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o　　 “——奥莉薇亚？ ”教皇叫岀了她的 名字。　　 “……果然是你，教皇大人。”　　 她们认岀了对方。　　 黑麦动了动手指，骷髅们继续围了上 去，确保她们不会逃走，但教皇向前一步 拦下了他：“我想和她谈谈。”　　 行吧，反正胜券在握了。”　　 奥莉薇亚要死在这里了——教皇更知 道，自己交出不坠的烈日之后，失去利用 价值也会随之死去。　　 神圣系迎来了末路的现在，他对奥莉 薇亚的背叛并没有多么憎恶，在这最后， 他也只是想以长辈的身份，和这位培养了 许多年的女孩，最后叙叙旧罢了。　　 “你追随了魔神？ ”教皇亲切地问。　　 “是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就是 你的选择呢。”　　 她沉默了。　　 “奥莉薇亚，从一开始就想当教皇吗 ?我并不讨厌有野心的人，你把那份野心 藏了这么久，才真是让我很惊讶。我们一 直都是为此而培养你，所以如今教皇的那 张椅子，到了你手上，我也没什么怨言一 —很遗憾我没办法为你加冕。”　　 我没有野心。”她斩钉截铁地否定　　 “现在就不必隐藏了吧？你背叛我们 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毕竟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也不怪你——可是，我仍感到悲哀， 你亲手招来的神明，将你住了十几年的家 毁灭了……你真的不会痛心吗？ ”　　 这板上钉钉的责问，使奥莉薇亚忍不 住愤愤握住了拳头。　　 接连这些时日里积累的负面情绪，她 用从未有过的慷慨话语反驳——　　 ”我当然会！要不然接受到你的召唤 ,我为什么会赶过去？晚霞不是我招来的 !我们差点还被她杀掉！即便如此，我还 是和她战斗了……我从未想过把神圣系毁 成这样……不是，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叫来的？ ”　　 黑麦也对这话感兴趣了 ： “可那位晚 霞亲口说，是你接受不了毁灭世界的教义 ,才特意去求她降下神罚的。”　　 她委屈地摇着头：“……不是，那只 是她为自己泄愤找的借口而已。我的确追 随了魔神，但这并不会使我变成毁掉自己 家的不忠者。”　　 雨滴打不碎沉默。　　 半分钟后，教皇转向黑麦，请他把自 己的披风和面具摘下。　　 “是这样啊。”他的脸上浮起掺杂苦 涩的和蔼，“真是的，我怎么忘了，胜者 散布的039;真相039;永远不可信呢——是这样 啊……”　　 释怀的表情，在他格外苍老的脸上浮 起。　　 即便没有了手臂，他仍有心和口。　　 kpourquoi.ces.sangles?　　 （为何总有束缚？）　　 je.ne.peux.m039; e chapper.d039;ici　　 （困入泥沼无力挣脱）　　 tout.ici.n039;est.que.neige　　 （这里积满厚雪）　　 je.suis.veugl e .par.cette.blancheu r　　 （白色的光已遮住我的双眼）”　　 起初，黑麦以为他打算亲手结束叛徒 的生命，还为他的力量之强感到诧异，但 直到吟诵结束，他才缓缓意识到一件事一 —这不是攻击。　　 教皇燃烧了自己的灵魂。　　 至高的纯净力量，从教皇口中飘摇而 出，音节、词句所构筑的，是足以净化万 物的力量。那力量宛若春风，轻柔掠过奥 莉薇亚的手腕。　　 融解了寒冰，净化了剧毒。　　 见状，五月花联盟的两位同时围住了 他，苛刻地质问道。　　 “你要做什么？ ”　　 “搞什么？神圣系的。”　　 教皇笑着，苍老干裂的嘴唇碾动，又 吟出一段文字。　　 突然间，散发着白光的圣银符号c与 十字架，在他们的脚下出现，将三人包围 在其中。他们的脚都踩在符文上，黑麦挣 扎了几下，发现这是某种束缚，连他也无 法移开脚。　　 “这是039;旅人的挽留039;……”奥莉薇 亚认岀了它，但不太明白，“教皇大人， 为什么要帮我呢？ ”　　 “因为我们本就不是敌人，帮你是理 所当然的。”他只将苍老而消瘦的背影留 给奥莉薇亚，“那时，我们的确将抉择权 ,和两个选项交给了你，但并不代表你一 定要从中选择。”　　 “我……”　　 ”那时我们说过，只要遵从你内心的 意愿即可，现在的你已做出了选择。好了 ,孩子，我虽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看来 没那么多时间了——去吧，到你追随的人 身边去！贯彻你的心！”　　 他没有了手臂，否则一定指向了远方　　 o　　 忽然间，一阵狂风卷过，狮鹫的嚎鸣 突然响起。　　 教皇看见了暴风狮鹫身上的羽翼，嘴 角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