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多施一些米粥,给来这的人都能喝到。”眼前这个说话的中年男子,名字叫做——赵福生。胡子不浓,体型中等,不过总是板着一副脸,似乎难以亲近,不爱嬉笑,但是他的人很好,宅心仁厚,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 “老爷,已经吩咐下去了,多添了一些米。”仆人说道。 “大家喝了不够的,可以再来这里打。”赵福生说道。 “赵老爷,你可真是活菩萨。”一位妇女带着孩子逃荒来到这里说道,脸上还带着泪痕。 “是啊,是啊。”其他的人纷纷表示赞同。 “不敢不敢,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而已。”赵福生谦逊地说道。 接着又来了一位仆人,在赵福生的耳边低语,说了一些什么。 “诸位乡亲们,我还有事,就先回府一趟。”赵福生抱拳离开,走进了赵府。这赵府也不大,里面没有多么奢华的东西,非常的简单朴素,院内种了一些树,用来美化,其余也就没有什么新奇之处。 赵福生走进堂屋,看见自家妹妹赵福娟与妹婿坐在椅子上。 赵福娟长的还可以,不过脸上有了些斑纹,起初家里穷,出去买东西,那时候还小,整天都暴晒在阳光下,这就是穷苦人家的命。脸后面一点的位置有一颗较大的痣,相士说这是孝顺痣,事实也应证了这一点。赵福娟的官人,年轻时清瘦,人过了中年之后,加上做了些小本生意,改善了生活条件,有点发福起来。 “二位怎么来了?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让下人准备准备。”赵福生还没有坐下,赵福娟还有她官人就站了起来。赵福生让他们两个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谈。 “二哥,我俩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了。”赵福娟说道。 “是那个新修房子的事吧?”赵福生说道。 赵福娟点了点头,还是有些难为情。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二哥肯定会帮忙的。我也知道你们最近的生意不好做,家里有两个老人,原先的房子破旧了,想要修一座新的。” “多谢二哥,你的恩情我俩一定会记在心里。”赵福娟起身谢道,赵福娟的官人带了些好酒递给赵福生。 “诶,不必,不必,你俩的心意我领了,血浓于水。”赵福生连忙让自己的妹妹不用行礼谢道,表示自己也不会收下这酒的。 “二哥,这一定得收下,不然我俩心里难安啊。”赵福娟说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说了,兄长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赵福生收下了酒。 赵福生本想着留下两位吃饭,不过赵福娟和她官人要回老家,把这事办妥了,于是匆匆离开。 等赵福娟和她官人走后,赵福生的娘子来了。赵福生的娘子名叫做——李春,脸下也有一颗比较大的痣,这女人生性泼辣,也只是对他的官人凶,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要亲自过问,但是本心不坏,人还是好的。 “赵福娟来借钱了?”李春询问道。 “你不是在后面听的清清楚楚嘛,还来问我。”赵福生回答道。 “也行吧,毕竟血浓于水,妹妹有困难,理应要帮忙才是。” “我家娘子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心还是善良的啊。”赵福生笑着说道。 “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家有困难,帮忙是应该的。就像当年你一样,大哥带我们来这里经商,步入正轨,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是啊,是啊。年轻时,大哥多狂啊,看不起我们这些弟妹,出口那叫一个难听。” “我们做生意买卖,他有时候还怕我们抢他的,现在想来有钱不能变心才对。” “娘子所言极是,只有保持一颗虔诚之心,广行善事才行。” “二哥人这么好,我俩一定要记住这恩情啊。”赵福娟回到家里坐下说道。 “二哥能体谅我们的难处,还借钱给我们,这种恩情自然是不能忘记。”“你打算多久回老家?” “明天天亮就出发,这阵子可能就要苦了你和孩子了。” “这有什么的,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努力。也希望这生意景气一点,赚一些钱。” “钱乃身外之物,全家人身体安康就行。” “说的也是,身体安康就行。” 胡离三人走了很远的路,来到了一片大荒地,听到远处传来飘渺的歌声。是风穿梭过的声音,又如同流水般浅唱低吟,又好像竹林雨落叶片的轻响,夹杂着悲伤的情绪。仿佛向行人,诉说着自己内心无尽的苦闷与无奈。 越接近歌声的源头,来到这的风带走了夏日的炎热,让人感受到清凉。突然,风带着歌声,带来一种生机的力量,周围长满了花草。有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置身于万物复苏的画面,心跟随着风和歌声律动。这是一种向往自由的感觉,跟随着风的足迹,在天空中飞翔。 胡离看见一块巨大的岩石在前面,歌声的源头来自于那儿。胡离用三清扇,轻轻一挥,巨大的岩石变成了一座石像。石像上是一位妙容姣好、干净清澈的女子。 “你怎么会在这?”胡离不敢相信的问道。 石像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歌唱,只是歌声比之前更加的凄凉和悲哀。 “这么多年,你的歌声还是那么的动人,祈月清风。”胡离语气中似乎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可是我已经失去了自由。”石像心情落寞的回答道。 “这个石像竟然会说话!”墨鲤心里想着,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一路以来的遭遇,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小家伙,早就恢复了活力。 “究竟发生了什么?”月老问道。 墨鲤听着听着,就听不见声音了,只能看见自家师父还有不知道名字的大哥哥,嘴巴在动,原因是胡离开启了神语领域,只能神可以听见。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一场灾难。”石像的思绪被带回了那个时候,“我是风神,居住在风祈城,庇护着当地的子民。那里的人们生活的很幸福,都喜欢自由。然而不幸的事发生了,一位名叫——祭天的天主神将,带着[神的罪孽],入侵风祈城。它就如同名字那样,是神内心黑暗的一部分,好像光与影一般的存在。神会将自己的恶念、堕落和不堪,封印起来,由古老的力量净化。这古老的力量,分别为风的歌唱,水的洗礼,光的照耀。可是这些神的邪念都汇集在三净地,日积月累,有些幻化出神智,冲破封印。在罪孽的包围下,风祈城笼罩在内心的黑暗之中。我拨动流月琴,释放古老风的力量,想要净化它们。奈何我的神力已经衰弱,无法抵御。便被祭天其施下古老的石囚咒语,坠入凡间,失去自由。” “这事天帝不知道?”胡离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行动过快,风神之力仍在,只是我被封印了而已。他即使知道,也无济于事。” “古老的风神之力,怎么可能会衰弱?”胡离继续问道。 “是的,封神之战后,我作为新神,继承了远古风神的力量,也获得了一部分创世神的力量。不过不知何时起,我发觉体内的风神之力正在流逝。我感应到风祈城的远古力量,正在消散。” “这绝不可能,你继承了远古风神的神位,只要神位在,力量不可能消失。”胡离说道。 “这祭天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选中风祈城入侵?难道他知道你体内力量的流逝?”月老将一系列的问题抛出来。 “风作为上古之力,入侵风祈城,恐怕想要达到某种目的。”胡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位名叫做祭天的神,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月老仔细地在脑海里面搜索这个名字,但是一无所获。 “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那股力量非常强大,强大到远超出于我们的想象。”石像说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你解除这个法术?”胡离问道。 “风象神源石已经被点亮,想要解除我身上的石化恐怕只能再次回到风祈城。”石像说道。 胡离清楚风祈城的位置,凡间的某一处空间,与风祈城相连,只要到达那里,只能够进入风祈城。 “我将一些风之力,注入你的罗盘之中,它会指引你方向,这是我的其中一个石像,一个三个石像,当你们找到最后一个石像之后,离风祈城就不远了。”石像说完,周围的风开始涌动,胡离召唤出罗盘,石像将风之力注入到罗盘之中,指针逐渐发生转动,“拜托你们了,解救我和我的子民们。” 风停下来了,神语领域解除,石像又变回了原先发现时的那块石头。 胡离他们的旅程方向确定了,与嫦娥碰面之后,想办法前往风祈城,解救祈月清风。