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记，郑老三已经从医院跑了。”　　 陈默很快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我已经派人盯上了？”　　 “撤回来，要不然会良心不安的。”　　 余笙说道。　　 “啊？”　　 陈默不明白，为什么会良心不安。　　 “不要管，把那两个看守的警察，立刻撤职，暂时关金币，不用审讯。　　 愿意讨好郑家，那就脱了这身警服！”　　 陈默不明白余笙的意思，但他没有再问。　　 鱼山县公安局，在余笙开完会后，行动迅速，一下子抓了三百多人了。　　 除了听到提醒，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去买东西的，大街都没有什么行人。　　 老家饺子店的老板与老板娘，已经关了饭店，收拾好东西，准备开车走了。　　 当他们发现余笙说县委书记的时候，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承认与自己是老乡。　　 当他们听说余书记开枪击毙了郑老七的时候，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让自己马上走。　　 “谭姐，年关生意正好，你们怎么走了？”　　 周围的邻居舍不得。　　 “不行啊，老家老人有事，我们必须回去。”　　 谭琴挥挥手，向邻居们告别。　　 也许，明年还能再回来吧。　　 翻过盘山公路，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迎面过来一辆小轿车，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咦！”　　 “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我谭洪了。”　　 “说什么呢，谭洪在中原省林唐县，这里是鹤省，隔着一千多里呢，你怎么会看到他。”　　 “不对，我自己兄弟，还能认错？　　 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谭琴不听丈夫的话，掏出手机，找到谭洪的号码。　　 响了几下，电话就接通了。　　 “姐，你怎么这会打电话了？”　　 “谭洪，你现在在哪里？”　　 “姐，我们正在盘山公路上，不方便，晚点我给你回回去。”　　 谭洪挂了电话。　　 “盘山公路？我这小舅子，不会真的来这里了吧？”　　 “什么不会，就是的，不行，咱们回去。”　　 “回去干什么？”　　 “这里有危险，还有暴风雪，咱们回去，他也有个落脚处，不至于挨饿。”　　 “谭琴同志，你可长点心吧。　　 谭洪是国家工作人员，他就算真到了鱼山县，也是国家派来的，还能让他饿肚子？　　 还能没有地方住？　　 我们回去，让他反而多一份担心。　　 你想想，他是退伍军人，有个风吹草动，一个人也好照顾，想跑就跑了，我们回去干什么？　　 等着被仇人抓啊？然后用我们两个来威胁谭洪？　　 你没事爱看电视剧，就没有学点能吗？”　　 “行了，就你啰嗦。　　 晚一会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咱家店的钥匙在什么地方放着，让他有事的话可以躲进去。　　 店里有吃有喝的，住三两个月也没有问题。”　　 两个人不是舍不得把东西送给别人。　　 他们想着，鱼山县万一没事了，他们就回来继续开店。　　 没想到，竟然看到自己兄弟了。　　 谭琴没想到，余笙也想不到。　　 当谭强，谭洪，文铮，还有两个陌生人一起出现在他办公室时，余笙的眼睛睁得快比上鸡蛋了。　　 “谭强，谭洪，文铮，还有你们两个，你们怎么会一起来了？”　　 他只是说让谭强过来，没说别的啊。　　 再说，从中原省到鹤省，这手续怎么也得一个星期才能办好吧。　　 别说手续了，这一千多里，从他打电话到现在才八个小时，他们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太神速了吧。　　 “余书记，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中原省省检察院的房子庆同志，副科级。　　 这位是中原省省委秘书处张畅同志，正科级。　　 这是介绍信。　　 在鹤省组织部。。。”　　 “你们还需要到鹤省组织部报到？”　　 余笙惊讶的问道。　　 “是，我们在鹤省组织部，副部长张海峰同志说，我们具体的职务，到鱼山县以后，由你决定。”　　 余笙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当枪使了。　　 “好，我让牛振宁同志过来，我们两个先商量一下。”　　 今天晚上，几乎所有的常委，都还没有下班。　　 牛振宁很快就过来了。　　 余笙看着他有点发黑，而且带青的脸色，不禁有点怀疑。　　 趁着与牛振宁握手的时候，余笙给牛振宁把了一下脉。　　 牛振宁明显有点紧张。　　 “余书记，你还董岐黄之术啊。”　　 “纯属业余爱好。　　 牛县长，你这身体。。。”　　 余笙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牛振宁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差，而且，很可能已经到了完全崩溃的边缘。　　 “是不是没事，你看我这身体，壮得像牛一样，余书记，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情。”　　 余笙请牛振宁坐下，倒了杯水，坐下后拿出稿纸，开始写东西。　　 牛振宁问道：“余书记，你写什么呢？”　　 “药方，减轻你疼痛的药方。”　　 写写删删，花了十多分钟，终于写好了，然而并没有交给牛振宁本人，而是打了个电话，把孔右喊了进来。　　 “你拿着药方，到县医院去，抓一周的药，让他们熬好，用真空袋包装，弄成十四袋就行了，牛县长肯定记不住喝。　　 回来以后，交给牛县长的秘书，要求他提醒牛县长暗示吃药，告诉他，这是他目前最高的政治任务。”　　 “是，余书记。”　　 孔右走了。　　 “余书记，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大夫。”　　 “牛哥，对不起，我没有早点过来。”　　 牛振宁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喊我过来，不是为了可怜我吧。”　　 “不是，这是介绍信，你看一下。”　　 余笙把介绍信拿给了牛振宁。　　 “太好了，咱们鱼山县，就需要补充一些新鲜的血液。　　 这个谭强，可以任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局长。　　 张畅同志，任县委常委，秘书长。　　 房子庆同志，任县检察院院长。　　 文铮同志，到县财政局任局长。　　 谭洪同志，可以考虑任交通局局长。　　 这怎么没有了，就五个人？”　　 牛振宁一脸遗憾。　　 “就五个人，你刚才说的，我同意，鱼山县很快会缺大量的干部。　　 牛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有是倒有，就是不知道，余书记敢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