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神圣系的大贤者,居然要用犯 人的器官来续命,这实在是过于亵渎。 “这次的失败……我们付出了很大的 代价。” 代表着白光剑团和永恒机关的两个大 人物依然不满,他们先后发泄着这次战败 的痛楚。 “手风琴可是我们组织最顶尖的精锐 之一,就这么没了,这个责任您要怎么背 负d ” “我想问问,八列剑现在都已折损过 半,您打算为做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 面对质问,教皇用力捶打了一下桌面 ,虽然态度强硬,但说出的话却很无力。 “我知道!这和我们的计划背道而驰 了……责任在我,我不该这么在意魔神的 ……但是……” 四方贤者的代表看着教皇,叹着气断 言道:“没什么好但是的,因为和魔神扯 上了关系,我们就开始走霉运了,那时候 就不该认定她是魔神。” ”不,我觉得这是正确的,因为她是 魔神,所以才会导致这么多糟糕的事情发 生,不对吗?我们的认定没有错误。”永 恒机关的人持有不同的意见。 教皇摇了摇头,希望能平息下他们将 要发起的争论。 “别说了,反正早已定性了,无法改 变,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再追究那些挽 回不了的东西。” “那我们八列剑折损一半的事该怎么 算?而且这次的逃犯事件,也许已经将我 们的计划暴露了。” 四方贤者的代表忽然发出了有些带刺 的讪笑:“没有了《编年史》的指引,我 们才发现自己没那么睿智,不对吗? ” 所以计划才存在。”教皇终于再度 开口了,“就这样吧,不要再讨论了。大 家都不好过,你们忘了,教廷的中高层职 员全都发疯了,我才是损失最惨重的,不 是吗? ” “——对了,我听说巴洛克商会和教 廷长达百年的合作,就这么中断了? ”白 光剑团的人突然问,”听说是魔神强硬地 抢走的? ” 他们的话戳到了教皇最难过的地方, 他按着额头,沉痛地颔首表示的确有这件 事。 “巴洛克商会对外宣称,说是魔神借 着这场战斗获胜,从我们教廷手里夺走商 会的……实际上……算了,不提了,克莱 会长会选择如此危险的路,也是早可以预 见到的。” 没人再岀声抱怨,因为讨伐战正是他 们发起的。而且至少表面上,魔神是因为 这场战斗胜利才将商会的利益抢走的,作 为失败的一方,他们都因理亏而哑然。 比起战斗力的折损和计划不顺,失去 了一项重要的经济来源,神圣系已经前所 未有地穷途末路了。 他们都知晓,比起继续互相迁怒和怨 天尤人,是时候该想点出路了。 回程的火车上。 晴时,宁静的盛夏碧海,辽阔无垠地 展现在了车窗外。 就算容纳了一具尸体和一段回忆,但 它依然宁静。 千鲤托着面颊,若有所思地看着大海 o 坐在对面的安洁利卡正珍爰地擦拭着 千鲤送的墨镜,因为赚到了数额可观的钱 而开心,但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没有感染 到千鲤。 “怎么了吗——喔,是那个逃犯的事 吧?你好像要特别同情他?为什么? ” 安洁利卡本以为自己了解了她的心, 然而并没有。 撩抜开被海风吹荡的发丝,千鲤坦然 给出了解释。 “嗯,是他的事。我没和你说过吧? 关于我还是平凡人类时的事,还读幼儿园 的时候,我也有过_个妹妹。” “有过? ” ”嗯,有过……”她并没有藏着掖着 ,而是简单地讲,”那时候的记忆没有留 下太多,只是父母用再无聊不过的一句话 告诉我,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之类的…… “所以你特别上心。”那个逃犯为的 只不过是寻找他妹妹的遗物。 “对呀,有点能感同身受……不说这 个了,我有点困,回家的路还很长,让我 睡一会儿吧。” 经过这场让人疲惫的战斗后,她靠着 座椅悄悄入睡了,三个人就这么轻而易举 地死在了她手下,这件事是不小的精神压 力。 在她睡熟之后,安洁利卡戴起墨镜, 悄悄挪到了她的那一排座位上,打算拍一 堆她的睡脸,增加自己的收藏。但她忽然 想起了一件琐事。 在拿出手机拍一通之前,先从千鲤的 腰上,把她的剑拔了出来。 ”小声点,我问,你回答。” “这就是调查? ”剑小声问。 “对——果然,夺走了一个人的性命 之后,你变得稍微锋利了一点。” “这就是研磨。”剑自豪地说,承认 了自己可以用他人的生命来打磨锋利度。 看着这把剑,安洁利卡想起了曾经听 过的一个小传闻,于是她立即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