 干尸,最后化为一捧尘土。这眨眼间的过 程,不断加深他们内心的恐惧——同样, 也因为反之魔神的特殊性质,而让它变得 更加恐怖。 时间紧迫,在它彻底变回能吞没万物 的怪物前,秩序扬起了手。 “战斗吧,即便柔和的西风吹不到此 地。” 平淡一言,为所有人生出勇气。 眼前,反之魔神的形态,已经不再是 残暴的恶魔。那些魔力汇聚并缠绕,拧成 了尖刺。尖刺上再次生出这样的刺,近乎 无止境地持续成长,任何想象在这面前都 是苍白的。它那些迸发流出的刺人魔力, 俨然正是丧钟,敲打在它们身上。 可他们还不想死去。 此前,他们习惯了自身的强大,并以 此为傲一直到知晓反现象的存在,才清 晰明白到何为恐惧。 现如今,面前的敌人,正是一切的源 头。 如果结局是败北,那么,他们存在过 的那些历史,就将消失殆尽——再无人会 记得他们,安洁利卡也会变成孤儿。 卡洛斯一马当先,将剑亮岀。 锐利的魔力,已层层缠上剑身。他想 用引以为傲的剑之歌,首先迎击。 就在挥剑前,他顿了刹那,因为再度 听见了熟悉的哭声。比起上一次要强烈得 多……对,就是眼前骇人的反之魔神所发 出的。 为什么要哭呢? 卡洛斯的灵魂深处,似乎有着某样东 西在与之共鸣,发出同样的啜泣——但他 无暇去在意,既然不是某种攻击手段,那 就无关紧要,他更想和足以让自己恐惧的 敌人一战。 不过有人先出手了——是秩序。 左手是调色盘,右手则是画笔。蘸饱 了晕开的红色颜料,这位被公认为当代最 强的神明,代表”西风和花”向反之魔神 挥岀第一击。 赤红的颜色,如雨滴飘散而出,点点 落在反之魔神的尖刺上。 他能操纵世间的所有颜色,以此取得 各种效果,足以在战斗中立于不败。比如 刚才挥洒的赤红,蕴含着熔解万物的力量 o大多数敌人,但凡触碰到其中一滴,就 会变为无机物随风而散。 反之魔神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秩序其实已经猜到不会这么简单就结 束的,但真的是这种情况,还是让他难免 叹息一声o “……没碰见过这种敌人,能力不起 效。” “麻烦了,团长的能力也不起效。” ”是啊,之前碰到过最强的,无非就 是帮无翼闪蝶拆翅膀的那次。” 这使得所有人,内心的畏惧再度深厚 了几分。 与之对应,反之魔神的模样更加恶化 ,身躯岀现裂痕,从中流出血液。 他们的畏惧,再度加深了反之魔神的 力量。 可惜他们不知道。 那就只有靠蛮力来干了。 秩序再次涂抹颜色,这次并非单色调 ,而是更为复杂。 “卡洛斯,上吧。” “哦。” 即便现在,卡洛斯的耳边,依旧回荡 着哀戚的哭声。他的心却坚如磐石,依靠 着自己漫长的战斗直觉,将剑抬手刺岀。 瞄准的,是反之魔神看起来像头的地方一 —这是大多数敌人的弱点。 惊涛般的刺击,啸着风疾驰,在反之 魔神身上留下一个大洞,。 确认战果的他细细观察着,想知道是 否奏效。同时想将刚才化为刺击的魔力收 回,以筹划下次攻击——但,那些魔力居 然不愿回到卡洛斯身边? 他又叫了几次,可没能奏效。并不是 毫无回应,而像是在某个深冬清晨,呼唤 只睡了四个小时的孩子早起,可他眷恋温 暖的床铺,始终不愿起来。 “怎么了? ”伊尔玛利宁察觉到卡洛 斯的脸,便问。 “魔力,不回来。” 那些魔力彻底成为了反之魔神的东西 ,为它填补着身体的伤。 “刚才我一直在观察,以我工匠的直 觉判断,反之魔神的魔力很特殊——彼世 ,你的探知颜色有什么结果了吗? ” ”不……”彼世恐惧地摇着头,虽然 缓慢,神情却透出古怪,”我从一开始, 就在使用探知颜色调查。但我没办法察觉 到它的魔力……它就像不存在一样。” “那就奇怪了——看来这是关键,你 们能拖延它几分钟,让我研究一下吗? ” 伊尔玛利宁向团长请求。 “试试吧。” 点头同意后,秩序在反之魔神发起进 攻前,迅速下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