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说瞎话不看人吗？”　　 余笙这次连小喇叭也不拿了，所有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来了才两个月，你们说我是贪官，是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的？”　　 “我把话放在这里，谁说老子是贪官，你站出来，咱们让国家国安部来调查。”　　 “如果我贪污受贿一分钱，让国家直接枪毙我。”　　 “如果我没有，你们谁说了，就把舌头割下来，怎么样？”　　 “谁站出来？”　　 “你们康氏族人不是牛逼吗？有种吗？站出来啊！”　　 “没种，就把嘴给老子闭上！”　　 一个人敢出来的也没有。　　 谁是傻子。　　 余笙刚刚来泰苏市不到两个月，还一直在抓倭人，就是个贪官，也不可能现在就贪了钱。　　 谁出去，谁的舌头就没有了。　　 “没有人出来，是不是？”　　 “那你们就是诬陷我了。”　　 “给他们记下来，诽谤侮辱国家公务员，我就不相信，你们敢不讲王法。”　　 “还有。。。”　　 余笙走到康运面前，一把把他拉出了人群。　　 “康运，你别转移话题。”　　 “如果照片是真的，你家的情况确实如此，我要求取消你家的贫困补助，我这个市委书记，马上辞职，永远不干了。”　　 “如果不是真的怎么办？”　　 “你是不是涉嫌诈骗，你要不要坐牢？”　　 康运惊慌的四下看，口里尚自强辩：“我，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都是真的？”　　 “那好，你们康磨村东头四间楼房不是你得了？”　　 康运一惊。　　 “泰苏市花园小区二十七栋五单元八零一，应该不是你家的房子吧？”　　 康运两腿开始发软。　　 “银行康运的账户，有二十六万多元，也不是你的，对不对？”　　 康运已经开始心发慌了，嘴唇发干，一句话也不敢说。　　 “既然不说话，那就不是你们的，好，康磨村的房子，应该是村里的富豪赵周的。”　　 “既然你不承认，花园小区的房子，就是杜田家的。”　　 “既然你家如此穷，银行的存款，怎么会是你的呢？”　　 “以上这些房产，存款，马上让公安局查封，收归国有。”　　 说着，招手让两个警察过来。　　 康运哪里还敢不承认。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余书记，我才让我，我承认冒领了贫困补助，我马上就退，一定都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你开着小汽车，住着楼房，家里人披金戴银，竟然还抢贫困人员的救命钱，你，还有你们，缺不缺德？”　　 “本来，想着给你们停了，这件事情就算了。”　　 “没想到，你们康家人，竟然是一群恬不知耻的东西，占了国家的便宜，占了别人的财产，居然还倒打一耙。”　　 “你们是不是真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　　 “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谁敢再围攻政府大门，我就把你们全部关进去。”　　 “罪恶极大的，我亲自送你们下地狱！”　　 “现在，给你们两条路。”　　 “第一，把这些年蒙骗国家的钱，五倍偿还，这件事情，只要不是有恶劣后果，政府就不再追究。”　　 “第二，你们不用退还任何钱。”　　 很多人刚刚还在心疼要五倍偿还，一听余笙说可以不退钱，心中都是一喜。　　 “你们可以不退钱，只需要去监狱服刑即可。”　　 “放心，只要在监狱里好好做人， 好好改造，表现良好，说不定坐个十年八年就出来了，不用怕。”　　 余笙说完，外面的人心都沉了下去。　　 余笙冷笑一声。　　 “现在，愿意走第一条路的，现在自己走进市委大院统计，把自己贪占了多少钱，一五一十的给工作人员讲清楚。”　　 “不愿意的，不相信的，就站在外面，不要进来，由公安局统一调查，一会检察院，法院的同志也过来。”　　 “你们放心，一个月之内。 保证把你们送到监狱去服刑。”　　 “现在，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自己选择。”　　 “十分钟之后，再交代的，就不算投案自首，市委的大门，将会重新关闭！”　　 “现在计时开始！”　　 余笙刚刚说完，就有十几个人朝市委大院冲了过来。　　 早有工作人员，在一旁引导着，让他们站在一列。　　 紧接着，很多人也开始朝院内跑去。　　 余笙举起小喇叭：“还有五分钟。”　　 一个村民不满的说道：“余书记，还没有一分钟呢。”　　 余笙说道：“王说还有五分钟，就还有五分钟，部 现在还有两分钟！”　　 有些村民，本来还在犹豫，想看看别人怎么做。　　 可是，见余笙竟然捣鬼，直接把时间砍半了，顿时慌了。　　 再也顾不上了，拔腿就朝市委大门口跑。　　 不一会，院内就站了二百多人。　　 “关大门！”　　 余笙大声喊道。　　 在大门关闭的十几秒前，又有七八个村民，冲进了市委大院。　　 余笙转头对康运说道：“你不算投案自首。”　　 正在被余笙检查包扎的伤口的村民问道：“余书记，我们也要投案自首。”　　 “不 ，你们是暴徒，比他们的罪行还要严重。”　　 有人吓得哭了起来。　　 “到时候，谁说的越多，谁的罪行就越轻，判刑也会越少。”　　 “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也有可能不会坐牢，不会判刑，将来不会影响你的孩子考公务员。”　　 “你们自己想想。”　　 “是自己儿孙的前途重要，还是别人家孩子的前途重要。”　　 有医生过来查看余笙的伤势。　　 泰苏市第一监狱，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公路通往外面。　　 杜源一个人在整理监狱内犯人的档案。　　 他自己监狱内受排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一些中层领导，对他基本上已经是视若无睹了，很多问题，明明是他的职责，却没有人主动向他汇报。　　 就是一般的狱警，大部分对他也是不冷不热。　　 他闲着没事，就到档案室来帮忙。　　 老邢快退休了，与他倒谈的来，也是监狱内为数不多，对他还尊重的人警察。　　 “老杜，这边的档案，都是有点那个的。”　　 “这边的，都没有问题。”　　 “别混淆了，不然等到有一天你东山再起，还要再调查，甄别。”　　 “我，东山再起？”　　 “除非是太阳能凑西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