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其中一定有内幕。 因为雇用我的菲兹学姊样子相当可疑。 甚至还发生异常状况。以正常的下雨状况来看,云层的移动速度感觉实在太快。 因为冬天几乎不会突然降下骤雨。因此可能是某人使用魔术造成。 不过,让天空下雨的用意何在? 是为了妨碍我们吗? 但会是谁?是之前提供爱丽儿公主住宿的那名贵族吗? 目的为何?可以想到的理由是为了不让菲兹学姊摘到花。 不过那样一来应该就不是下雨,而是下别的东西比较好吧。像是长矛之类。 菲兹学姊是否已经注意到了呢? 「……」 可以看到她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表示应该有所察觉。 不过,若真是这样,却也感觉她看起来异常冷静。 会不会是这点程度的妨碍早在预料之中……不对,那样的话,她一开始就会讲明有人会来妨碍。 或者,她其实想暗杀我?不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应该有更多机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心中充满各种疑惑,我为了把湿答答的衣服烘乾,依旧准备开始升火。 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状况,所以事先准备了升火用的柴薪。 尽管能用火魔术维持火势,然而一旦魔物出现就必须熄灭,这么一来也会失去照明,结束战斗后还得重新生火不可。 那么,打从一开始就把柴薪带来才是聪明的做法。 「……总之,先点火吧。」 我摆好柴薪并点火。 在确认火势稳定后,脱下御寒衣物。 御寒衣物已经浸湿,外侧更是早已结冻。 虽然御寒衣物底下还穿著平常那件深灰色长袍,但这件也湿透了。 从触感来判断,应该连内裤都湿了。总之呢,内裤还有替换用的倒是没关系,我决定先把御寒衣物和长袍烘乾。 我使用风魔术与水魔术,将衣物瞬间脱水。不过将水分全部吹飞会使得布料受损,因此得拿捏力道。 接著用土魔术制作晒衣台,将内裤以外的衣服全部晾在上面。 身上变得只剩内衣,尽管为了温暖身体而靠近火堆,但依旧很冷。 所以再进一步用土魔术隆起地面塞住洞口。 由于完全堵塞可能会造成一氧化碳中毒,所以事先在天花板部分做出缝隙。 好啦,总之这样就暂时没问题。不过内裤该怎么办?毕竟也不可能在菲兹学姊面前脱光。 我边想著这些事边看著她。 「呜……」 菲兹学姊环抱自己的肩膀直打哆嗦。虽然已脱下御寒衣物,但是底下的斗篷之类的衣物却依旧穿在身上。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烘乾……」 烘乾比较好吧……话说到一半,我便停止继续说下去。 菲兹学姊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少年,但其实是女性。 而且还隐藏著自己的身分,因此无法在我面前脱下衣物。只是再这样下去还是不好。 该怎么办呢?唔…… 「菲兹学长。」 「怎……怎么了!」 她用稍微高分贝的声音回话。 菲兹学姊似乎也了解目前的状况。尽管不脱不行,但是却不能脱的这种状况。因此她警戒的态度表露无遗。 这样不行。我还是识趣点吧。 「以前,我曾从认识的女孩那听说过长耳族和其他种族不同,你们把肌肤被人看到一事视为一种禁忌。所以我会转向后面闭上眼睛,请你趁这个时候使用魔术把衣服烘乾。」 「咦!」 菲兹学姊发出惊讶的声音。这也是当然。因为我从未听过这类禁忌。 更何况若真有这种禁忌,那么艾莉娜丽洁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禁忌,可说是会走动的禁忌。然而,只要知道我抱有那种错误的知识,对菲兹学姊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 我缓缓地转向后方并闭上眼睛。 接著竖耳聆听,打算至少要想像菲兹学姊在身后上演脱衣舞,只用声音来享受一番。 「…………」 「……」 然而后面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虽然已经湿透,但明明要脱衣服,而且还得用无咏唱魔术烘乾,应该多少会发出点声音。 奇怪。难道菲兹学姊可以在不发出声音的状况下更衣吗? 这么说起来,在我国小时有女生能从衣服上面直接换穿泳装,还真是灵巧。 因为我国小那时还没有更衣室这种场所。 当时不论男女都得在教室更衣,回想起来还真是个美好年代。 自从网路普及后,我透过网路找到了当时的更衣方式,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想法。毕竟我对那类特殊的更衣方式也颇有兴趣。 是学术上的兴趣。没错,这是学术,是一种求知欲。绝对不是以色情为目的。 因为要是菲兹学姊不脱衣服,肯定会冻僵吧。 我抱著这样的念头,悄~悄地转头望去。 结果直接与菲兹学姊四目相接。明明隔著太阳眼镜,却莫名清楚两人目前眼神相对。 我没有移开视线。 因为菲兹学姊整个脸色铁青。 「菲兹学长!」 她用铁青的脸色紧抱双肩发抖。 即使用肉眼,也可看出菲兹学姊的体温已完全被夺去。 位于北方大地的冬季森林,气温会降至冰点以下。我们还在这种状况下一路走过来,体温立刻就会流失。毕竟现在连我也觉得很冷。尽管我们现在待在洞窟,温度也逐渐回升,但是穿著湿答答的衣服就如同浸在冷水中。 这可不是感冒就能了事。 「请你至少换个衣服。不然我制作单人房给你换吧?不对,我……我先离开洞窟,就这么办,这就行了。」 「等等。」 菲兹学姊拉住打算离开洞窟的我。 她边发抖边注视著我。然后,尽管全身发抖依旧起身,朝我的方向缓缓走来,目不转睛地望著我。 「…………」 「……」 纵使浑身颤抖,她依然直视著我。彷佛有什么话想说似的。 怎么了?菲兹学姊想说什么?不对,她想做什么? 「这……这样……会感冒喔……」 「嗯。也……也对。」 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因为无法猜出菲兹学姊的意图,我的脑袋一片混乱。 「要是……不脱掉衣服,会很危险喔。毕竟人只要体温下降,就会丧命的……」 「嗯……再这样下去,应该会死呢……」 菲兹学姊嘴上这么说著,却坚决不动手脱衣服。 呃,不对,如果在我面前脱也很伤脑筋。 我什么都不知道。菲兹学姊是男人,绝对不是女人。我已在心里这么决定。 我得闭上眼睛。 「我自己脱不了,你帮我脱嘛。」 「……」 这家伙在说什么? 「……既然你自己脱不了,只好由我来帮你脱了。」 我在讲什么? 啊,不妙。我的手不听使唤,自己伸向菲兹学姊。 首先,碰了肩膀,好冰。然后,好细,而且好柔软。毫无疑问的,这是女性的肩膀。 纤细到……彷佛一碰就会折断的肩膀。 而我是男性。 男与女之间,不能轻易就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肌肤,这个常识即使在这个世界也是共通的。 「其……其实啊,我知道菲兹学长是女人。」 「嗯。不过,如果你不帮我脱,我或许会死掉喔。」 「哦……噢。」 这是什么状况?我无法猜出她的意图。菲兹学姊到底在盘算什么? 难道是仙人跳? 只要脱下她的衣服,就会有可怕的人突然冒出来,冷冷地告诉我:「你知道了阿斯拉王国的机密事项」,然后就把我带到类似实验室的地方解剖之类的吗? 不过我现在感觉就是打算解剖菲兹学姊,说这种话好像也没什么说服力…… 「唔……」 手不听使唤地动了起来,脱下菲兹学姊的上衣。 当我脱下由厚重布料制成的外搭上衣后,湿透的白衬衫便呈现在眼前。 这是件白衬衫。因此尽管有些厚实,但白色布料依然会透光。因此菲兹学姊的内衣进入我的视线。包裹著胸部的胸罩是类似运动内衣的款式。 被包裹在其中的物体贫瘠却又神圣,并非大人的尺寸。然而,像这样被水淋湿贴在上头一看,一对让男人渴求不已的胸部缓冲器材,确实就存在于那里。 「菲兹学姊……」 「怎么了,鲁迪?」 被她以「鲁迪」这种令人怀念的绰号称呼,似乎唤醒了我心中的某种记忆。 眼前的状况,好像曾经……在哪体验过。 「失……失礼了。」 「嗯。」 菲兹学姊满脸通红。 甚至还红到耳根。这对被染成赤红的耳朵是不是也曾在哪看过? 我一脱下白色衬衫,雪白的肌肤就呈现在眼前。纤细到感觉快折断的肩膀,肌肉和脂肪明显不足的细长脖颈。 这么近距离地观看,甚至动手触摸,让我最近那一直不争气的宝剑,也宛如在仪式里奉上的骑士剑那般朝上方高举。 菲兹学姊身上有著某种东西。某种能让我重振雄风的不明因素。 我现在也兴奋到只想马上将她推倒。 「呼……呼……」 我试图压抑自己兴奋,将手放在菲兹学姊的腰带上。 随著喀喳喀喳声松开腰带,将手放在裤子的下襬,突然间,我好像回忆起什么。 话说回来,以前也有过这种事。记得是在我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的确有过这回事。 滑落的裤子底下露出了纯白内裤。和当时不同,内裤并没有一起被扯下。 可是被水淋湿的内裤,果然还是让底下的物体隐约透出。 难道说,没有长毛吗? 「……咕嘟。」 菲兹学姊一语不发地把脚抽出裤子,在我面前坐下。那是一种女孩子的坐姿。 而我也跪坐在她的对面。洞窟的地面凹凸不平,小腿感到疼痛。 菲兹学姊进一步地伸出手。 手上戴著湿透的白色手套。 「这个也要。」 当我取下手套,出现了一只留有烧伤痕迹的手掌。我曾看过这只手。 我记得这是在以前……把手伸进暖炉后烫伤的痕迹。我还曾猜测过她是不是因为这样才不太擅长火魔术。 「鲁迪。」 我可以明白菲兹学姊的视线注视著稍微下方的位置。 视线前方就是我刚刚才搭好的帐篷。菲兹学姊的肉体果然对我搭帐篷一事提供了莫大的贡献。 「还剩下……一件喔。」 她口中说的一件这个词汇。 我明白这指的既不是内裤也不是胸罩。到了这地步,我已了然于心。 我将手放在太阳眼镜上。 「……」 当我摘下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果然…… 是熟悉的脸孔。 那张脸,是过去我认为长大后肯定会变成美少年的脸。 甚至觉得只要跟这张脸排在一起,我也能捡到残羹剩菜的美丽脸庞。 然后,那张脸远比我当时所想像的更为惹人怜爱。 尽管还残留些许稚气,这张脸依然只能用可爱来形容。 有神的双眼,挺拔的鼻子再加上樱桃小嘴。 或许是长耳族的遗传基因使然,感觉与艾莉娜丽洁也有些许神似。 然而却有著二分之一混血和四分之一混血的亲和感。 「那个,菲兹学姊。」 「怎么了,鲁迪?」 像这种面红耳赤地歪著头聆听的动作,也和以前没变。 为什么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呢? 头发。对了,发色不同。她的头发原本是翠绿色,然而现在却是纯白色。 不对,要改变发色的方法多得是。毕竟脱色也没有那么困难。 「该不会,菲兹学姊的本名……是叫希露菲叶特吗?」 「…………嗯。」 菲兹学姊……不对,希露菲腼腆地笑著并点点头。 「嗯……嗯……没错,我是希露菲叶特。是布耶纳村的……希露菲叶特。」 眼看她的笑容就要变成哭脸。 在完全变成哭脸之前,她抱住我。 「终于……说出口了……」 希露菲喃喃这么说著,肌肤非常冰冷。 经过了一段时间。 我无法隐藏自己的困惑,然而却也有种一切了然于心的感觉。 「呜………呜……」 希露菲一边抱著我一边低声啜泣。 她和当时很像,依旧是个爱哭鬼,而且依然柔软。身材很纤细,看起来明明没有任何脂肪,但抱起来却很柔软。搞不好是用了柔软精。 「我……我……一直……一直在等你。我在布耶纳村……一直……很努力。」 自从我去担任家庭教师后,希露菲有多么努力,我已经从保罗那听说了。 我一语不发地抚摸著她的头。于是,希露菲加重抱紧我的力道。 然后她抬起脸。那是张因泪水及鼻水而变得黏糊糊的脸。 我看著她的脸,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从以前……」 但是希露菲不同。她注视著我的眼睛并开口说道: 「我从以前……就一直……一直喜欢你。」 我明白自己现在一定愣住了。 「我以前就喜欢鲁迪,现在更喜欢了。请你不要再离开我,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被希露菲说喜欢,我感到很惊讶。 希露菲从以前就很黏我,也可以说是我有意这么引导她。 然而现在却不同。至少在这一年来,我都看著菲兹学姊。我将她视为一个可以尊敬的人物。至少,菲兹学姊不依靠任何人就可以自力更生。 或者说,是我当年灌输的依赖性还残留在她身上。 可是,如今在依靠菲兹学姊的人是我。她博学多闻,又处处为我设想,是个值得依靠的学姊。而且仰赖她的人并非只有我,「沉默的菲兹」这个人,甚至还受到爱丽儿公主深深信赖。 现在,这样的对象竟然对我告白。 胸口变得好热。 我现在异常混乱,尽管我还无法完全理解希露菲 菲兹学姊这个事实,但是现在充满了甚至想要跳舞的喜悦之情。 可是在这个瞬间,我突然想起艾莉丝。 这么说起来,我曾对她说过喜欢这两个字吗? 是有说过要成为家人,不过那却是她开口的。那么我到底主动对她说了什么? 我曾对莎拉说过吗?不,没说。 说起来,我到底是不是喜欢莎拉这点其实还有待争议。虽然我不讨厌她,甚至还打算从事那种行为,虽说如此,但那应该是种与喜欢不同的情感在驱使著我。 那么,我是怎么看待菲兹学姊……不,看待希露菲的? 我认为自己得好好思考这点。 我觉得自己必须不断自问自答,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才行。 然而,若我现在不说出口,她或许又会离开我的身边。 「我……也喜欢你。」 想好答案后,我就抓住希露菲的肩膀拉开彼此距离,如此说道。 尽管有抗拒反应,但是非常微弱。 希露菲的脸上满是泪水跟鼻水,我轻抚她的头部,将脸靠上。 「嗯……」 希露菲的嘴唇好柔软。 尽管因为鼻水而有点黏稠,但无所谓。 接吻后,希露菲不再哭泣。而是满脸通红用发愣的表情看著我。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们两人已经不需言语。 既然我们已经用话语确认彼此的爱意,接下来就是那个了。i(爱)的下一步就是h(做爱)。 尽管自己也觉得这样很现实,但我那两年来一直压抑的玩意儿已濒临爆发边缘。 希露菲也没有抵抗。 她顺势地躺在我准备好的露营用毛毯上,准备任我摆布。说不定她打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就连这份委托,也是为了在没有任何人在的地方表明自己的身分而策划。 不,别想这些不解风情的事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绝不能重蹈覆辙。 「……希露菲,你是第一次对吧?」 「咦?啊……嗯,对。我是第一次……这样……不行吗?」 「怎么会呢。」 不如说正合我意。 不过,可是,可是呢……要是在这里失败,或许又会像以前那样。 我已经不想再体验到像艾莉丝那时……还有像莎拉那时的惨痛回忆了。 我现在不能失败,绝不能失败。 我慎重再慎重地将手伸向希露菲。 「…………」 「……那个,鲁迪?」 当我回神,帐篷已经倒了。 接著又经过大约一小时左右。 雨停了。可能是长时间抱在一起的缘故,身体很暖和。衣服似乎也快要完全乾了。 但是我却快哭出来了。 对于在关键时刻没办法派上用场的自己受到打击。 也不知这种打击究竟是第几次了,无论何时都实在让人难受。 何况这次的对象不是在娼馆买的女人,或是失之交臂的冒险者,而是喜欢的对象。 是自己亲口说出喜欢的对象。认为特别的对象。 即使是现在这个瞬间,我也害怕希露菲会露出灰心的表情叹气,并说一句:「算了」自顾自地离去。 所以我浑身颤抖,不发一语地握紧她的手。 但是,希露菲并没有那么做。 意外的是,她似乎也受到打击。不过希露菲受到的打击似乎比较少,只是一边苦笑调侃自己,一边对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 「不是鲁迪的错。毕竟我……你看,我胸部又小,又没有魅力……」 「不,希露菲的身体充满魅力。但是很抱歉,我从三年前开始就这样了。」 「鲁……鲁迪……」 我开始讲起自己的事。 坦承了一切。不仅是三年前迎来初体验,后来就派不上用场的事;还有为了寻找治疗的方法,而来到魔法大学的事;结果却一无所获,直至今日的事。 「我让希露菲蒙羞了。真的很抱歉。」 我跪地道歉。 希露菲的身体并没有问题,甚至让我非常亢奋。虽然胸部确实是小了点,但是那苗条的手脚搭配纤细的腰部。整体的平衡并非不好,那宛如跳脱了少女这个概念的肉体,完全正中我的好球带。 何况真要说的话,这三年来唯一能让我站起来的人也只有希露菲。 所以我不可能对她有任何不满。 只是我太胆小罢了。 「鲁……鲁迪,你别这么说嘛。没有什么蒙羞啦,快回到原本那样嘛。」 希露菲发出可怜的声音。 这使得我开始对自己感到难为情。 「尽管我也很想恢复原样,然而就这件事实在束手无策。」 「我不是指那个,是你的语气,讲话不要那么恭敬嘛。」 希露菲又开始落泪。我慌慌张张地恢复了原本的语气。 「啊,呜……对不起。我只是有点不知所措。」 对希露菲充满了歉疚。 是因为最近一直在用敬语吗?一个不小心就会照那样的语气说话。 「……不过,毕竟我讲话一直都是这么恭敬,所以应该没关系吧?」 「是没关系……不过你讲话那么礼貌,听起来会让人感觉有点距离。」 是这样吗?我第一次听说。 会不会艾莉丝和瑞杰路德也是这么认为? 甚至连札诺巴也……话说回来,我对那家伙倒没什么用敬语呢。 「今后,禁止你讲话时太过恭敬喔。」 「是。」 「又那么有礼貌了。」 「『是』应该没关系吧?」 「嘻嘻……说得也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气氛好像因这样的对话变好了。 不过,感觉好久没有不用敬语了。仔细想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就一直用敬语说话。尽管有阵子对佐尔达特说话比较不客气,不过也是马上就用回敬语。 ……不对,应该没有这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在我还小的时候。 当时我还在布耶纳村,教导希露菲魔术,并跟她一起玩耍的那个时期,并没有使用敬语。 这样一想,或许对她来说这样才自然。 「……」 我们暂时都没说话,只是坐著依偎彼此。 同时还听著火堆劈哩劈哩的燃烧声,彼此都还只穿著贴身衣物。 只要稍微转头,就能俯视希露菲的锁骨。 从上方看她那有些许宽松的内衣,可以隐约看见淡红色的某种物体。 此时我突然提问: 「话说回来,希露菲为何女扮男……不对,你转移后做了什么?」 护卫爱丽儿公主的理由。 发色染白的理由,隐藏身分的理由。虽然我不知道是否可以问,但应该要问吧。 「嗯,呃……该从哪里说起呢?」 希露菲开始娓娓道来。 从在布耶纳村的修行开始,她当初打算从塞妮丝和莉莉雅身上探听我的所在地,结果反而被教导治愈魔术和礼仪规矩,还为我制作项炼。 「这么说,这项炼是希露菲亲手做的喽?」 「你怎么会戴著那条项炼?」 我把项炼藏在衣服里,因为不想被人调侃我和艾莉娜丽洁戴著成对的项炼,现在脱下衣物才会暴露在外。 「是莉莉雅带在身上。不过,她当时没有提到希露菲。」 「我想她一定是认为我可能已经丧命,所以才保持沉默。」 「原来如此。」 或许莉莉雅也是顾及到我的感受。 大概是听说这是死人的遗物,难以判断是否应该对我吐露真相吧。 「呃,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抱歉,请继续吧。」 在转移后发生的事,只能用险象环生来形容。 突然被丢到高空中,落下后还遇上魔物,碰巧拯救了公主,因此成为护卫。不知不觉间头发整个变白,在价值观相去甚远的地方过著让人胃痛的生活。因为被卷入政权斗争而遭到刺客盯上,后来被逐出王都,一群不习惯旅行的人开始旅行,偶而还被人欺骗陷入窘境。然后抵达了魔法大学,试图东山再起时……我就出现了。 「虽然是无可奈何,但被鲁迪你说『初次见面』那时,我真的受到打击了耶。」 「对不起。可是,希露菲如果早点告诉我,那我也会知道啊。」 「啊,也……也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没有说……不好对吧……对不……起……」 希露菲落下了斗大的泪珠。 关于这件事,她应该也烦恼了很久吧。 听了刚才那番话,我也能理解她绝对不是心怀恶意才瞒著不说。 所以我并不打算责怪她。 「我才是,居然一年都没察觉,真的很抱歉。」 总之,根据希露菲的说词,她是因为当时不仅在隐藏身分,而且还认为我已把她完全遗忘。要是我真忘了的话,一旦告诉我,很可能只是单纯曝露自己的真面目。 毕竟我是和伯雷亚斯有关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敌人。 因此选择不说,应该算是正确答案。 而且,我想自己在这一年中并没表现出在寻找希露菲的举动。一旦她认为自己完全不被担心,说不出口也是人之常情。 没错,这也无可奈何。毕竟有太多状况在阻挠我们。 算了,既然她最后还是像这样表明自己的身分,我认为这样就好。 我一抱住希露菲的肩膀,她的头便靠了过来。肩膀很冷,必须贴得更紧一点来取暖。 「所以……我才一直无法鼓起勇气。不过,我心里一直觉得像现在这样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嗯,因为这样的关系也不坏。」 只是,据说她最近突然开始著急。 好像是因为我周围陆续有美少女聚集过来,觉得要是不想个办法,我就会被其他人抢走。 不过我现在处于ed状态,其实是不用担心……不对,比方说像七星如果制作出特效药,我理所当然表达感谢之意,最后可能还因此屈服于她。 所以,希露菲才进行了如此大规模的作战。 为了要让迟钝,又试图想些无谓方案的我一次就能察觉到,同时也是为了切断依旧胆小的自己的后路。 「鲁迪真的很迟钝呢。」 「我没办法反驳。」 尽管我以前曾暗自发誓要当个迟钝系,但是这下我可不能再笑迟钝系主角了。 当有其他事情混在一起处理时,就意外地难以察觉朝自己而来的好意。 其实如果跟性欲稍微牵扯上一点关系的话,应该就能察觉啦…… 说不定那些迟钝系主角的各路好汉也都是ed呢…… 「所以,表示我这次完全被你的作战给骗到了。」 「对……对不起。感觉变得好像在骗你一样……」 「不,这证明不做到这个地步,我就不会察觉吧。」 如果继续维持那样的关系,我八成会一直把菲兹学姊当成男人。 真要说的话,甚至还不见得会想起希露菲。 「话说回来,爱丽儿公主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倒不如说这个作战计画就是爱丽儿殿下想的。」 「这样啊。」 看来我的担心只是杞人忧天。 如果是希露菲独自决定这么做,我原本还想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毕竟还是让「菲兹」以「菲兹」的身分继续存在比较正确…… 「不过,爱丽儿殿下相当烦恼喔。还说:『摸不清鲁迪乌斯·格雷拉特的目的。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样。没想到……那个……她好像没预料到你会是为了治疗那个才来的……」 尽管有这样的传言,但据说她无法信服。毕竟事实总是远比小说离奇。 「不过这样一来,我是不是也加入爱丽儿公主的麾下比较好?」 尽管我非常不想和政权斗争什么的扯上关系…… 不过,如果希露菲希望我帮忙,我当然会尽棉薄之力。 「就我来说,毕竟爱丽儿殿下很照顾我,当然会希望你帮忙……不过鲁迪不想和阿斯拉王国扯上关系吧?既然这样,那也不用勉强啦。」 希露菲边说著边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一摘下太阳眼镜,可爱的程度就增加了一百倍。 这让我的两腿间也随之升温,忍不住舔了她的耳朵。 「呀!」 「啊,失礼。」 听到她惊讶的声音,我的双腿间也马上跟著降温。 看样子我还无法随心所欲控制。 不过,有反应果然会让人安心。可以说正在顺利恢复。 这都多亏了希露菲。 「谢谢你,希露菲。」 「咦?怎么了……?」 希露菲歪头表示不解。 尽管没有做到最后,不过我认为现在这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